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只能躲在隱秘的角落。
“你注意到有沒有可疑的人員?”我問道,“真正來找我的人,一定就在其中。”
“暫時沒有發現。”老周想了一會兒,“真的看不出來。”
隨後兩天,檢查的情況仍舊是老樣子。不出所料,美方已經要求全面搜查所有的集裝箱。這就意味著他們要在船上搜尋、尋找我的蹤跡。
“他們有沒有可疑的人物,”我說道,“對搜查本身並不太在意的?這個人,也許就是來找我的,他一定非比尋常。”
一定有這樣一個人,很有可能就是來自於共濟會的核心成員,但我真的沒有想到,這個人的出現,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老周拿了幾張照片出來,對我說道:“這是記者拍攝的檢查過程的照片,但是沒有發表在報紙上。我出了大價錢,從記者那裡弄到的。你看看,有亞洲人的面孔,不知道是日本人還是韓國人。”
我拿過照片一看,大驚不已。
老周看到我的表情,連忙問道:“你認識這個人?他到底是誰?”
我仔細看著照片裡的那個人,是的,一定是他,沒有錯。
老宋!
我意識到我在離開異海之前犯了一個極大的錯誤。我的注意力都放在約書亞身上,認為約書亞才是敵對方的成員。可是我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人——老宋。
老宋是什麼人?一個參加過幾次非常重要實驗的關鍵人員,無數次死裡逃生的倖存者,我怎麼一直把他忽略了!
老宋和老龐、米勒都不一樣,他在科考船上的表現,讓我對他非常不齒,認為他是一個貪生怕死的懦弱無能者。可是就是這樣一個讓我瞧不起的人,卻被國家一次又一次地安插進重大的實驗中。
這絕不是偶然。
他表現得太普通了,可是我忘了,這樣一個人,在特殊的環境下,能做出任何對自己有利的事情。在科考船上有我和美方的人員,在潛艇上有雷繆斯,老宋不可能有任何作為,他要做的就是默默地隱藏自己。
可是當我離開異海之後,已經沒有人能夠對他造成威脅。
剩下的約書亞和兩個女人,還有幾個蘇聯士兵,性格的堅定和決斷的速度,都不及老宋。
我想起老宋從前參與羅布泊實驗的經歷——所有人都死亡,或者是失蹤了,只有他一個人能夠回來。不用我再設想了,留在異海的懷錶只剩下一塊,在簡博士身上。簡博士說過,他們不願意回到地球。可是現在老宋已經回來了,他會對其他人做了些什麼?我越想越心驚膽戰。
更加讓我恐懼的,是老宋的立場,他是一個為了生存不擇手段的人。現在他能夠加入到美方的勢力,混入到檢查人員中,說明他就是衝著我來的。
老宋是不是已經和美方達成了某些協議?如果這一切已經發生,他會向美方吐露多少秘密?
我無法在暗處窺視美方的檢測人員。他們一定有近距離發現我的辦法,所以每天在他們檢查的時候,我就必須躲在最安全、偏僻的角落。
我思考了很久,在休息的時候找到老周,對老周說:“我們不能這麼下去。他們遲早會找到我。”
“你有辦法離開這裡了?”老周問道。
“我只能試一試。”我說道,“你有沒有辦法在明天他們檢查的時候,讓那個東亞人單獨離開他們?”
“我想我不能。”老周說道,“檢查人員都是一起行動的。”
“那你就對那個人說,我想見他。”我說道。
“你瘋了?這不是主動把你送上門去!”
“不會。”我說道。
老宋是個很敏感的人,他誰都不會相信。對他來說,對自己有利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即便他和共濟會成為一方,也是有他的理由。我必須要賭一賭由卝文卝人卝書卝屋卝整卝理,弄清老宋想要的是什麼。
我等著老周的安排,這是他的責任。
幾天之後,美方的檢察人員不出所料地沒有找到違禁品。
表面上,輿論對他們非常不利。下一步,他們就要徹底核查人員了。
老周把我和老宋見面的地點安排在休息室。當著其他檢查人員的面,我現在的身份就是一個普通的管理人員。檢察人員當然認不出我,在他們看來,中國人的面孔都大同小異。
老宋在休息室喝茶,離著其他檢查人員很遠,他並不合群。
當他心事重重地坐在座位上的時候,我坐到了他的對面。
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