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覺得沒必要說出來……”
“怎麼叫沒想瞞,什麼叫沒必要!”安生壓著火氣,手握緊了,“你懷孕了,你瞞我,還跑去執行任務,結果孩子沒了,你還要瞞我!”
“夏清舞,你說,我在你心裡,到底是個什麼東西?還是……就一擺設!”安生雙目充血,胸膛劇烈的起伏著,因為刻意的壓著情緒,頸子上的青筋都顯了出來。他嚥了一口吐沫,語氣頹了下來,“清舞,孩子我有份的,你不能擅自決定他的去留……”
他低著頭,聲音乾澀,手握的更緊:“我們別吵了,這些,以後再說,你先好好休息。”
夏清舞別過臉去,側臉的線條更顯柔弱和倔強。
“篤篤”的敲門聲打破了沉默的尷尬。溫浮生過去開門,待看清楚門口的兩位,不禁回頭看了一眼,這才張口喊:“媽媽,伯母,你們怎麼來了?”
來的正是柳少卿與潘素寧。
安生一怔,忙站起來,夏清舞也坐直了身子。安生見她要起來,忙過去攔住她,低聲道:“你別動。”
“媽媽,嬸孃。”夏清舞張了張口,聲音有些澀澀的。
潘素寧上前握緊了她的手:“怎麼樣?好點兒了沒有?”
她拍了兒子背脊一下:“你們幾個,也不是什麼壞事兒,做什麼還要藏藏掖掖的?”
安生不語。
“清舞,你好好休息。素寧,你先跟他們聊著,我跟浮生說幾句話。”柳少卿悄聲說著,扭頭看一眼兒子,道,“你跟我出來。”
兩人走去隔壁家屬休息室,溫浮生順手關好門。
柳少卿輕聲問:“兩個人現在怎麼樣了?”
溫浮生搖搖頭,說起來,也是長輩們眼裡聯姻的成功範例,內中滋味,旁人又哪裡能說得清。
柳少卿嘆了一口氣,拍拍兒子的手,說:“你留意著些,要是……你這個做弟弟的也勸著點兒,別鬧到你爺爺那兒,萬一急出個好歹來,你也知道,他這身體是大不如從前了。”
這事本不該旁人插手,都說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可他們這樣的家,哪裡是跟尋常夫妻一般……就好比她跟道明……
兩個孩子都那副性子,這種時候,做長輩的再視而不見……柳少卿的心裡難免複雜起來。
她忍了忍,緩了下情緒,沉默了一會兒才說:“以後不管怎麼樣,如果遇到喜歡的姑娘,能走下去,就走一遭……”
溫浮生抿著唇,他明白母親話裡行間的含義。
柳少卿望著兒子,好一會兒才笑了笑,說,“你帶給我的那條雲肩,我很喜歡。”
“那是爸爸……”溫浮生對上母親的眼睛,知道她已經識破了,只好笑了笑,不再吭聲。
“你興許不曉得,你爸爸那個人,別的不說,就一點,從來不騙我。這點,比你這個做兒子的強太多了。”柳少卿難得的露出輕鬆的神態,伸手戳了下兒子的心口,“我今兒可聽說了一件事。”
“你什麼時候關心起規劃局裡的事情了?”
溫浮生攬住母親的肩膀,說:“讓我猜猜,良安不是多那一嘴的人……”
柳少卿淡笑著,搖頭:“我剛好在那裡視察工作。聽見那秘書接電話,提到你的名字,又接線到良安那裡。”
“一點小事。”溫浮生替母親捏了捏肩膀。
柳少卿拍他的手背,笑說:“一點小事,至於打電話到人家辦公的地方?”
溫浮生搔了搔頭皮:“那不是一時想起來,就發雞爪風了。您放心,我是不做那些個讓人叫恥的事情。”
柳少卿自是對自己的兒子存著這份信任,點點頭,又說:“還有,你爸爸跟我說,他準備退休。他這段兒神神叨叨也不知在忙些什麼,回頭,你們爺兒倆也好好聊聊。”
溫浮生點頭。
“走吧,那邊兒也該說的差不多了,我們看看去。我看你嫂子臉色不太好,回頭我讓你桂花奶奶做點她愛吃的。”
柳少卿說著,去敲病房的門。
看見他們進來,潘素寧笑了笑,仍握著夏清舞的手,說:“悄悄話講完啦?”
“嗯,我跟浮生躲起來講你壞話哩!”柳少卿也笑,見夏清舞眼裡有淚光閃動,走過去在床的另一邊坐下,拍拍她的臉,“這女人啊,總得走這一遭。安生要是做了什麼,惹惱你了,慢慢與他清這筆賬,何苦要勉強自己?現在最要緊的是要把身體養好,想要什麼,還是心裡有委屈,儘管與你婆婆和我講,好不好?”
夏清舞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