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
“不然,我來說說我的個人看法吧!”
話音落下,視線緊盯著對面女人的胸,那赤裸裸的視線看得丹青情不自禁有種伸手捂住胸部的衝動。
“其一,咱們平胸而論——你這第一點就不太過關,男人一般都會比較喜歡自己掌控不了的女人。”肉眼看去頂多算個b杯,不是她打擊人,也確實小了點。
“其二,我們……”
“江凌苑,夠了!”話音未落,丹青臉色鐵青地放下擋胸的手,咬牙狠狠地道:
“一個都不知道有過多少男人的浪蕩女人罷了,你除了說幾句這種汙言穢語,還有什麼本事?”
汙言穢語?
她不過是看胸說話,可半點沒有下流的成分,江凌苑挑眉,不待繼續說什麼,一旁的左少淵已經不耐地出聲:
“出去。”
“少淵哥,我……”
“出去。”男人淡淡地重複,眼底滿是冷意。
丹青流著淚跑出門去,擦過江凌苑的身邊時臉上滿是不甘。
房中也霎時沉默了下來,她靜靜地站在門口,不再作聲。
良久,左少淵轉身看向面上一派平淡的江凌苑,眼底神色雖然逐漸溫和,但眉峰仍是緊緊地擰在一塊。
突然發現,只要這個女人出現在面前,就算他心裡有再多的氣都會毫無理由地消失無蹤,讓人無可奈何。
“你怎麼來了?”
先前在顧家時,這女人一番沒心沒肺的話還在耳邊迴盪,男人重新冷下了臉,腳下卻一步步朝她走了過來。
“當然是來追你了,左上校。”江凌苑輕嘆一聲,忽然上前兩步,伸出雙臂掛上了男人的腰間,順便用側臉在他溫熱的胸膛上輕輕蹭了蹭。
輕柔又利落的動作,星光閃爍般的眼神,抬眼間無奈的表情格外惹人移不開眼。
這前所未有的主動饒是左少淵也忍不住愣在了原地,反應過來頓時伸出手,將面前的女人用力地禁錮在懷裡。
“江凌苑。”他以為,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從來不會領會到自己的心意,而他對此無可奈何,也沒有辦法改變。
剛才滿腹的悶氣此時化作一聲幾不可聞的嘆息,左少淵垂眼,抬起江凌苑的下巴,認認真真地解釋:
“我從來沒有戲弄你。”
“我知道。”
“從四年多前的那晚過後,我就一直在找你,後來會回京雲退掉江家的婚約,也是因為我並不知道那天晚上是你。”
心裡裝著這個一夜之間就消失不見的女人,而之前不屑一顧的婚約成了他的絆腳石,所以才會退了江家的婚約,卻反而讓她錯嫁給蘭楓將近三年。
四年來,他的腦海中總藏著一個執念,就是無論如何也要找到她,雖然不知道這份執念從何而來,但就好像是深深紮根在了心裡無法拋卻。
“我知道,我都知道……”
“以軍人的名義,今天的話我只說一次。”珍重地牽起她的手走到桌邊,男人深邃的目光緊緊攥住她的,裡面載著滿滿的深情。
“左少淵愛上了江凌苑,與其他所有無關,沒有摻雜半點雜質,我可以忍受你再多次的拒絕,但不希望你質疑我的感情。”
我可以給你時間去接受,可以把你放在心尖上,包容理解你的一切,因為你是江凌苑。
因為,你是江凌苑……
“對不起。”江凌苑忽地蹙眉,一剎那間心頭的酸澀幾乎沒頂。
她忽地仰了仰頭,水光瀲灩的眸子帶著無限的愧疚,“你愛我?”
“我愛你,凌苑。”
任誰也想不到,傳聞中生人勿進的京雲太子爺也會有言愛之時,而且在說出這三個字的時候,眼底的溫柔足以令人溺斃。
“對不起,夜……”恍如舊識的一個稱呼,從江凌苑的口中輕輕吐出,低啞而婉轉。
“你……”
“你愛我……是啊!我當然知道,無論是四年前還是現在——”她忽地勾起唇角,毫不避諱地回望著眼前的男人,心中悄然作下了決定。
所有的事情有因有果,四年前他們之間互相忘卻,可四年後卻仍舊走在了一起,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天命。
既然如此,她先前的那些瞻前顧後,豈不都是愚蠢的行為嗎?
她要替他解除自己當年親手種下的精神禁制,無論他在記起了一切之後會恨她、還是不再愛她,疑惑招致更嚴重的後果。
這個男人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