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短統快靴,鞋面沾了一些汙泥,靴底也快磨穿,但鞋子造型之美,手工之巧,也令眾人歎為觀止,這雙快靴如無幾十兩銀子,絕對買不下來,而且也只有京城和沿海幾個通外港埠才有。
袁明明想了一下,道∶“這一字並肩王我是聽過的,阿紫妹子可是姓周?”
阿紫的靴子還沒穿好,一聽之下卻蹦的跳了起來,驚道∶“你┅┅真的┅真的┅┅知道?”
袁明明笑道∶“妹子,你耽心什麼?姐姐已答應你絕不跟你爹爹說什麼的。”
“對,對,你是說過的,可是┅┅可是┅┅。”阿紫驚慌稍定,慢慢坐下,又無助的看著小龍女。
小龍女溫柔的坐在她身旁,幫她把靴子穿好,在她頰邊輕輕一吻,道∶“好妹子,你放心,既然你答應留下來了,就是姐姐的好妹子了,對不對?這些姐姐都會照顧你,你怕什麼呢?來,姐姐幫你引介認識。”她指著袁明明道∶“這位是袁明明姐姐。”又指著各女,分別是趙英姐姐,趙華姐姐,春蘭姐姐,秋菊姐姐。
阿紫站起與各女一一見禮,各女也是親親熱熱的與她拉手道好,阿紫很是高興,笑靨盈盈,待引見春蘭、秋菊時,她悄聲在小龍女耳邊道∶“她們比我小,我也要叫姐姐嘛?”顯然她很不服氣每個人都比她大。
眾女都笑了起來,春蘭、秋菊笑著報了自己的生日時辰,阿紫嘆了一口氣,無奈的道∶“只比我大不到半歲,哼,哼。”看來她很喜歡以“哼”聲表達不服和不平,模樣很是俏皮。
小龍女又指著楊過道∶“他是咱們的公子老公,他現在姓木,你就叫他大哥哥好了。”
阿紫沒有聽出小龍女的語病,她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大哥哥”,卻又在小龍女耳邊輕聲道∶“這個大哥哥好討厭噢,他叫楊大俠叫楊過,真是的┅┅。”
眾女為之失笑,原來她對楊過不滿,是因為剛才楊過叫了一聲“楊過”,而沒有叫“楊大俠”,以致有了芥蒂,這樣看來,她對楊過是很尊敬的。
小龍女啞然失笑,扶她坐下,輕聲道∶“阿紫妹子,楊大俠咱們當然是很敬仰的,可是這位大哥哥可比楊大俠大多了,所以也不用叫楊大俠了,你說是不是?”
阿紫張大了口,看著楊過,不信的道∶“姐姐,你沒騙我?大哥哥比楊大俠還大?這怎麼可能?”
小龍女正色道∶“妹子,姐姐從認識你,沒有騙你一句話,雖然有些事情你還不明白,不過都不是騙你的,以後你都會明白,再說,你也有很多事沒讓姐姐知道啊,所以姐姐很多事也不好跟你講。”
這句話阿紫倒是聽進去了,她用力的點點頭,表示相信了小龍女的話,然後又面含歉意的道∶“對不起大家了,我真是┅┅,我爹爹對我說,逢人只說三分話,我已經說很多了,唉┅┅。”這話又讓大家肚中暗笑,但也覺得這阿紫實是天真得讓人耽心,她的爹爹一字並肩王怎會讓這樣一個對世事如同一張白紙的女兒在江湖上闖蕩。
阿紫到車後取回那套土黃|色粗布衣褲,從衣袋和褲袋中取出一些物事,一一塞到包袱中,眾人看到這些東西有一把短刃,一些碎銀,其中還有一封密密封口的信,阿紫很小心的把信放在包袱的內層,顯得很是重視。
袁明明拉著楊過到了一邊,輕聲道∶“公子,這阿紫姑娘對你似是極為尊敬,這自是因為她爹爹的緣故,她爹爹一字並肩王周相京是八王之首,他的先人有大功於朝廷,周相京是襲爵封王,妹子沒見過,但知大約已有六十多歲,聽阿紫姑娘這樣說法,公子應是見過的。”
楊過皺眉道∶“是啊,我一直想不起有見過什麼一字並肩王,這名字今天還是第一次聽到,對周相京這名字也沒印像,阿紫說去年她爹爹被我救過一命,記得去年初我和兄從東海急急趕回中原┅,啊呀,莫非她爹爹竟是┅┅。”但旋即又搖搖頭,表示不可能。
兩人談不出什麼結果,只得暫且作罷。
這兩天來,阿紫隨著眾人遊山玩水,只見她蹦蹦跳跳,滿心喜悅,笑聲從未停過,眾女都對她喜歡得不得了,她小嘴極甜,既已認命做了最小的妹妹,所以也就姐姐長、姐姐短的掛在口中,對各女不再爭長爭短,春蘭特別為她做了一件鬥蓬,可以罩住她的一頭金髮,以免外出時被人看到而驚世駭俗,阿紫很是喜歡,不住的向春蘭道謝。
第三天,他們一行在洛陽城近郊的一處客棧落宿,小龍女、袁明明和阿紫同住一間大房。次日一早天色未明,小龍女和袁明明已起床梳洗後打坐行功,見阿紫仍在熟睡,於是也不吵醒她,二人在客棧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