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猜不到,不過聽你的語氣,肯定不會是什麼好話。”
蠍子“嗯”了一聲說:“沒錯,的確不是什麼好話,他說,女人多的是,像我兄弟那樣水平的小弟也多的是,讓我不要因小失大,我去他馬勒戈壁,說白了他就是不想跟肖凱鬧的太僵,怕鬧起來和肖凱爭的兩敗俱傷,被金老歪撿了便宜,如果不是看他以往對我不錯,我還叫他一聲九哥,否則我就給他鬧翻了。”
咦,這刑州三個梟雄之間的關係還真是複雜啊。
怎麼說呢,目前金老歪、佟九朝和肖凱三個人,在刑州道兒上保持了一個微妙的平衡,雖然有強弱之分,但是誰也滅不掉誰,如果其中有兩家真打起來,那必定是兩敗俱傷,而剩下的一家就可能會坐收漁翁之利。
蠍子繼續說:“我記得我最開始跟九哥的時候,他經常告訴我,兄弟之間要講義氣,罩不住兄弟的大哥不是好大哥,可如今他卻告訴我,小弟多的是,讓我不要因小失大,什麼是大?他的地位?狗屁!兄弟之間的情義才是最大,如果一天連兄弟情誼都不顧了,那還混個屁啊!”
我怎麼聽著蠍子是在向我訴苦的意思呢?
不過從蠍子的話裡我也是能聽出,他對佟九朝已經有些,不,是有很多的失望了。
蠍子說的也很有道理,在道兒上混,很多人地位越高,就開始越在乎自己所得到的權利,為了維持這些權利,有時候就什麼都能捨棄,包括最初支撐他們混下去的兄弟情誼。
想到這裡,我就在心中暗暗提醒自己,以後千萬不能這個樣子。
聽我不說話,蠍子那邊就扯回白七的話題說:“瘋子,說了這麼多,你到底願不願意我跟著你一起幹白七。”
我說:“蠍子,你跟著我一起幹白七,我自然是願意,這樣吧,這兩天你準備下,我有行動的時候會提前通知你。”
蠍子“嗯”了一聲,又和我客氣了兩句就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路小雨也沒多問,就陪我去吃飯了。
一下午時間過的很快,到了晚飯的時候,父母和德爺又到我們學校陪我和路小雨吃了晚飯,然後開車回家。
對於今天去地的事兒,我簡單問了幾句,父親也是籠統回答了一下,總結起來也就是一句話:“一切都好。”
到晚自習結束,我送路小雨回了宿舍,便帶著張帆和阿寬兩個人出了學校,至於去哪裡,當然是盛昌街上的檯球廳了。
因為今晚我準備正式接收馬維和鐵蛋兒兩個人進我們紅香社。
等我趕到的時候,馬維和鐵蛋已經到了一會兒,由於我提前給王彬打了招呼,所以他就在這裡接待馬維和鐵蛋兒兩個人。
我進來後,相互打過招呼,王彬就說:“小峰,你這倆兄弟素質都還算不錯,培養一下,應該也是一把好手。”
我笑著說:“那是自然了,馬維也是練家子出神,鐵蛋兒一身的彪勁兒跟覃永有一拼,我看上的人,自然不會差到那裡去。”
又簡單說了兩句,我們就給馬維和鐵蛋搞了個入會儀式!
儀式很簡單,就是給馬維和鐵蛋一人一根紅香,點上,然後對著窗戶拜上三拜,算是祭奠大頭的英靈,接著把我在紅香社立會時定下的四條“必殺”法則一一講給他們聽。
這些天,我先是收了一個暴徒,如今又有馬維和鐵蛋兩人主動過來跟我,我們紅香社旗下的兄弟也是終於越來越多。
當然我們的開銷必定也會日漸增大,那麼我們紅香社尋常新的收入來源的事兒就迫在眉睫了!
而恰好這個時候家裡面給我分擔了不少壓力,馬鎮那邊我家拍下的眾多巖伍的廠子恢復生產,可以吸收一批兄弟過去;過寫時間東南學區我家的物流園開工,又可以吸收一批兄弟過去;再加上盛昌街原來的生意留一批,也算是基本上都有了著落。
等過兩天,母親從南方請來的那個神秘人過來,幫我解決了夜總會建造的事兒,我就能吸納更多的兄弟入會了。
想到這裡,我不禁有些飄飄然了。
儀式結束後,我就讓幾個兄弟陪著馬維和鐵蛋去一邊打球兒,然後拉著王彬到了一個偏僻的地方問:“白七的事兒查的怎樣了?”
王彬點點頭說:“查到一些,白七是刑州本地人,父親才機關食堂廚師,現已經退休,母親也是小學老師,現在也已經退休;白七還有個哥哥,不過在幾年前被人砍死了,也是從那個時候起白七性情大變。”
我問王彬:“知道他哥哥是被誰砍死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