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究竟連一個都找不出來了。
此刻,她深深地發現自己這一輩子的失敗。
最親的人全都理她遠去,連兒子也都不願意見她。
而何醉,終究成了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但是她抓的住這根草嗎?
何醉是那樣的執拗。
何醉的性子究竟是隨誰?她有時候想想,就像是當年她父母跟她恩斷義絕,她也再沒回去看過那兩位長輩,難道是隨了自己?
不自禁的冷笑,身心的疲倦。
小醉正在跟李菲娘娘打電話,秘書內線進來:“何總,安總在樓下要見你。”
她聽著那電話:“說我不在!”說完結束通話,繼續跟娘娘聊天:“以後別再吵了,之美的性子我還是知道一些,就算現在是冷落了,也只是看上去疏遠了,她的心怎樣對我我知道。”
其實,對於之美,如果換做她遇到那樣的情況,想來自己也做不好兩全吧。
就算努力的表現的還像是好姐妹,但是明明經歷了那些,在姐妹面前強顏歡笑嗎?她大概會是那個強顏歡笑的人,不過她更喜歡之美的性子,雖然她的心裡那麼痛。
不管愛恨,她們都不能痛痛快快,因為她們曾是最親密的姐妹。
“安怡又去找你?”李菲還在獨自喝咖啡,準備晚上找她吃飯,因為她摁了擴音,剛剛的電話被她聽到。
“嗯!”對這件事她卻不願意多說。
對安怡啊,她除了無語還是無語。
沒有那麼當母親的,她原本欠她的,在那一次之後,她不再欠。
“真不是我說,這天下那麼大,再也找不出第二個!”李菲都無奈的搖頭,有那麼一個媽,誰不恨啊。
小醉乾笑了一聲,最後說道她跟沈先生的事情,娘娘瞬間溫柔了起來。
快下班的時候安怡還在等,秘書又來敲門:“何總,安總一直在樓下等你。”
小醉的心裡不是沒有感覺,卻什麼也沒說。
到了吃飯時間的時候才下去,餐廳裡安怡似是早就猜到她會來,她其實只是來提前點菜的,娘娘跟傅總都還沒到。
“我知道你恨我,我知道是我自己咎由自取。”安怡笑著說,聲音並不重。
小醉不說話,並不大算留下:“小醉,這一生你都無法原諒我,我薄情寡義,我不配為一個母親,但是,我們畢竟是親母女,你難道要眼睜睜的看著媽媽辛苦打下來的天下就這麼完了?”
小醉滯在那裡不動,也沒賺頭看她。
“如果我真的被逼死了,你難道真的沒有半點感覺跟難過?”她知道,這個女兒,終究是善心。
小醉悄悄地哽咽,拳頭卻忍不住緊緊地攥著:“心痛?有什麼要緊?”
轉頭,看著那個冷漠的女人:“當你把我送給那些劊子手的時候你可有過一絲絲的心痛?當你想要取走我身上一樣東西把我的生死置之度外的時候,你可有過一絲絲的自責?”
她不想指責這個女人,因為跟這種根本不講道理只為目的不擇手段的女人,她根本什麼都不想說,多說一個字都是浪費感情,但是安怡竟然那麼問她。
“當你不再對我有一絲絲的感情,你便不必在指望我還會對你有哪怕是一丁點的難過。”她決絕又絕望的聲音。
餐廳裡已經開始上客人,她仰眸,讓自己儘量理智。
李菲來的時候就看到小醉生氣隱忍的樣子,走上前去,看安怡的眼神裡也是鄙視跟不屑,嘲諷:“安總也在這裡吃飯嗎?我還以為小醉的酒店您不稀罕的來呢?”
小醉不說話,聽著李菲說,安怡也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李小姐還是這麼愛開玩笑,我女兒的酒店,我怎會不稀罕來呢?”
……女兒?
“呵呵,小醉是您的女兒?我跟小醉這麼多年姐妹怎麼從來沒聽說過呢?”李菲說。
小醉瞅了她一眼:“把御河空出來,我們今晚在那裡吃。”
說話間已經往樓上走,李菲跟上,安怡的雙手如何不是已經指甲陷進肉裡,那恨,卻不能明說。
但是她的眼裡的恨意卻很明顯,付婷出來給客人點餐的時候看到她的表情,都忍不住唏噓,聽說這女人是小醉的母親,可是看這女人的樣子真不是什麼好東西。
付婷給客人點完菜後走到安怡站著的地方:“這位太太,請問您要點餐嗎?”
安怡看她一眼,然後拿著包離去。
付婷卻被她身上的香水味燻得微微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