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瑟皺皺眉,沒理侯府那邊的事,看著嵐胭問道:“六哥兒的事怎麼樣了?老祖母莫不是就一直那樣關著六哥兒?沒帶他去道個歉?”
嵐胭撇撇嘴,“道歉有什麼用,要奴婢說啊,這六哥兒是個運氣好的,碰上的是輔君王府的世子,那世子脾性極好,已經說了他和六少爺那晚是都喝醉了酒,乘著酒興打鬧了起來。也不是六少爺主動的,就是兩個公子哥兒間的玩鬧罷了。”
“這個世子脾氣那麼好?”錦瑟有些訝異,“不過,也不一定是脾性好的緣故。”
這回輪到嵐胭驚訝著問:“此話怎講?”
錦瑟笑著道:“笨丫頭,大姐要當皇后了,我們蘇府現在也是皇親國戚,若真要追究起來,一個是親王的世子,一個則是皇后的弟弟。”
“你說這事要鬧下去會不會沒完呢?”錦瑟說完雙手一攤。
嵐胭點點頭,“還是小姐聰明,想得比奴婢遠得多。”
錦瑟從嵐胭手裡拿過夜明珠釵往頭上插著,狀似漫不經心的問:“那老太太應了侯府的邀約沒?”
嵐胭雞啄米一樣的點著頭道:“那自當是應了,府裡有些事兒小姐也清楚,現在若是有個小姐能嫁去侯府那自當是個極好的事。”
府裡有些事兒?錦瑟眨眨眼,嵐胭指的是三姐兒罷。
前幾日晚上那麼一鬧,蘇府至少現在是有一半的人知道三姐兒和侯府長子的關係不一般,再這麼拖下去,若是被嘴碎的人傳了出去,那三姐兒的名聲就徹底毀了。
怕是老太太急了。
說來也怪,自那日三姐兒受傷,老太太在三姐兒屋裡單獨兩人待了一陣後,兩人的關係又恢復如初。
老太太還是那個慈眉善目的老祖母,而三姐兒也仍是那個體貼入微的好孫女。
錦瑟想不明白中間一來一往的到底是生了些什麼事,又解決了些什麼事。
之前看老太太突然對三姐兒冷淡,她還本來心裡肯定了三姐兒對老太太下藥的猜測,可這還沒幾天,老太太又和三姐兒恢復如初。錦瑟就不禁推翻了那個猜測,若真是老太太知曉了三姐兒下藥的事的話,按理來說,三姐兒因是有個不好的下場才是,最至少,老太太也該訓訓三姐兒,或者罰罰三姐兒。
可老太太就這樣輕易的原諒三姐兒了?
不對,錦瑟搖搖頭,她壓根就不清楚老太太和三姐兒之間到底是什麼事,三姐兒又到底有沒有下藥。
算了,這些事她管什麼?不過,她也因此而慶幸,前幾日晚上和三姐兒共乘一輛馬車的時候,她識時務的幫三姐兒瞞住了。
不然,以三姐兒那比戲子還要高上幾倍的演技,和內心的詭計多端,最重要的是為了達到目的,連自己的命都能豁出去的狠勁。
錦瑟深吸口氣,若是當時她腦袋一熱,或者是自以為是的戳穿了三姐兒,那隻怕她以後就只有吃不了兜著走的份兒了,說得嚴重點,說不定過不了一段日子,嵐胭就要幫她燒紙錢了。
錦瑟頓了一下,又再次抬起頭問著嵐胭道:“那侯府那邊可有說是邀請蘇府的哪些人過去?”
嵐胭歪著頭想了想,“這個奴婢不是很清楚,今兒早晨歆堯姐姐去了老太太的德園,或許她知道也不一定。”
嵐胭說著便轉頭望向床榻邊,準備問歆堯,結果她看到床榻邊的時候一愣,結結巴巴的道:“小姐歆堯姐姐不見了”
錦瑟也回頭看了眼床榻,又轉回頭來,看著銅鏡裡的嵐胭,道:“咋呼什麼,跟你說了多少回了,女子要莊重嫻熟……”
“行莫回頭,語莫掀唇,笑不露齒。”嵐胭唸經似的把錦瑟之後的話說了出來。
“小姐,您每天唸叨奴婢這些,您看,奴婢這都能背下來了”嵐胭插著腰,一副很不滿的模樣。
錦瑟笑笑,看來她是把這個丫鬟給慣壞了,都敢插著腰跟她說話了,而且看她那大大咧咧的模樣,還敢嫌她羅嗦呢。
錦瑟指指嵐胭那插起腰的手,跟嵐胭開起了玩笑:“背呢是背下來了,但你可是一件都沒做到過,看你現在這母老虎的模樣,以後誰敢娶你。”
嵐胭一聽便把插著腰的雙手給放下了,她十分堅定的對錦瑟說道:“七小姐,奴婢以後不嫁人,奴婢要一直守候在小姐身邊。”
錦瑟不置可否的笑笑,面上雖然沒什麼特別的神色,但心裡是劃過一絲暖流。
嵐胭與她主僕兩人現在是越來越默契,而且嵐胭也確實是把她照顧得無微不至,每日都盡心盡力,就說那菜式,這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