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得喬裝成乞丐混在乞丐堆裡,見街上的錦衣衛和番子好像比昨天多了不少。
薛淑河坐在角落裡啃了一口饅頭,不禁對這群人嗤之以鼻。
果然,她就算是放了薛令微,他們也要抓自己。
等再過兩日,她的腿上徹底好了,就離開京城這塊是非之地。至於要去哪兒,以後再說。
吃完別人施捨的一隻饅頭,遊走於街頭的時候,薛淑河便無意聽到了兩個錦衣衛的對話。
“幕府那個女人這麼厲害,居然直接就把東廠的兩個人給活活勒死了,難怪指揮使不抓到她不罷休,若是任由她繼續逍遙法外,說不定哪天你我就遭了秧了。”
“可不是?我覺著那女人應該早就逃出京城了,不然咱們為什麼現在都找不到人呢?”
“哎~就繼續找著吧,還能怎麼辦?而且那女人又挾持了趙督公的寵妾,只要一日沒找到,咱們就別想歇下來。”
“說的也是,走走走。”
……
薛淑河聽得一愣,剛剛這兩個人居然說她殺了東廠的人?
還有,她不是已經放了薛令微回去了?怎麼還是要找薛令微?
薛淑河悄悄去打探了一番,可算是知道了個大概。說是她殺了兩個東廠的番子,喬裝成番子挾持薛令微逃出京城了。
薛淑河真是一頭霧水,她還真沒有想到用這個辦法逃出京城。以她現在的情況,根本沒法做這樣的事不說,她的倭刀還被池臺繳了,沒有倭刀,赤手空拳,她能敵得過誰?
薛淑河靠在牆邊,覺得口渴,就想去要點水來喝,誰料一回頭就看到池臺就在她身後,距她只有好幾步的距離,也不知道是已經盯了她多久。
薛淑河被嚇的一跳,池臺身邊並沒有其他的錦衣衛,只有他自己一人,薛淑河本來下意識想逃,但想到街上到處都是錦衣衛和番子,稍有動靜就能引來一幫人,所以也就沒必要逃了。
轉眼間池臺已經來到她跟前,她白了他一眼:“你怎麼跟狗一樣總是能找到我呢?我都偽裝成這樣了你都能找到我,我看,你也別當什麼指揮使了,去當你們錦衣衛司的那些獵犬豈不是更稱職?”
池臺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四下巡視一眼,低聲對她道:“先跟我來。”
薛淑河索性破罐破摔,也不掙扎了,乖乖的跟池臺過去。
她身上的傷口正在結痂,掙扎不僅讓她逃不了,還會掙破傷口,根本不值當。
最後池臺只是將她拉到了一個偏僻無人的地方,就放開了她。
池臺的這個舉動倒是讓薛淑河有些不理解了,“你這是什麼意思?”
平時池臺見到自己都是恨不得將她立馬綁起來丟到錦衣衛司去,今日相較於以往,倒是有些奇怪了。
“你應該聽說了吧。”
薛淑河語氣不善:“聽說什麼?你想說什麼?”
池臺目光犀利的看著她:“你殺了兩個東廠的廠番,偷了衣裳,甚至偽造了趙珒的文書,挾持薛令微逃出了城。”
“池臺,你是不是有病?我要是真做了你說的這些事情,那現在站在你面前的人是誰?!”薛淑河一下子就惱了。
“我當然知道不是你做的,可是很明顯,這件事情已經落到了你的頭上。”
薛淑河怒笑,兩手叉腰:“你是想屈打成招讓我承認這是我乾的?好啊,我無所謂,但你得把我送出城,再扣我這個罪名,我倒是無話可說。”
“你到底有沒有放了薛令微?”
薛淑河看向他,故意唱反調:“沒放,我帶她出城了,怎麼了?!”
“你好好說話!”池臺輕斥了她一聲。
薛淑河睜圓了眼,怒視著他:“你兇什麼兇?你憑什麼兇我?!你想抓我就抓我,別廢這些話,我沒什麼跟你可說的!”
池臺有點無奈的揉了下眉心,果然沒再跟她廢別的話,卻直接丟給了她兩個選擇:
“我家,詔獄,你選一個。”
薛淑河莫名其妙的看他一眼:“什麼意思?”
“要麼去我家躲幾日避一避,要麼,我現在就抓你回詔獄。”
薛淑河不由得一愣,冷笑:“池臺,我沒有聽錯吧,你說什麼?讓我去你家裡躲避幾日?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你不抓我了?”
池臺:“要是你這麼想被我抓回去也可以,但被我抓回詔獄之後,你就再也別想逃走,對了,還有一件事情我要跟你說,皇上已經知道昨天的事情了,如果他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