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下去?如果由著事情發展的話,後果會不堪設想。
錦瑟心裡有些心焦,又甩甩頭,她在想什麼呢,這只是她個人的猜測罷了,是不是藥的問題還不知道,沒有證據之前,說什麼都是廢話。
而且三姐兒一直身子都不好,她哪來的力氣去害人?
錦瑟忽然覺得,大概是自己最近神經繃得太緊,凡事都思前想後的,做事也開始拖沓起來,這樣對她可沒什麼好處。
以後只要是不關她事的,或者她沾不上邊的,那她就大紅燈籠高高掛吧。
三姐兒此時心裡亂成一鍋粥,老太太說的那番話她又怎麼會聽不懂,句句都是對著她三姐兒來的,小偷小摸,老太太心裡是這般評定她做的事嗎?
剛剛在蘭園裡對廖媽說的那番話也是假的,送藥給老太太的事她也謀劃了不少時間,自認已經萬無一失,誰知道廖媽當天就跑過來跟她說,老太太沒喝藥,但也沒多說什麼,只是吩咐著把藥給倒了。
其實當時她就該馬上下決定,再不送藥,不然也不至於會到現在這般地步。
第一天藥裡有問題,就算老太太發現了,問起來,她也還能和老太太解釋說是藥本身的問題,或者送錯了。
但這個藥已經雷打不動的送了十天左右,十天,再有什麼理由也難以再說服老太太了。
三姐兒低著頭,遠遠看去一副十分柔弱的模樣,但低下頭的面上卻是一臉難得的慌張,她開始不知道該圓什麼謊了。
一直以來,她都極力保持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這是為了寬慰姨娘,也是為了鼓勵自己。
可老太太已經開始不耐煩了,她感覺得到,現在老太太只是旁敲側擊,雖還未到指名道姓的地步,但也已經差不了多少。
三姐兒心裡越想越急,又加上外邊確實天寒地凍的,她又一直堅持著些素色衣服,又不願多加件斗篷,再加上被老太太那話一驚,身子愈發的冷了起來。
一直扶著三姐兒的四姨娘感受到了她身體的變化,關切的問:“三兒,你是不是真的不舒服?要不別去看燈會了,回蘭園歇息罷。”
三姐兒虛弱的搖搖頭,她不能不去燈會,她和人約了的。
但身子卻違揹著她的意願,越來越冷。
“你就別倔了,快先回去歇息,現在還沒到燈會的時候,不如先歇息一會兒,說不定等會兒身子就好些了。”四姨娘小聲的說,並不知道三姐兒心裡早已翻騰蹈海的想了一堆事兒。
老太太看著三姐兒那搖搖欲墜的身子,心裡有些不忍,但很快的那點兒不忍就被她抹去了。
其實她還在等,等三兒給個解釋,不然她不會由著三兒一直這樣送著藥而不去戳穿。
十日過去了,也不知三兒打算什麼時候才說。
疼了三兒這麼些年,她也不會因為這種事兒就真的對三兒開始不聞不問,或者把她掃地出門。其實三兒這般做她能理解,如果有個很好的解釋的話,她真可以就這麼算了。
因為在她年輕的時候,可比三兒做過更出格的事……
不過隨著她婆婆的逝去,這些事兒也隨著一起掩埋與地下。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只能說,她和三兒都是凡是為著自己利益著想的人。
又看了看呆立在一邊的四姐兒,老太太心裡陡然升起了一股厭惡,之前還念著四姐兒的嫡女身份,想著或許好好說教一番,四姐兒也是能嫁去侯府的,至少能為蘇府拉攏拉攏關係,她這嫡女的身份與侯府的次子又是相稱的,與侯府說說,應該也不難。
不過,四姐兒實在是太讓人放不下心了,平日裡老太太總是針對大太太,但至少大太太是個拿得出手的媳婦兒,偶爾急躁些,但大事是從來不慌亂的,小事也未曾出過錯,哪想她就偏偏生了四姐兒這麼個不長腦子的。
不過侯府次子的話,該誰嫁過去比較好呢?三姐兒是肯定不行了,侯府次子今年十四歲,三姐兒都十九了,這兩人的年齡就已經說明了三姐兒不可能。
她老太太也更不可能讓三姐兒嫁給個小子。
五姐兒倒是不錯,生得白白淨淨的,雖然沒有四姐兒漂亮,但說話做事也都挺小心的。
年齡雖然比侯府次子大了一歲,但這個都好說,況且五姐兒也是嫡女身份,去到侯府也不至於那麼難。
老太太一直在心裡打著算盤,但卻忽視了她身旁站了一大幫子人,個個都陪著她站在寒天洞地的外邊,尤其是大太太和四姨娘,兩人都是從暖閣裡出來,又走得急,都沒披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