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副科長看看我說:“瘋子、易峰,我承認,道兒是有巖伍不再懸賞你的傳言,巖伍也沒有出來反駁什麼,可巖伍他自己卻沒有親口承認撤銷過,如果,我說的如果,如果有一天巖伍說對你懸賞沒有失效,你該如何應對,這賭注的輸贏又該如何判斷呢?”
畢副科長說的很在理,我和巖伍之間的矛盾已經不可能調和,他黑我家那麼多錢,王彬的腿也因為“霍東”的這次偷襲給瘸了,短期內恢復不了,這個仇我肯定要報;而我兩刀釘霍東雙手、一刀剁霍東腳趾,徹底廢了巖伍的一個好手,他也肯定不會和我善罷甘休。
所以我和巖伍之間熄火只是暫時的。
見我不說話,雙眼流露出厲色,畢副科長又繼續說:“易峰,你看這事兒這麼辦如何,你繼續留在一中上課,只要不再違反學校紀律,學校也不會開除你,而我保你不被退學的事兒作廢,咱們算是平局,可好?”
只要能暫時保住我留在一中,我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所以也就點頭同意了。
從保衛科出來,我也是先回了宿舍,離下午課還有一段時間,我也正好去睡個午覺。
我去見畢副科長的事兒,宿舍的兄弟都是知道的,所以他們睡的也沉,我一回去,他們就都醒了。
覃永則是壓根沒睡,我回去的時候,他正坐在床頭看書,見我進來他就第一個問我:“瘋哥,談的怎樣了?”
我衝覃永打了一個“ok”的手勢說:“我暫時不用被開除了。”
接下來我就把和畢副科長談判的事兒說了一遍,此時睡醒的兄弟們也是聽到了。
知道我暫時沒有沒事兒了,趙子陽就過來拍拍我肩膀說:“沒事兒就好,現在學校咱們最大,沒人敢跟咱作對,所以咱們也不擔心什麼違反紀律的事兒,瘋哥,只要咱在社會上‘幹活兒’的時候,不留下把柄給學校,那咱就可以平安畢業了。”
等下午上課的時候,我把這個訊息也是告訴了路小雨,她聽了之後自然也是為我開心,她就挽住我的胳膊道:“易峰,這麼說你以後就又能在學校一直陪著我了?”
我點頭說:“是的,我不但接下來兩年高中要陪你,大學四年我也要陪著你,你畢業了工作我也要陪著你,你結婚了我更要陪著你,因為我是新郎嘛,你給咱倆生寶寶的時候我會陪著你,總之我一生都會陪著你,陪你變老,然後再陪著你死去。”
我發誓我當時說這些話絕對不是花言巧語,而是發自我內心的肺腑之言。
路小雨在一旁聽的則是有些感動,她挽著我的胳膊就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易峰,這些都是真的嗎?”路小雨問。
我說:“真的。”
期末考試前最後兩天的課,跟以往考試之前一樣,我們基本上都是自由複習,而我這兩天覆習的東西都是文科背的東西,用路小雨的話說,我跟理科基本上是無緣了。
好吧,說完客氣了,不是基本上,而是壓根兒無緣。
在考試之前,王彬那邊也是給我打了電話,他告訴我盛昌一帶的麻煩已經解決了,我頓時愣住了,因為我沒想到王彬他們辦事這麼利索。
後來王彬給我講了一遍我才知道,那天向曉燕給王彬打電話,說有兩撥混子又去收保護費,他就讓狸貓和暴鼠帶著那幫新兄弟過去了,狸貓過去之後直接報了我的名號,對方那些散混子架都沒打就給撤了,並表示以後不會再去盛昌街湊熱鬧。
我驚訝地問王彬:“就這麼簡單?”
王彬笑道:“就這麼簡單,小峰,你是不知道,你的名號在東南學區好使的很,而那些散混子又多數都是臨時組織,自然不敢跟你這個東南學區霸主搶生意,你可是幹到過霍東的人,他們跟你作對之前,只要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就萎了。”
至於盛昌街保護費的數量,王彬說之前馬蜂收的比較恨,差多每個店面每個月要一千塊,都要頂上那些小門臉一個月的房租了。
王彬接手後按照我的意思,給那些店面打了一個對摺,所以那些做生意的鋪子就交的比較積極,沒遇到什麼麻煩事兒。
按照王彬統計,盛昌街雖然不長,但是粉紅小屋卻密集的很,明面的,加上暗地裡的,足足有八十多家,也難怪這裡會成為邢州有名的低端紅燈街之一。
也就是說王彬他們每個月保護費的收入有四萬多。
這些錢勉強還能夠用,按照王彬所說,他接收的那些混子,不用每個月都給他們錢,他從他們之中選出四個頭頭來,每個月給他們三四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