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愧是丹鼎派賴以立教的經典,雖不知丹鼎派如何解讀與傳承,但僅是看了於成玉前輩的註解,便讓我受益匪淺。”
林浩宇此時明顯已經感覺到自己體內的真炁流轉更加的順暢。
玉佩沒有說話,只是發出一聲嘆息,也不知是在感慨什麼,林浩宇小心翼翼地將手中的書收好,有些感慨地道:“道門的這些經典,無論是否蘊含修道的法門,都直接流傳在外,難道不怕被人偷學了去?”
“真傳一句話,若非你當初在臥虎莊還有些基礎知識和真炁的底子,你能夠找到丹田的位置?若是沒有魔教中的傳承,你找得到識海的位置?”玉佩的嘴巴和以前一樣,依然是不依不饒,“學識需要積累,知識從來都是被壟斷的,哪怕以後天地教鼓搗出來的那些東西真的在凡俗中鋪開,也無法打破這種壟斷!”
莫名的,林浩宇就想到了天地教開發出來的那種筆,不用硯臺、便與隨身攜帶且書寫方便的筆,他伸展了一下身體,將這些亂七八糟的思緒清除出去,而後向樓下走去,離這裡兩條街的距離上有一家館子的白肉和香辣菇做的很有風味,雖然他現在已經有了初步辟穀的實力,但這口腹之慾一時間還是戒不掉的。
穿街過巷,林浩宇很快來到了這家館子,自有小二將他接到裡面,今天林浩宇的心情不錯,因此隨手塞了半貫大錢給小二,在小二感恩戴德的聲音裡走進二樓靠窗的包間,看著窗外如血的殘陽,也不知為什麼居然有些恍惚,眼前不時有往昔的畫面劃過。
他心口的玉佩輕輕地動了一下。發出一聲無聲的嘆息:“終於是……要動了麼?”
玉佩的聲音很模糊,但也讓林浩宇從這種恍惚中驚醒過來,他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沒說什麼,你好好吃飯吧。”玉佩的聲音有些疲憊。林浩宇也沒在意,認為玉佩是吞了太多的寶礦有些疲倦,他抬頭看了看,見小二早已將自己點的飯菜擺好,便拿起筷子大快朵頤。
就在這時。一道燦爛的刀光從窗外飛入,將他桌上的菜品剁了一個細碎,整張桌子都被削成兩半,若不是他反應及時,將一股真炁凝在雙腿之上權作護盾只用,他的雙腿必然已經受到重傷甚至被直接斬斷!
這一刀沒什麼出奇的地方,力量的強度也就普通的築基中期,但是隱匿行跡的方式卻是高明的緊,就連林浩宇都沒有時間反應,這就意味著施展者的境界比林浩宇要高深不少!
林浩宇轉過頭看向窗外。就見一道黑影一閃而逝,向著城外飛奔而去,僅僅是幾個起落,便要看不見蹤影,林浩宇的眉毛挑了挑,隨手丟下一塊碎銀子,穿窗而出追了下去。
他當然知道偷襲他的是誰,無非就是宣化門白藤。南疆城的道上有安若風罩著,肯定沒有人敢找自己麻煩,至於之前惹下的事情。林浩宇早就已經改頭換面,那些個凡俗也找不著自己,在這時候,唯有那個眼高手低的紈絝白藤才可能針對自己。
在城內被看不透虛實的神虛子教訓了一番不敢貿然在城內動法。所以想要將自己引出城去,此刻的城門已經關閉,城外的平民百姓已經稀少,若是使用某些法術也不會造成多大的影響。
林浩宇自然可以選擇不追,但他知道類似白藤這種人,如果沒有辦法將其一下拍死。對方就會跟一個牛皮糖一樣纏著自己。
這種人沒有自知之明、眼高手低,而且還猖狂無比,若是沒有人罩著,這種人恐怕早就已經被人打殺了。
而且林浩宇在盧新明仙府之中表現霸道,現在若是連被當面挑釁砸了飯桌也不追究,也必然會引起比人的疑慮。
林浩宇架起落霞劍,身形在虛空之中劃過一道金色的光焰,向著城內飛去,這道金光在夕陽下略顯暗淡,因此也沒有什麼人會注意到他,而前方的那道人影則跑得不緊不慢,似乎在吸引著林浩宇追趕自己,林浩宇嘴角動了動,左手掐訣,一道燦爛的雷霆劃破長空,直接砸在了他的頭上。
那人顯然沒想到林浩宇會突然發難,慌張之下只能勉強撐起一道純由真炁凝結的護盾,深青色的真炁在他的頭頂只凝結出薄薄的一層,便被一雷劈成了粉碎,不過林浩宇也沒有盡力施為,所以這道雷霆在劈碎了他的護盾之後也沒有剩下太多的威力,只是讓他身形變緩,頭髮倒豎。
城頭計程車兵看見那人,就像張口呵斥,卻看見林浩宇所化的劍光綴在後面,御劍而行可是“神仙”的法門,他當即乖乖地閉上嘴,將頭低下,權作看不見,那人影頓了頓,直接越過了士兵,向著城外逃去,只是散發出來的殺氣卻將這名士兵嚇得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