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我便想到了你。阿容你看,我明明得的是可怕的,易傳染的絕症,可我還是第一個想到你,想拖著你與我一道歸於黃泉。”
他聲音極低,沙啞的,含笑地問她,“阿容,我是不是很壞?”
陳容溫柔地一笑,搖了搖頭,她伸手摟著他,再次探了探他的額頭,低罵道:“休要胡說,你不會有事,不會死的。”
王弘卻是不依,他孩子氣地瞪著她,嘟起嘴問道:“阿容還沒有說,我是不是很壞?”
陳容低頭看著他,看著看著,她忍不住在他的鼻尖輕輕咬了咬。
她把他置於懷中,一邊翻轉著溼布,一邊隨意地說道:“我不知道。”她換了一塊溼布放在他額頭,說道:“若是能與七郎得一樣的病,一道赴黃泉,我卻是不厭的。”她朝他嫣然一笑,目光溫柔得掬得出水來,“不但不厭,我還極喜歡……一個女子,能與自己中意的檀郎同生共死,這是很美好的事,我都不敢求呢。”
幾乎是她的話音一落,她的被塌上的男人用力扯住,同時,他握著她的下巴,唇一湊,吻了上來。
直到他火熱的舌尖擠破她的口腔,追逐著她的小舌,陳容才反應過來。她唔唔道:“你還病著。”
可那聲音含糊不清,完全被他吞入腹中。
他雙手捧著她的臉,那吻來得急促又火熱,陳容躲避了幾下,也就隨他。
一吻吻畢,兩人都是氣喘吁吁。陳容趴在他的身上,伸手一摸,喜道:“七郎,你出汗了。”
聽市井傳言,這傷寒之疾,如果出了汗,又慎避風寒,還是可以好的。
“恩。”王弘輕應一聲。陳容從他的胸口趴起,朝著四周看了看,又欣喜地說道:“幸好這山坎嚴密,風寒不入。”
她低下頭,又摸向他的後背,摸著那溼粘粘的肌膚,陳容喜悅地說道:“是真的出汗了,真的出汗了。”因為歡喜,聲音都有點顫。
這時 身下的男人溫柔之極地說道:“阿容,伏到我身上來。”
陳容一怔,嘴動了動,剛想說不,還是溫馴地應了一聲趴在他的身上平躺好。
兩具溫熱的身體這樣疊著,陳容都可以清楚地感覺到,他那頂在自己下腹的硬挺。
雖然有過一次,可這般感覺著,陳容還是有點臉紅心虛。她把臉擱在他的頸側,喃喃說道:“我這麼重,會壓到你的,還是起來吧?”
身下的人 沒有回應。
陳容等了等,又說道:“可有喘不過氣來?”
依然沒有回應。陳容支起頭看向他。
身上的男人,正用那雙因為泛紅,媚意隱隱的的眼眸看著她。
他看得過於專注,陳容不由笑道:“你這般看我作甚?”
王弘牛出右手,輕輕撫上她的腰背。
他的左手,則在她的下巴上,眉眼間移動。
撫著她,王弘低低地說道:“我有點漲。”一邊說 他還一邊頂了頂。
騰地一下,陳容臉紅至頸,她啐了一聲,別過頭不去看他。
王弘一笑,“羞了?”
陳容沒有回應。
他抬頭,在她的小嘴上印了一下,低笑道:“別羞。”
陳容臊紅著臉
手一撐便想從他的身上滾下,王弘雙臂一鎖,摟著了她的細腰。他把臉埋在她的頸間低低說道:“沒動。”聲音有點軟弱,陳容還在怔忡時,他低求道:“我有點冷,阿容,你不要動。”
也許不是他在求,只是聲音因為虛弱,音線又軟,在陳容聽來,
便顯得那麼脆弱。
陳容連忙摟緊他,喃喃說道:“好 我不動。”
這時,他的唇貼在她的小嘴上
喃喃說道:“口有點幹。”一邊說,他一邊自顧自地登堂入室,伸舌索取著她的甜津。赫容又是好笑又是好氣,心中卻終有著甜甜地味道,在他急切地索吻中,她廊囔埋怨道:“哪有找這種藉口的?”
他牢牢叨著她的唇,大手摸索過衣帶,感覺到他竟然在扯著玉帶,陳容急道:“不行,你病了!”
剛吐出五個字,她已呂能吐出‘唔唔,聲。
不過王弘還是抽出了手。
他摟著她的腰,細細的,一遍又一遍地用唇堵住她的唇,用舌頭勾畫著她的小舌。氣息交融間,陳容眼睛一瞟,瞟到了他的額頭上有汗光閃過。
陳容一怔,連忙伸手在他的額頭上抹了下,剛抹了下‘她便是一怔,連忙挪動身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