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找他們弄一點兒軍馬那可太簡單了,但是關寧卻始終沒有出手去弄,因為她的父親臨死之前曾有遺言。命關寧終其一生不得取朝廷一分一文的利。
但是當這些馬到了陳羽手裡,經營著老馬車行的關寧當然明白這些馬的重要性,但是她又不願意讓陳羽插手進自己地產業裡來,這便有了前面一系列的故事。
當下在關寧香氣襲人的馬車裡,陳羽提出了讓她耳目一新的董事會制度與股份制,也就是陳羽前世那個時代最淺顯的所謂所有權與管理權分離制度。
關寧到底是多年管理家裡商業的奇女子,只細細的思量了一陣子,便滿臉吃驚地看著陳羽,顯然,她也覺得這個制度雖然與當前的那些買賣行採用的僱用掌櫃的管理有類似之處。但是陳羽說地這個,卻顯得更加先進。也更加容易防範各種弊病。
當下關寧便不由得對陳羽感到很好奇,在這一點上纏問不休。最終把陳羽解釋的口乾舌燥,幾乎使盡了渾身解數,才算是讓關寧地一雙大眼睛閃著精光回味起來,而不再繼續發問了。
到最後,陳羽與關寧經過了一系列的討價還價和相互試探打壓,最終約定,陳羽以馬入股,上好軍馬五百匹。估價九萬兩銀子,至於老馬車行地資產。則由雙方共同派人評估,以雙方共同認可為基礎。新的這一家老馬車行,就將採用陳羽所說的董事會制度與股份制,不過,關寧卻說這個方法和制度可以用,但是名字還要酌情考慮一下。
事情商定之後,剩下的只是一些細節了,交給鬱巧巧和老馬車行的赫山等人去具體的討價還價就可以了,陳羽便舒服地靠在自己的馬車上,聽著馬蹄得得,車輪咕咕。
要按說這時節的好馬一般在七八十兩銀子一匹,軍馬價格則多在百兩以上,但是陳羽知道,像自己手裡這種羽林衛剛用了三年地好馬,就是二百兩銀子一匹的價錢也多地是人願意買,但是自己則是花一百兩一匹買來的,現在作價一百八十兩銀子一匹,又是一下子全賣乾淨,相當於批發,而且還換到手了一個長期的買賣,倒也不算是虧了。只是可惜了這些馬,本來都是上好的戰馬,現在卻只能用來拉馬車了。
馬車重新走起來沒有多遠,剛拐過了一條街口,那使車的馬伕便看見前面一對人馬走了過來,頓時他揚起的鞭子落下時便輕了幾分,然後又小聲地回頭對車廂裡說道:“大爺,前面有巡街的官兵過來了,您預備好答言一聲。”
小過聞言掀開門簾探出了半邊身子,見果然那邊過來一隊人馬,不過,看一看車子門簾上繡著的那個大大的陳字,小過想了想又把身子縮了回去,心想除非他們作死,否則幾個巡街的小兵才不會打擾爺的安靜呢。
但是這夥人就是有那潑天大的膽子,不由分說便攔下了馬車,馬伕驚慌地推一推坐在另一邊的刁子寒,但是刁子寒此時睡得正香,馬車停下,那馬伕一推他,他竟噗通一下子掉到車下面去了,馬伕看的目瞪口呆,但是呼嚕聲竟然還不住地從車下傳來。
以前都是刁子寒架車,那麼自然也就是由刁子寒來應付這些巡查的官兵,那馬伕只管看著車,照顧馬。但是剛才他叫了車裡面的人,卻不見裡面人出來答言,不知如何是好之下,便只能推了推刁子寒,誰成想他竟睡得這樣死。
他正想下車去拉起刁子寒來,卻被那巡街的兵士一把粗魯的扯開了,然後便對著車廂說道:“裡面的人出來,你們深更半夜的還在街上游蕩,非奸即盜,跟咱們到兵馬司衙門走一趟吧!”
第一章一一七 心亂了
鄭一夥人見陳羽終於又下了玉尺公主的馬車,然後兩了,便頓時過來圍住了陳羽的馬車。
刁子寒雖然本事大,但是此時便如一隻醉了的老虎一般,不知世事了,那馬伕被他們一把扔到了一邊,先從車裡出來的小過也被他們一把推開,兩個人拘拿著,最後陳羽出來了,他們也不由分說便兩三人拿下了,押了便走,只留下三五個人催著小過等人快走,回家去叫了人來兵馬司衙門領罪,贖了自家主子回去。
小過驚慌無比,但是陳羽被抓走了,他卻也只好和那馬伕一起把熟睡不醒的刁子寒搭上馬車,然後一路飛快地往家裡跑。
到了家裡便先告訴給了仍在書房裡整理東西的鬱巧巧,然後便有人報到了後院兒,綺霞、杏兒、琥珀頓時都披上衣服起來了。一時間闔家驚慌不已,綺霞更是亂了分寸。還是鬱巧巧冷靜,她安慰綺霞說,少爺只不過是被兵馬司衙門帶去而已,想來到了衙門裡一通名姓,那些差役並不敢為難他,咱們這就去找了人把少爺保出來便是,少奶奶不必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