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主祭壇內,指不定還有什麼可怕手段。
雖時空人祖極力否認主祭壇中鎮壓著天道本源之力,但,以黑暗尊主對其的瞭解,主祭壇絕對不簡單。
真要是天道本源之力……
那可就危險了!
黑暗尊主自然是有自己的想法,他要等天始無終群山中的四大始祖拼到法盡力竭,再出手收割始祖大藥,從而一舉恢復修為。
就算不恢復到天始己終的境界,也要先恢復到始終如一境的巔峰。
只有這樣,才有機會染指天道本源之力!
正在黑暗尊主謀思之時,空間異變,整個神界的天地規則變得靜止。
“轟!”
一道光束,劃破空間,降臨到天始無終群山的山下,頓時一圈圈能量漣漪擴散出去。
在能量漣漪的中心,站著兩道身影。
其中一人,正是問天君。
“總算是沒有來遲!”
站在問天君身旁的,是一位身穿錦衣華袍的年輕男子,雖然年輕,但眼神卻充滿歲月的滄桑感,閃爍著憂鬱和智慧。
黑暗尊主看著這年輕男子,在腦海中,將他與昔日殘燈的俊美面容重疊在一起。
“長出頭髮的殘燈!有點意思,你終於脫去了僧衣,這些年你都去哪裡了?”
黑暗尊主當然知道,僧衣是殘燈加在自己身上的枷鎖,現在,將之脫下,始祖級的修為將再也不受壓制。
但黑暗尊主也今非昔比,自是不會忌憚於他。
“心中枷鎖解開,所以回去了一趟。”
年輕男子向天始無終群山走去,突然想到什麼,停下腳步,對黑暗尊主說道:“我不叫長出頭髮的殘燈,我叫林刻!刻不容緩的刻!”
問天君有些疑惑:“我們相識那會兒,你不是說,是刻骨銘心的刻?”
“不都是一個字?”
林刻發現,自己被黑暗尊主的始祖秩序場鎖定了,猶如身陷泥潭。
眼神略帶詫異,他道:“尊主要與我交手?”
“我們這片宇宙的事,外來者還是莫要參與為好。”黑暗尊主笑道。
林刻極有涵養,謙遜而禮貌:“原本我也是這般認為,但受人之託,沒辦法拒絕,所以我又趕了過來。”
隨他一抬手。
“嘩啦!”
天地生異景,刀鳴似風起。
整個神界,無論是三千大道和十萬小道,還是七十二至尊道和九大恆古道,所有規則盡數化為鋒利的道法飛刀,齊指黑暗尊主。
……
在張若塵看來,第二儒祖施展“彼此連天”助他,是想讓他與時空人祖拼得兩敗俱傷。最好,張若塵逆轉道法,自爆己身,與時空人祖同歸於盡。
做為能夠將精神力修煉到九十六階的人物,怎麼可能是時空人祖身後的盲從者?
既然如此,張若塵自是要逼他出手,讓他先去與時空人祖對決。
時空人祖單手展開,化為五指小天地,接住威勢無匹的七十二層塔,依舊神態如常:“為什麼?”
七十二層塔的確堪稱是單件戰威第一的神器,在第二儒祖的催動下,壓得時間長河都在扭曲。
也就時空人祖的修為,可以如此輕描淡寫的接下。
第二儒祖與時空人祖千萬年交情了,太瞭解這位老師。
他這句“為什麼”,並不是在問為什麼背叛他。
而是在問,為什麼要拼死,與其為敵?
時空人祖見第二儒祖不言,於是,又道:“你本該明白,老夫最不可能殺的人,就是你和輕蟬。我們多少年交情了,早已亦師亦友。”
“若塵與我為敵,我理解他,因為他就是那樣一個充滿理想主義的痴兒,從來都不會在乎自己的利益,將親情、感情、義氣看得比什麼都重。”
優曇婆羅花那樣的世間奇物,張若塵都能不顧一切的找來,根本不據為己有,只為給他療傷和續命。時空人祖是真的有著許多觸動,所以他知道張若塵的性格,能夠理解張若塵的一切行為。
“但你呢?”
時空人祖問道:“老夫實在難以理解,你到底是為了什麼?有活路不選,偏偏選一條死路。你不是說過,只要能夠渡過大量劫,死再多的生靈,都是值得的?”
“莫非……你認為與我為敵,自己還有活下來的機會?”
第二儒祖搖了搖頭:“都說要拼死了,怎麼可能還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