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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部分

了自己的對立面。

一隻在兇狠的野獸,拔掉了獠牙,也兇狠不起來。而太后的獠牙,就是她手握的權勢。

一直到這場宴席的結束,納蘭蔻都在想著一個問題——怎麼發揮自己微弱的力量,給予雲釋天幫助。

已經有好久,她都沒想起衛胄了,那個曾經可以為了她一怒衝冠的衛胄,現在過得怎樣了?不知想容現在,是不是已經獲得了他的心,兩人的感情漸入佳境?自己在大靖國的表現,他因為也是知道的了。

這些日子,她特地親近雲釋天,人前飛揚跋扈,又與雲釋天大秀恩愛。這些訊息,他肯定會知道的。

正如納蘭蔻所想,她這些日子的舉動,已經被衛胄潛伏在大靖國京城的細作寫成了一封書信,寄回了炎日國。

看到了這封書信的衛胄,有喜有悲。

喜的是,她似乎知道了怎麼才能讓自己活得更好更安全。

悲的是,自己,似乎已經該退出了……

縱然自己再怎麼不甘,也終是不能勉強。

“來人,叫左丞相來一趟。”

現在朝中已經穩定,許久沒有離開京都的他,想去木屋看看了。那裡是兩國邊界,不會向京都這般寒冷,還記得那座小屋裡,她曾拂過一曲,那首小詩,至今自己還記得。

破曉天邊月,不是愁人腸。

那場山谷裡,不知她還會不會出現。

“皇上,左丞相來了。”

“左丞相,五日之後,朕會去炎天城看看,朝中政事,暫由你跟右丞相代理,若是差池,唯你們是問,明白嗎?”

炎日國不比大靖國,設有左右丞相,這也是衛胄在見到雲釋天的窘境之後,開設的官吏體系,不封太尉,設左右丞相。

五日之後,自己便可動身去山谷看看了……

“皇上,並肩王來了。”

“雲兄?”衛胄轉身,看到了身後的雲軒澈。

“衛兄,我是來請辭的,再過兩日,我便會大靖國。”雲軒澈來炎日國已有十多天了,太后的信他剛剛收到,把劉卿憐一個人留在京城確實不妥,可一旦回去,自己怎麼面對那樣的殘局?

回去,也不過是冷眼相對。自己與她,是再也不可能回到當初了。

“如此匆忙,可是急事?”衛胄看到了他眼中的那抹憂愁,關懷的問道。

“倒也不急,只是家中妻子懷有身孕,太后讓我別在外呆久了。”

“遲兩日如何?五日後,我也會去炎天城一趟,不若同行?”

“衛兄盛情,那我們便一同出發吧!不知今日,衛兄是否有空?”

煩事多可惱,自己來找衛胄,一是辭行,二是找個人訴訴苦以酒解憂。

“無事,正好今日我也想找雲兄喝喝酒,既然要走了,我們兩兄弟,就一酒方休。”

那段難以割捨的往事,衛胄以為自己可以用酒精麻痺自己,但他錯了,兩個都奢望用酒精去忘掉同一個女人的男人,只會越喝越傷感,越喝越痛徹心扉。

“衛兄,當時的你,是怎麼愛上她的?”醉到濃時,雲軒澈已經拋棄了自己最後的一絲理智,問出了她心底的困惑。在他看來,想容的容貌比納蘭蔻絕對是勝上一籌,衛胄守著想容已經半年了,卻一直對她無動於衷,他想知道,為什麼一個納蘭蔻,可以有這麼大的魅力,可以讓自己與他迷失了自己……

“這個問題,有人問過我,但我卻給不出答案,也許在別人眼裡,她脾氣不好,但在我看來,那才是真實的她。她殺過無數人,強悍得可以讓男人都自卑,我想,她做最真實的自己,是最可愛的。”

“可愛?也許吧,她曾經,對我做過一件事,一件至今讓我摸不著頭腦的事,要不是她,我怎麼會落到今天的境地。”

說是談心,更似自言自語,在他們心裡,各有一個納蘭蔻,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有著不同的印記,雲軒澈喃喃自語的拿著酒壺側坐在軟榻上,臉頰緋紅的他雙眼迷離,在他一旁,衛胄拿著酒壺,狼狽的大口大口的飲著,雲軒澈的話他根本聽不進去。

都是傷人的話,他……聽不進去,他的心裡,他的眼裡,都只有她……

“第一次見她,是在戰場,那時的她,不過是一名小卒,衝在軍隊之前的小卒,那時的我,也不過是一個小隊長,一樣要在軍隊最前面衝殺的小隊長。那時的她,年紀還小,想是初次上戰場,什麼都不懂,也不知那時的納蘭大將軍,怎麼忍心把那麼小的她,放到戰場,我是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