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種是我們冉家的嫡孫。我們冉家只有冉臣一個孩子。這諾大的家業和冉家的一切將來都會是而且只能夠是冉臣的。”
“為什麼?太太,慕亞和冉臣同樣都是少陵的兒子啊……”
“冉臣的母親是什麼地位,什麼背景的大家閨秀?你呢?你是什麼身份,還妄想分到冉家的一杯羹。我告訴你,從一開始,你的如意算盤就打錯了!”
……
當時的奶奶是冉家的女主人,連父親都沒有說話的權利,更何況,那個女人來的時候父親正好去美國公幹去了,當時好像是半年的時間。冉臣心想,當時她也許是真的等不及了。
奶奶很生氣地從書房裡出來,撞見了扒在門縫裡冉臣。然後寵溺地責怪了什麼,拉著冉臣離去。冉臣回頭看了一眼,便是一輩子記下了那個男孩的眼神和神色。
再後來,就是六月父親回來之後。和奶奶大吵了一架,拿著行李箱要搬出冉家。母親追著車子跑了一路,拐彎口的時候一輛車子正好穿過馬路疾馳而過……
突然——
“吱——”地一聲刺耳的剎車聲,冉臣的車子戛然而止在山頂的公路邊。
他緩緩地睜開閉上的雙眼。至今仍舊記得那慘烈的畫面。他的母親在他眼前倒在了血泊裡。他記得那天他追在後面喊著“媽媽媽媽……”可是,美麗的母親再也沒有醒來。她連失去最後一口氣的時候還緊緊地抓住他的衣服,“小臣,我恨……真的好恨……你的父親從來不曾愛過我,還有我寶貝的兒子。小臣,媽媽對不起你……”
淚,沿著眼角流了下來,長長地睫毛被浸染得潮溼一片。
不斷地喘著粗氣,彷彿那一切就在剛剛發生。冉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深呼吸……深呼吸……
直到耳邊漸漸平息下來,直到只聽到郊外山頂的鳥叫,冉臣這才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下了車子。
上午的好天氣已然不見所蹤。厚厚的雲霧將天空覆蓋。
冉臣看了一眼漫山的常青樹,那裡也躺著一具具曾經活生生的靈魂。
這裡,他已經很久沒有來過了,回國之後也只是來過一次。他總是不願承認,他美麗的母親就那樣香消玉殞。如若他還活著,那該是怎樣的傾國傾城啊……
冉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