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封印的時候我也是上不去。常聽師父說雲觀山下藥材多有珍奇。便前行,以為上了山,便會有收穫的。卻是怎麼繞都只在山下打轉。玄鏡那時候好心提醒我,雲觀山不是採藥之山。於是下往封州,救了受傷的阜……”
“原來你們就是這樣結識的啊。”梁以蔚驚奇道:“真是很巧妙呢。”
玄鏡走上前與他們並行,梁以蔚地中間,他在右,司空梓在左。三人並肩而行。
“我是見你在山下繞了大半月了。”玄鏡說。
“原來,你早知我在,為何等了那久才顯身?”司空梓指控道。
“原以為,你會離開!”
司空梓突然有了種無語問蒼天的無力感。梁以蔚聽了卻悶悶地笑了起來。
“玄鏡,這確是你的作風。哈哈……”
梁以蔚銀鈴般的笑聲四溢,遍佈了整個林間,迴旋得很遠,很遠。
一時之間林中鳥獸紛紛騷動,似在響應,似在一探究竟……
路過那片詭異的樹林時,梁以蔚要求留宿。他們二人雖疑惑天色還早,為何停下,不過眼見也就一日的腳程,就到封州了,便隨她去。梁以蔚特意選定之前的位置,這一夜她沒有一如先前,胡鬧恬燥。
也許是累了吧,司空梓想,看著她閉上眼時的安靜,就像沉睡中的精靈,那樣的柔弱易碎。她真的很多變,讓人抓不穩,稍稍不注意,便會飛走了,從來都不會眷戀。千年前是這樣,千年後亦是如此。她只能在她身後,遠遠地看著她。既使她會對你笑,依舊遠不可及。到底該不該……
夜總是靜的,星空不改本色。玄鏡並未沉睡。或許只有他才明白,梁以蔚的真正用意。他並不想打擾她,他斂去氣息,將自己隱藏的很好。
“青鸞……青鸞……你醒了麼?青鸞?”
“哦,小蔚兒!青鸞聽到你的呼喚了。”
“青鸞,你記得火鳳麼?”
“火鳳……火鳳!青鸞記得。”青鸞沉默了很久才回答。“她在哪?小蔚兒找到她了麼?”
“她在我這裡,可是壞了!”梁以蔚語帶愧疚。
“壞了?”青鸞的聲音近了。
“火鳳便是黑鐲,她禁固了我師兄,被我摔斷了。”
“難怪,青鸞感覺不到她。她是火一般的女子,性子燥,稍有不稱心。寧願俱焚,也不會輕易妥協。”青鸞嘆了口氣,“千年了,她還是此般脾氣。”
“青鸞,到底發生過什麼事,為何都是這樣的結果?”
青鸞未答話,梁以蔚卻能感覺出他在靠近。而且越來越近。她沒有動,也沒有排斥。
“小蔚兒,體內有了股熟悉的力量。”青鸞輕笑,甚是溫柔。“就算是發了脾氣,心……還是放不下,唉!”
“青鸞你在說什麼?”梁以蔚不明就理地問。
“青鸞要走了,小蔚兒保重!”
“不,不要啊,不要走青鸞。你還沒有回答我,不!青鸞,不要走……青鸞?”
忽然身體一熱,又是一股暖流。這是……難道之前的那是……火鳳?為何?為何都如此這般?為何都不給她解釋迷啊?就算進了體內也要看她願不願意啊。她嘆息的想著。
丹田處又開始騷亂了,她極力想壓住,卻自知有心無力。手腕湛進一絲涼意,她會心一笑。一個,兩個都是口是心非啊。
“小蔚兒,青鸞這就走了。”青鸞的聲音似乎就在耳邊。
“青鸞你……沒死?”
“小蔚兒為何這樣說?”
“火鳳……上次就是這樣死的!”
青鸞不解,卻又想到了什麼,輕笑道:“火鳳沒死,她只是回到了應該回去的地方了。青鸞也是,該走了!”
“哦,沒死就好,沒死就好。她在哪,你又要去哪?”梁以蔚急急地問。她知道這些都會與她有關,她想知道的太多了。她恨不得所有的事情立即都明朗了。
“小蔚兒莫急,青鸞會在那裡等你……”聲音飄遠,梁以蔚知道,他走了,她沒能留住他。
她伸手去摘手腕上的綠鐲,這一次,它輕而易舉的就脫下來了,她沒有睜開眼。心底空空的,就像被抽走了一半的力氣一樣。又留下她了。
小霧感覺到她心底在翻騰,很不安的急速在她手腕上轉動。梁以蔚勾起嘴角,你終於不裝死了麼。她換了個手腕,將綠鐲套了上去,小霧立即附之其上。這樣便更加隱蔽了。她便沉沉地睡去……
“小蔚兒,昨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