寬容大度。”
長山冷哼了一聲,站起身來,就要與其他長老同時離去,他不先走,別人可沒敢動位。
“奸妄之人,怎能修真問道,就算有名師指點,在修真之路上也走不多遠,更別說參悟宗門內的高等劍訣,揣摩劍之真解。”
怒氣未消,長山對著身邊的其他長老說道,對面的各個長老紛紛點頭贊同。
這幫長老們心說管他誰對誰錯,你持劍長老的餘怒未消,我們聽著就是了,省得惹來長山的不滿,那就得不償失了。
道出一句自以為是的真理,長山這才覺得心裡的怒氣完全消失,看都不看大殿上的白亦,大步行去,準備返回碧落峰。
然而當他經過白亦身邊的時候,卻忽然聽到對方的再一次冷語。
“愚師之蠢,勝於洪水猛獸,就算弟子聰慧,在修真之路上也無法走遠,更別說適應叢林一般的修真界,與那些暗中的殺機。”
白亦的冷語之中,長山立刻站住了腳步,原本因為沒人收白亦為真傳弟子,他的怒氣已經消了大半,這次對方不但重複了自己的話,還反其道而言之。
長山暗罵白亦就算有名師也學不出什麼花樣,而白亦則反諷長山這般愚蠢的師尊,更教不出什麼得意門生。
聽到白亦將修真界暗喻為叢林,南宮文楓倒是微微點頭,偌大的修真界中,強者輩出,險地林林,誰最強,誰才有最終的話語權,這修真界,可不就是強者為尊的叢林麼,適者才能生存。
一轉身,長山望著面前的青年,神色再度陰冷了下來,沉聲道:“你的意思,是說我長山是個愚蠢之輩了,可老夫不但教出了呂臨風這等天下奇才,還能將宗門內最為高深繁複,用來駕馭古劍的劍訣,習練精深,若說我持劍長老是愚蠢之師,恐怕劍洲之大,再無名師可言!”
長山自負,而且十分自負,既然白亦暗罵他為愚蠢之師,那他就拿出自己那耀眼的功績,與其他人比上一比。
不但教出了呂臨風這種在劍洲之上都數一數二的天才劍修,那駕馭古劍封途的掌劍訣,可不是什麼普通的劍訣,不說劍法晦澀難明,就是那套繁複的手印劍訣,都需要習練多年才能完整掐出。
自以為傲的兩點,在別人看來的確是長山的強處,可白家少主卻不以為然,道:“既然呂師兄稱得上天下奇才,自然本身天賦異稟,就算換個師尊,也埋沒不了他天才的光芒,古劍劍訣,雖然繁複晦澀,多看幾遍,任誰都能掐得出來,持劍長老的這些強處,好像找的有些牽強。”
的確如白亦所言,以呂臨風的天賦,哪怕換個師尊,也未必不能達到如今的修為,因為天才本來就不是常人可比,只是白亦最後說的劍訣誰都能掐,卻有些誇誇其談了。
長山冷笑了一聲,道:“好,就算臨風的成就,與我並無太大的關聯,不過掐出古劍的劍訣,難道你以為人人都會麼,那是古劍劍訣,不是你們內院的心守劍法,就算讓你看著老夫掐動百遍,你也學不到半分!”
不屑地望著白亦,長山冷聲道:“口出狂言,任誰都會,若你看上幾遍就能掐出掌劍訣的起手式,老夫大可收回前言,親自收你為真傳弟子!”
以長山自負的心思,怎能讓白亦這個卑微的罪囚佔了上風,那掌劍訣他很多年前就已經習練,當年他可是整整習練了一年多,才能完整地掐出第一式起手式,而且他的首座弟子呂臨風也是耗費近一年的時間才將起手式完全練熟。
看上幾眼就能完整掐出,打死他都不會相信。
世上天才無數,奇才輩出,長山可不相信白亦這個卑劣的狂妄之徒,能比他自己的天賦還高,比古劍宗的天才劍修呂臨風的心智還高。
“掌劍訣的起手式麼……”
白亦輕聲低語,神色漸漸凝重了起來,雙手緩緩抬起。
既然他被持劍長老無視到如此地步,那不如就讓長山自己抽一抽自己的嘴巴!
看到白亦的凝重神色與古怪的姿勢,長山先是一愣,而後哈哈大笑,道:“怎麼,你看都不看一遍,就想自己掐出掌劍訣的起手式?你當那是孩童的把戲不成,如果你現在就完整地掐出掌劍訣起手式,老夫這持劍長老的位置,就讓給你了!”
長山這番大話說得可有些駭人聽聞,將持劍長老的位置讓出去,一旦對方真能掐出來劍訣,長山這老臉可就丟盡了,到時候你是真讓,還是不讓?
雖然震驚著長山的大話,可所有的長老包括宗主南宮文楓在內,沒人認為白亦真能看都沒看過掌劍訣,就能模擬著掐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