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
“這……”趙大掌櫃很猶豫。
錦瑟看著面前顯得極其不自然的兩個人,直接側身往府內伸出右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趙周氏拉了一把趙大掌櫃,趙大掌櫃嘆了口氣,還是跟著錦瑟往府內走去,他雖然沒什麼臉面留在蘇府,可怎麼說也是自己女兒的喪禮,他若是和內人莫名走了的話,不明白情況的人只怕還以為是蘇府惹了他們倆,這樣對蘇府很不好,晏菲已經犯下了大錯,他也不能在給蘇府添堵。
“聽聞七小姐下月就要嫁去侯府了,一切可都準備好了?”
回去的路上十分沉寂,趙周氏意外的發現這個蘇府的七小姐極其的沉默,雖然態度是恭謙有禮,但卻總覺得氣氛有些尷尬,便自己開口找了話說。
錦瑟點了點頭,側頭看著趙周氏道:“母親在幫七兒張羅著,一切都很順利。”
對上錦瑟的眼,趙周氏突然愣了會兒,這眉眼之間竟是讓她覺得有些熟悉。
趙周氏不禁開口問:“敢問七小姐的姨母是姓什麼的?”
“謝。”錦瑟開口,淡淡吐出一字。
趙周氏忽而渾身一僵,姓謝,竟然是姓謝
“怎麼了?是不是姨奶奶認識姨母家的人?”錦瑟歪著頭問道,“姨母在世時與七兒說過,原來謝家也有做官的,家裡人也做過鹽生意,說不定姨母家的人真和姨奶奶認識呢”錦瑟說著一笑,臉頰旁的兩個酒窩深深地嵌了進去。
“不,不認識。”趙周氏連連擺手,頭也跟著搖。
趙大掌櫃疑惑的看了眼趙周氏過激的反應,而後又想了想這蘇七小姐剛說的姓氏,突然以前的場景從腦海裡勾起無數。
趙大掌櫃抽了口冷氣,猛地看了眼已經走在他們前面的錦瑟一眼。
這孩子不會剛好就是那謝家的人吧?
正想著,趙周氏拉了一把趙大掌櫃,兩人眼神交流了一會兒,趙周氏把趙大掌櫃的衣角搓得死緊。
“沒事,那孩子小,肯定是什麼都不知道的。”趙大掌櫃在趙周氏耳旁耳語著。
錦瑟領著二人走到了花廳,書兒和畫兒立馬過來把兩人安排著坐在大太太和大老爺那一桌。
二人都十分的拘謹,在喪禮間隙,趙大掌櫃同趙周氏說了那信箋的內容,趙周氏的眼驚得瞪得和銅鈴一般大,抬手不置信的死死捂住嘴。
沒想到本來得知晏菲的死訊,二人萬般傷心加憤慨的來到蘇府,就是打著興師問罪的決定來的,晏菲是在蘇府裡出的事,怎麼蘇府也得要好好的給個說法,然後再大大的賠償一筆,可誰知道晏菲竟是犯下無可彌補的罪行後自縊。這樣已經很讓二老傷心和無措了,結果在剛剛還要得知這蘇七小姐還是謝家那邊的孩子。
趙周氏忽而想起,蘇七小姐很快就要嫁去侯府,而錦年也是在侯府的,若是哪天蘇七小姐真的知道了當年的事,難免心生妒恨,那錦年豈不很危險?要知道錦年可是個可憐又善良的小姐兒啊。
趙周氏心裡一陣擔憂,但又無從說起,只能時不時的瞟一瞟坐在鄰桌的錦瑟。
錦瑟感覺到有視線,立馬側頭張望,卻又誰都沒看到。
用完飯後,大太太讓下人們分別領著在座的人去歇息,不到一會兒的工夫,花廳裡就只剩幾個人。
“帶我四處走走吧。”
錦瑟剛準備起身離開,一個溫柔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抬頭一望,是顧青離。
“好。”錦瑟沒多說什麼話,只是點頭答應,先去了大太太那裡說好,而後便走到顧青離身前,兩人一前一後的離開了花廳。
走在大路上,兩邊都是排排的銀杉樹,空氣十分的清新,但因為是冬日的緣故,清新的空氣吸入鼻息裡有一股涼到心底的寒意,今兒的風也比較大,嗚嗚地吹著,若是在晚上的話,這嗚嗚地風聲指定會很嚇人。
錦瑟不由得裹了裹衣裳,剛剛出來得有些匆忙,忘了帶斗篷出來。
“給你。”顧青離側眼看到了錦瑟,毫不猶豫的脫下斗篷罩在她身上,而後還細心的幫她繫好了帶子。
“謝謝。”錦瑟笑著說道,因為身上暖和了些,所以整個人也放鬆了不少。
說是出來走走,可錦瑟卻一直沒說什麼話,兩人真的只是漫無目的的走著,除了風聲和樹葉嘩嘩地響聲以外,;兩人之間的氛圍顯得尤為的陌生。
“這麼幾個月過得怎麼樣?”最終還是顧青離首先開口。
“就這樣,一切事情都是按部就班的做著,前幾日在茶館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