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瑟愣了愣,昨兒個傅媽便來了菊園,手裡拿著一本讓人臉紅心跳的冊子,裡邊記載著她和顧青離今晚要做得事,真是太羞人了,錦瑟昨兒完全不敢直視那本冊子,傅媽倒是很豪爽的給她耐心的解說,還連連問她會不會有什麼不懂的地方。
憶起昨兒那讓人羞澀的記憶,錦瑟再次紅了臉。
顧青離抬手撫了撫錦瑟的臉蛋兒,抿了抿唇後抬身吻了她的臉頰。
“我先出去了。”顧青離說完便站起了身子,轉身走出了房屋。
屋裡霎時安靜下來,錦瑟愣愣地摸摸剛剛被顧青離吻過的地方,心跳得急急的。
那是什麼感覺?
平時和顧青離相處兩人都是十分守禮,所以今晚對於錦瑟來說不止是新婚而已,還是她自身的一次蛻變。
思量之間顧青離已經離去,現在屋裡只剩得錦瑟一人,在這個時候她才有空閒開始打量這間屋子——她和顧青離以後將要生活一輩子的地方。
屋子很大,錦瑟所在的地方是內室,也就是暖閣,一張床榻雖然裝飾得不是很奢華,但勝在寬大舒坦,床榻上鋪墊的皆是大紅被褥和鴛鴦枕,因得新婚的緣故,整間暖閣裡入目皆是喜氣洋洋的大紅色。
錦瑟站起身子緩緩地走出暖閣,暖閣的門是由一道軟皮金毛門簾遮擋,掀開略微厚重的門簾,便是書房,錦瑟走到書房裡四處看著,正中央擺著一張楠木紫金鏤空桌,桌上的左側整齊的擺放著文房四寶,而楠木紫金鏤空桌的右側則是一排大大的木質書櫃,裡邊整整齊齊地排放著書冊。
書房不是很大,除了書桌椅以外便是幾株鬱鬱蔥蔥的花草盆栽,給本來有些沉悶的書房霎時添了不少春日的氣息。
書房右側有一道大大的門,走出去便是外屋,外屋的大小自是不消說,足足有暖閣的兩倍大,而外屋的裝潢也和書房有些相像之處,沒有什麼很奢華的地方,只是在兩側整齊地排放著軟椅,每張軟椅之間都隔著個案幾,兩側軟椅靠後的正中則是一張很大很舒適的軟榻。
看樣子這外屋應該也會成為顧青離平日接待賓客的地方。
錦瑟站在外屋的門口,偷偷地把門拉開一小點兒,琳琅滿目的花草印入眼簾,明明是冬日,院子裡的花卻開得旺盛,只拉開一小角的門卻能預見到外邊定然是滿園****。
因為怕遇著這新屋裡的下人,錦瑟很快的把門合上,回了暖閣坐在床沿安心地等待著顧青離回來。
對於新屋,錦瑟是實打實的滿意,在裝潢這一點上,侯府的見解倒是和她很像,不喜好很繁瑣很華麗的裝飾,反倒是喜歡讓屋子顯得簡單大方,但又絕對不失雅緻。
…………
“真是恭喜侯爺了,今兒啊雖然未能見得侯爺夫人的模樣,但看那纖細的身段便知是個美人”
“可不是嗎,喜服往身上一穿便能成媳婦——”
主屋裡,賓客們依舊在鬧騰著,不少人喝多了酒也開始胡言亂語起來,顧青離雖然嘴上不說什麼,但面上已經覆上了不悅的神色,手裡剛剛飲盡的酒杯重重地往桌上一放,‘啪’地一聲讓那幾個出言不敬的人心裡一個咯噔,酒也醒了一大半。
“看來大家酒都喝了不少,今兒招待得算是不錯的罷?外邊天色已經很晚了,列為不如先……?”顧青離的語氣十分好,低沉的嗓音在主屋裡迴響顯得格外的有力。
賓客們互相對望了一陣子,除卻幾個仍舊喝得不大清醒的人以外,其餘的人便都很自覺的起身告辭,而那幾個喝得不省人事的賓客也被其他的人給匆忙抬走。
“王爺怎麼還留在這兒?莫不是準備在侯府留宿?”顧青離看著仍然坐在桌旁一動不動的君少謹,笑著問道。
君少謹唇角一勾,“我沒什麼事兒,所以不急著走,今兒又是侯爺的人生大事,生為至交的在下怎能這麼早就離去?”
顧青離輕哼了聲,不置可否的笑笑,“那我現在就讓下人給王爺準備廂房?”
君少謹聞言站起身子,微一拱手道:“勞煩侯爺了。”
“你還真住這裡?喝多了罷”宋溫言也沒有走,不過他是不放心讓君少謹這人留在侯府裡,誰也聽得出來顧青離是在趕君少謹走,可君少謹就是這麼沒臉沒皮,竟是真的要順勢住下,這真是讓人無言到極致。
也不知道君少謹究竟是真傻還是裝的。
宋溫言撇了撇嘴,把顧青離攬到一旁小聲的說了幾句後便直接走到君少謹身邊一下子把他扛了起來。
“走。”宋溫言嘴裡說著便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