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硒奈的援助是德天新帝的意思,在萬曆的戰場上,磐可以譭棄盟約的私調軍隊摻和進去,那麼,在磐對硒奈的戰爭中,他便以彼之計還之彼身,磐調一萬精兵援萬曆那他出個五千強將援硒奈也不為過吧。德天因為磐的阻止而未攻下萬曆的平都,那麼就讓他在磐進攻硒奈的都城時,也讓他們嚐嚐受阻的滋味。萬曆不會因為德天而被併吞,但是磐也休想再吞併硒奈。對硒奈的援助,是對磐勢力擴張的扼制,也是對德天自己的保護。
中原大陸的混戰局勢慢慢的突顯出這兩強對立的局面,雖然磐有已吞一國的優勢,但是在與德天的對抗上,德天卻表現出不相上下的強勢,兩名新帝,同樣強悍的軍隊,打算做著或明或暗並且長久的較量,而兩強不斷的較量中,其他幾國,自然逃不開池魚之殃。
輕甲兵五千,皆配馬而行,新甲新旗,整裝待發。
接過虎符令,帥氣的向送行的兵部統的兄弟揮了揮手,以蔚跨坐在麒麟背上,頭也不回的向南而行,生離強過死別,看著迢迢不盡前方,突然生出了他鄉徵的悲壯感來。扯唇一笑,挺直了背,她是副將,不管怎樣的新徵老戰,她該懷有豪情萬丈的情懷才是。
醉臥沙場軍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就算歸人無幾,那又怎樣,豪情未滅,便死得重於泰山,人生能以轟轟烈烈收尾,也是一場美事。
輕風時不時的展揚著他們的新戰旗,血紅的旗底上繡著一隻翱翔的矯鳳,一百張新旗在全軍快速前行時“嘩啦啦”的全部展開,上面的鳳凰,鬥志昂揚,象在飛翔。
五千的人馬就如同在司方城時所徵新兵的數目,當時覺得五千人彙集,已經壯觀的匪夷所思,然而在動輒上萬的戰場,五千兵卒,她竟會覺得單薄。側臉向方言燦爛一笑,方言莫名的見以蔚朝自己笑,微愣了一下,有些不明所以,也不知道該回以怎樣的表情。
“萬夫長,我兩人打個大勝仗回來吧,”以蔚的眼笑到半眯,“做給那些男兵們瞧瞧……。”
言語未畢,以蔚便一催馬兒,如離箭般往前方衝了去,她的尾音藉由風力傳入到方言的耳中,身後的方言便是全呆了,那句話讓人費解到震驚了,她反應了半天,才琢磨出話中那奇怪的立場,卻驚到不敢相信。
 ;。。。 ; ;
第169章 :重要的人
德天的南方與縝纈做著正面的交鋒,西方與磐又暗中劍拔弩張,北方若實無利益可言,狴犴也不打算再做無謂的犧牲,而身處南方的諸葛,竟也密書勸和,且附上了一連串的秘密計劃,新帝提筆便擬了議和國書,就算未達到先前的驥想,但是萬曆一戰也有著在某些方面微薄的收效,足矣!
萬曆與德天最終交換了議和的國書,三個月的戰爭,打得勞民傷財且無真正意義。萬曆結束了與南一面的交戰,卻未敢舒心長嘆,西方,有著一匹更甚於德天的惡狼,正對萬曆垂誕待戰。
浮橋重建,德天滯留在萬曆境內計程車兵開始撤回,一場夜訪,便讓一場戰役消匿,讓本來做足若萬曆絕不議和而拼一死戰心理準備的司玉林與李斬無語了很久,想伺機反攻的叮有些不甘卻又無能為力,走過長長的浮橋,回頭再望一眼萬曆的國土,竟覺得那塊土地也焦黑殘損的不如原先他們登臨時的光鮮,一個被戰火燒過的國家,身心俱疲了吧?!德天計程車兵發出了“哼”笑,這笑裡有的,是對一個落不著任何利益的侵略國的憐憫。
於承宗到處在德天的軍隊中找那晚夜訪的人,可是卻無任何的頭緒,他記得去問那人的師父是誰,卻忘了忘來人是誰,那張半現在月光下的臉在記憶裡已非常的模糊,德天的三十萬大軍他何從找起?年輕的小將還是德天特有的女兵?能隻身潛入的,位階會在什麼級別?
對了,還有銀槍,夜訪之人的明顯標誌,能執銀槍的人,應該不多。
極目而望,長槍陣全是木製的槍身,那一杆久尋的銀槍紅纓,就是未出現在他眼中。實在不甘,他追尋一生的訊息,又這樣的被輕易的從自己眼前流失。
以蔚刻意掩藏起了她的銀槍,於承宗的焦急她看在眼底,他眼底那種渴望與殷切期盼讓她望之心酸,牽著麒麟不再回頭去看焦灼的於承宗,跨過了長長的浮橋,以蔚也長長的大籲一口氣,不告訴於承宗關於他找尋人的訊息,不是怕他要求她帶著去找尋的麻煩,而是她覺得,活著的人有些期盼,比心死神傷要輕鬆愜意些。就好像他的師父,謎底一旦解開,他便覺得生命已再無意義,一個外表看起來強悍無敵的人,內心竟脆弱到不堪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