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一起回京。易靈殊哪知道她動的什麼腦筋,騎在馬上,望向遠處,碧水長天下,流雲卷舒,心情極暢。深吸口氣,清新的空氣充入肺葉,更覺精神一震。她回頭對胡耀祖一笑:“大頭,我還想四處轉轉再回家,就不與你一路了。日後回京再會。”說完也不回話,就縱馬提韁而去。胡耀祖叫了兩聲,不見迴音,看那速度也趕不上,只得調轉馬頭,轉念一想,也罷,憑自己的人才,很可能被老大看中,到時候就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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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平多山,深山之中更是罕有人跡,與鄰州交界之處更有幾座荒山,許多陡峭山壁,深潭毒泉,遂以兇為名。又因為猛獸眾多,蟲蛇肆虐,山中還有瘴氣,即使生有許多藥材,也少有獵戶採藥人深入。因為要去鄰州的人,都繞道走,官道也修在別處。易靈殊可不管這些。她性子中自有一份灑脫不羈,原來多受約束,現在頗有聊發少年狂的縱情肆意。她直接入了連綿的“兇山”。在平緩山坡經常與馬賽跑,輕功施出那馬奔的直打響鼻也追不上。急灘險澗馬過不去的時候,她使出神力,竟將馬匹託著過去。有時見到深潭池水清澈可喜,她就從高處一躍而下,仗著渾厚內力護體,沉入深處潛游多時,最後還抓了魚出來烤著吃。為了採集靈藥異草,她多次攀登萬仞絕壁,最後收穫極豐。最好的還在於那件寶衣,仍她折騰也不會髒不會破,還能變成游泳衣樣式供她戲水曬日光浴。在這空闊無人的山間,易靈殊做了以前只能想想,甚至想都不敢想的事。雖然她前世也算軍人,又到困難國家和災區援助過,經各種訓練和環境,但是這樣毫無顧及的親近自然卻絕沒有。感到武功的威力,靈智的湧動,那種自由揮灑的快感,經常使她發出長嘯,幾次下來,那馬只要聽到她長嘯都撒歡嘶鳴,似是共有榮焉。她不管路線對錯,只在山中散漫而行,這樣竟然過了一個多月。易靈殊沒有發現,這一個月下來,她融合體內的雙純源力運用強了不少,至少這樣深入山中的事,因為兇險太多,即使高手也會有所顧及,不敢時間太長。而她,甚至敢數次進入瘴氣,治藥煉毒,研究屬性。雖然那馬在她入瘴期間躲在外面,差點兒被野獸吃了,怨氣滿腹。她發現,無論是疲憊還是毒氣,只要執行雙純源力就能夠慢慢化去,只要毒性不深就可保安全。這自融合源力以來第一次的脫胎換骨,就在這一個月中悄悄完成。
一月後,山體漸漸不再陡峭,林木也稀疏了下來,猛獸出沒痕跡更少了。易靈殊明白,馬上要出山了,還有點遺憾。從她下山,時光已由初春轉入盛夏,自付不能再隨心遊蕩了,便宜老媽可是早就得到她下山的信,現在見她還不回去,恐怕在家一手捏著板子一手揮著鞭子等她呢。正忖思中,忽然聽到左側前不遠處“咚”的一聲,似有重物墜地,緊接著一人呻吟聲傳來。幾個起落間,分開樹叢到了地方一看,一個健壯的粗衣女子倒在地上,正慢慢坐起來,腿上的褲子破了幾道口子,其中一道沁出血跡來。她聽到聲音看見易靈殊,先是一驚,隨即強撐起來,握刀在手喝道:“你是人是精怪?”易靈殊聽了奇道:“我哪裡像精怪了?”那粗衣女子露出明擺就是的神情,更是戒備。易靈殊忽然想到,這幾日身上穿著緊身露腰的運動服,類似現代的啦啦隊表演服,讓這古人看了,不驚就怪了。急忙解釋道:“呃,我在山裡幾天,又迷了路,衣服都掛破了,只留了一件等著出來再穿。”說著就轉了出去,跑到馬旁,悄悄變了利落的青衫,又回來看粗衣女子。見她撕開爛了的褲腿,包在傷口上,笑道:“我粗通醫理,給我看看。”便上前一瞧,只是摔下來被樹枝劃傷了,就掏出幾味草藥,幾下搓碎了敷在腿上,再綁上了布條。那粗衣女子由她擺弄,感到陣陣清涼,有些愧色道:“俺看你一身怪衣服,到處露著哪都遮不住,又從山裡出來,還當精怪哩,你可莫見怪。”易靈殊聽她說法,什麼到處露的哪都遮不住,簡直想大聲告訴她,那叫性感健美!硬嚥了下來,耐心問道:“沒事。這裡是哪?距最近的城鎮有多遠?”那粗衣女子道:“這叫羅家甸,最近的鎮子是西北的叄旗鎮,有三十多里。”易靈殊又問:“你怎麼就摔傷了?”粗衣女子指指右邊,一處三丈高的陡壁:“那長了支參,俺想摘了,爬到一半掉下來了。這下腳也崴了,早知不起這貪心,俺一個獵戶採麼藥呢,唉!”易靈殊微微一笑,這是月來第一個見到的人,她不妨幫把手。於是縱身躍起,眼看著一撥就到了參前,運勁震鬆了土,探手摘出,呼吸間已落下,將參遞給了粗衣女子。粗衣女子吃了一驚嚇,不敢接,瞠目道:“你能跳那麼高?你真不是妖怪?”易靈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