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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部分

獨自承受所有的孤寂的時,時不時會來挑釁一番。

他終於憤怒了。

那一夜,他幾乎以為他會就此消失掉,一如他的來時,一樣的悄然無聲。整個雪域遍地都是屍體,鮮血浸入雪地裡被迅速凝固,成了名副其實的“血域”。沒有誰知道他是怎麼辦到的,魔怪們終於不敢再靠近他。凡他所到之地必是寂然無聲。

萬魔只能對著他伏地而拜,他們在這場生死之戰中,看到了恐懼,他們開始懂得畏懼他。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可是,這不是他想要的……不是!

她出現的時候,他以為像這樣美得霸氣,婀娜多姿,刻意奉迎而變出來的怪物,他可以不用給她正眼。雪域裡除了魔怪不會再有其它,或許他也是。只是他沒找不出自己到底為何怪。會不會有顯出原形的那天。

那些討厭的傢伙們天始不見蹤跡,只是他每每經過時,她剛好也在。她會對著他笑,在他看來極為刺眼。他討厭那樣的笑。魔域變得很安靜,他們似乎同樣也畏懼著她。他卻在她身上找不到一丁點的戾氣。為何?

偶爾她會小心翼翼地靠過來,陪著他小坐一會兒。不待他攆,便飄走;偶爾她也會輕哼他不知道的調,那聲音很好聽,僅管他不願意承認;偶爾她會問他會不會餓,他從來不會回答,她似乎也知道。從來也不會等待他的答案,手中便已有了食物。他通常正眼也不會瞧一下,她也不惱,多半他不吃,她就會自己吃掉。要不就給了路過的魔怪們。

這裡除了她跟他,不會再有可以變成人形的魔怪了。她對著他們招手,她說他們的樣子太嚇人。她開始教授他們怎樣,變化成自己喜歡的樣子。她與他們打成一片。誰說是魔就必須是兇殘的?他一直做不到的,她卻在盈盈而笑中辦到了,當然不避免的,也會有陽奉陰違的魔,他們偷在暗處偷偷窺視著她。他很討厭那種肆意在她身上的貪婪。可他仍然是無動於衷的,靜靜看著這些變故。

僅管有些時候他很想問,她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他以為他不問,他便不會知道,可有一日,黃昏的時候,她捱了過來。坐在他旁邊清亮地說:“他們都叫我印帥,你呢?”

他沒有看她,實事他從來不會在她看著他的時候,去看她。

“你有名麼?他們都沒有呢。我給他們一個個地取。他們可高興,你呢?你有名麼?”

沒,他沒有,為何他沒有?

他不語。

她看著他,他能感覺見她此刻的眸子裡,定是歡愉的,親切的。

“我叫你玄鏡可好不好?玄,意為迷離。鏡,意為清明。可好?你讓我看著很矛盾。”

他仍是不答,玄鏡,玄鏡。

那日起,他便有了名。

他再次醒來,她不見了,他下意識的開始尋找著她。他終於開口了。抓住一個個路過的化為人形的魔,用他那已經悶得沙啞而又鈍拙的聲音,問:“印帥……哪去了?”

眾魔皆恐慌地搖頭,他們的眼底沒有見她時的喜悅與自然的親切。有的只是恐慌畏懼。他放開他們,他開始一片一片地尋找,她曾經出沒過的地方,可是……她消失了?

他對著晨曦,對著夕陽。他又開始孤寂了。他繼續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裡……

那日,她回來了。立在他面前,“你猜猜,我找到了什麼?”

他仍舊不理她,也不看她。她的不辭而別讓他沒由來的生氣。他不想理她,真的不想。

“跟我來!”她突然抓住他的手,他一愣,反射性地甩開。她似乎有些難過,也有些委屈。“我只是想帶你去個地方。”

他終於看向她,她的眼又開亮起來。充滿了期待。或許他不該讓她失望。不可見的,他點了下頭。她卻看見了,高興地忘了他的冷漠。又拉住他。

他任由她牽著,隨著她的速度走在一邊。他掃過兩手交握的地方,這樣的柔軟無骨。好小,有些冰涼。因為雪域的緣故麼?他想握緊些,又放棄了。為什麼會想要回握住她?

“到了!”她放開他,率先跑進去。

油然而生的一種前所未有的失落感,他只來得及留戀指間的觸感。便什麼也沒有了。

“快進來!”

他聽到她地叫喚,這次很配合地走過去了。就見雪域地,埋藏了一個洞。她們一前一後,裡面很暗,習慣了雪的盈亮,這裡叫他有些不適。她似乎也是這樣,在前面走得很慢,他們於是離得很近了,他能嗅到從她身上傳來的陣陣幽香。

“聽到水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