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圖深吸了一口氣沒說話，我就繼續說：“楊圖，你師父讓你跟這我瞭解江湖，那我就把江湖最真實的一面展示給你看，江湖派別之間的爭鬥，就如同一場小型的戰爭，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你不殺了他，他就會反過來弄死你，江湖是殘酷的，並不是兒戲。”

楊圖看著那些人一個個倒地瞪著大眼，捲曲身子被憋死的人，就又說：“這根本就是一場屠戮！”

我笑了笑說：“我們落在他們手裡也會是這樣的下場，或許更慘，相信我，等你因為敵人，失去過你身邊的好兄弟或者親人的時候，你就會明白，我們能給他們的就只有一條路，那就是——死！”

大頭、小四兒

想到這兩個人我心中不由升騰起一股難以形容的悲傷。

楊圖點點頭不說話了。

此時屋子裡的屠戮已經進行了一小半，已經有七八個人倒地不起了，眼看著已經氣絕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王彬扔給楊圖一卷膠帶說：“楊圖，你怎麼說也是跟在小峰身邊的人，沒殺過人怎麼行，來弄死一個試試，殺人就那麼回事，第一次緊張，以後習慣就好了！”

楊圖接過膠帶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搖頭給王彬又扔了回去：“就算我要開殺戒，也絕對不會是對這些沒有抵抗抵抗之力的人，我會堂堂正正地殺死敵人。”

暴徒的這一番說的慷慨激昂，可惜卻招來我和兄弟們的一陣大笑。

楊圖被我們這一笑，臉立刻紅了起來：“怎麼，難道想光明正大，有錯嗎？”

我拍拍楊圖的肩膀說：“師侄，沒錯，人都有自己的行事準則，如果不是發自內心，那你就不需要為了誰去做改變，我們笑你，並不是因為你錯了，而是為你的率真感到高興，因為混的久了你會發現，我們這些人身上已經在沒有你身上那股率真的勁兒了。”

楊圖說：“人在江湖上混的久了都會改變嗎？”

這話問的有些幼稚，不過我還是認真地回答說：“或許吧，不過有些自己覺得重要的東西還要是堅持的，比如兄弟之間的義氣，江湖上的道義。總之還有很多，凡是你覺得是你人生中最重要的東西，都要堅持，不然的話，那樣的改變會害了你自己。”

我和楊圖在這裡探討起了大道理，兄弟們那邊又是推倒四五個口鼻被封死的人。

這些人每一個都被兩到三個兄弟按在地上，不讓其反抗，有的四五分鐘，有的十多分鐘，總之折騰一會兒就都不動了，而這些人幾乎每一個的死狀都相似，眼睛瞪的很大，眼白都要翻出了似的，樣子極其可怖。

楊圖不再說話，而是呆呆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時間大約又過了半個多小時，屋子裡的大黑狗的人幾乎都已經氣絕了，再接著，我們就開始檢車這些人有沒有死透，會不會留下活口。

檢查了兩遍，確定沒有人還活著了，我們也是都長長地舒了口氣，現在我們要等的黃金山派車過來了。

這兩個小時裡，我手下的兄弟頭目，白七、小刀、king和張北辰等也是紛紛帶著兩三個兄弟趕了過來，除了了白七，其他人一進屋，看著那堆積如山的黑袋子也都是吃了一驚。

從形狀上看，他們也能看出來，裡面裝的全部都是屍體。

等兄弟都到齊了，當然狸貓還沒回來，因為我吩咐他把羅晶晶送回西湖雅苑後，就讓他留在那邊，那邊兒雖然也有我的兄弟把守，可沒有一個領頭的，我還是不放心。

我看了眾人幾眼就先問小刀今晚中槍的那個兄弟傷怎樣了，小刀就告訴我說：“搶救過來了，不過以後怕是幹不了重活兒了，傷到了內臟。”

我嘆了口說：“小刀，那個兄弟家裡事兒你幫著安排一下，撫卹金多給一些，別讓那兄弟家裡苦著了，以後他每個月還是照樣從咱們紅香社領工資。”

小刀點了下頭沒說話。

我往四下又看了幾眼才說道今晚的正事兒上：“兄弟們，今晚咱們也算是初戰告捷了，二十九大黑狗的小弟，全部變成了冰涼的屍體，這也是咱們給大黑狗的一個警告！另外兄弟們，一會兒回去了好好休息，教訓完了大黑狗，養足了精神，明天晚上我們就要和佟九朝打響正式開戰的第一戰了，這一戰必須贏。”

我這麼一說兄弟們也都是激動地點頭。

又過了一會兒黃金山就給我打電話，告訴我說，他們的車已經進了我們小區，不過因為裡面路窄，打車進不來，就在靠近門口的地方停了下來，讓後把屍體都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