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少謹便也懷疑了起來,本來心中一點兒想法都沒有,但在這時卻漸漸地形成。
“你該是知曉我有暗衛營的人,這個相信對你來說並不是什麼秘事,皇上定然也告訴了你,我早在不久之前便派了暗衛營的人去跟蹤宋溫言,有了不少的收穫。”
“什麼收穫?”君少謹低聲問著。
顧青離卻是搖搖頭,不肯說。
君少謹啐了一口,“你怎地連我都不說|?”
顧青離略微低下頭,一個跨步上了宮裡的太監遷過來的馬。
“是不是那牽扯的事裡邊的人有你很重要的人?”君少謹到底是文人,腦子轉得極其之快,看顧青離那遮遮掩掩的模樣,他便猜出了一些東西。
但都是很模糊的東西。
“駕”顧青離雙腳夾了下馬肚子,馬一仰脖,長嘯一聲往前奔去。
馬踢踢踏踏的往前狂行,路上的行人皆是自動的閃到一邊,街道上揚起陣陣塵土,忽而就噴了邊上的行人一身。
“你騎馬不看路的啊”那個行人罵罵咧咧的指著。
但卻在那一瞬間已經顧青離已經駕著馬跑遠。
馬穩穩當當地停到了侯府門口,門口的公僕立即迎了上來。
“侯爺回來了。”那守門的小廝哈著腰,讓顧青離踩著他的背下了馬。
“夫人呢?”顧青離下了馬第一句問起的卻是這個。
“夫人在熙園裡,現在是午後的時辰,奴才想著夫人定是睡下了。”守門的小廝把顧青離給迎進了府。
顧青離一路往府內行去,腳程極快的他,很快的就到了熙園。
園子門口的丫鬟們見著侯爺回來都是福身行禮:“侯爺回來了。”
門口有個眼尖的丫鬟老早就入了園子內去稟報錦瑟。
“夫人,侯爺回來了。”丫鬟的聲音清脆,讓本在沉睡中的錦瑟醒了過來。
輕吟了聲,掀開身上那薄薄的絲被,床下襬放著一雙牡丹金線繡絲鞋。
剛換好鞋,裡屋的門簾便一掀一落。
“二少奶奶,侯爺現在說先不進裡屋來,您可以繼續歇息。”弄玉走到錦瑟面前,把本來已然起身的錦瑟又重新扶回了床榻上。
“侯爺的表情如何?”錦瑟只是靠在床榻上,弄玉去一邊拿了引枕過來讓錦瑟靠著。
“侯爺的面色稍稍有些陰沉,但聲音還是同以前一樣的。”弄玉輕聲回答著。
錦瑟點了點頭,擺擺手讓弄玉退下了。
既然顧青離的表情沒有很大的不一樣,那這次在宮裡和皇上商榷的事應是成了。
思及此,錦瑟眸子不禁暗了下來,顧青離到底還是要去運送賑災的銀兩和物品,而他在做這件事之前,還要有很艱難的路要走。
錦瑟又在床榻上小憩了會兒,再次下床榻,走到書房內,顧青離果然是低著頭坐在書桌旁,翻閱著什麼。
“你今兒和皇上說得如何了?”錦瑟柔聲問著。
“皇上應下了,但是今兒我在宮裡聽到傅宰相和一個人的對話。”顧青離沒有抬頭,只是在翻閱冊子的速度降了下來。
“還有誰?”錦瑟抓住了重點,顧青離故意不說那個人的名字,看來定是有貓膩的。
“你猜是誰?”顧青離挑眉問著。
“我不知,我若是知道的話還何必問你?”錦瑟道。
顧青離搖搖頭,道:“是那宋溫言。”
“宋溫言?”錦瑟的聲音透著驚訝,又帶著些不確定。
“對,就是他,實不相瞞,在不久之前我派了暗衛營的人去跟蹤宋溫言,有了不少收穫,發現了不少事兒。”顧青離把冊子合上,起身走到錦瑟身邊。
錦瑟對上顧青離的眼,笑著道:“你好似有心事?若你是覺得宋溫言是我的義兄而覺得不好對付他的話,我只告訴你,若是有什麼需要舍掉的地方,你只管去做便是了。”
“不是宋溫言。”顧青離的聲音有些低沉。
“那是誰?”
“你不用管。”顧青離別過了頭,手背在身後走出了書房。
到了園子裡,顧青離抬頭看著天色,午後的陽光總是比較舒適的。
池裡的荷花開得嬌嫩,昨夜放置在裡邊的蠟燭已然被撤走。
在陽光的照耀下,池水波光粼粼,陽光灑下,在顧青離周身繞著一層淡淡的金色。
“你對我還不信任嗎?”一會兒的功夫,錦瑟走到顧青離的身後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