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開。
不消片刻,田絮便被他撕成半裸,嘴上也片刻不停,從耳後到項頸,製造出成串的牙印,他還在繼續咬,像個氣急敗壞亟待發洩的瘋子。浴室裡蒸氣太濃,田絮本便呼吸不暢,還要小心護住腹部,只敢小幅度掙扎,口裡儘量不出聲,不向他討饒。
突然耳後劇痛,忍不住啊了一聲,拿手去摸,有血珠滲出,滴答一聲打在水面上,迅速暈開,竟是他咬破了他的耳垂。
火辣辣的疼,田絮倒抽一口冷氣,池水很溫暖,他卻止不住地發起抖來,是疼的,也是氣得,每一回都這樣,被惹怒了要麼端起天主架勢不講理一句話他說了算,要麼發瘋,撲上來咬人,這個人,真不知是幼稚還是無恥,還是兩者並存。
難得能將他氣得破功一回,雙眼冒火。他反而不生氣了,得意洋洋起來,昂著下巴挑釁地瞧他,雙眼精神奕奕,閃著惡劣的懲罰與報復過後的快意,口裡低哼道:“不是想與本往做交易,先過來服侍我,我高興了,沒準就答應你。”
田絮偏過臉冷道:“我不願意。”如今再與他做那種事,他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
他本也只是逗他,想他過來跟自己一起洗個澡而已,並不是一定要做那種事。他還記得他說過的話,快樂的事應當在兩人都愉悅的時候做,才會更加快樂,所謂天時地利人和,做那種事也是需要情調的,現在顯然不適合。卻沒想他會露出這般厭惡和鄙夷的神情,心裡頓時來了氣,不願意再遷就他,也不願再管什麼天時地利人和、有沒有情調、適不適合的問題了,索性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先隨了自己高興。他是天主,不需要這樣憋屈。
冷笑著上前,掐著他的下巴,居高臨下,霸道地宣佈:“我願意便可以了,我是天主,你是妃嬪,侍寢是你的責任,替我傳宗接代也是你的職責,不願意也要做!”
田絮身子一僵,怒到極致,反而笑了:“嬪妃,對唐漓而言,我的用處便是這兩樣,幫你洩慾、能替你傳宗接代,是你後院裡的三千分之一?”
他一僵,愣住了,唇動了動,卻不知如何回答。是,也不是,或者一部分是。
田絮揮開他的手,從水中撿起一件衣裳,披上遮住胸口,往岸邊走去:“我不舒服,不願意侍寢,唐漓去找別人吧。”
意識到他要離開,他馬上衝過去阻止,從身後不管不顧地抱住他,像一隻狗皮膏藥,甩也甩不開,蠻橫道:“我不去,我就找你,偏找你,只找你,非要找你……”似乎覺得言語還不夠,一鼓作氣俯身吻下去,手攬著他的腰肢,使勁兒往懷裡帶。
嘴巴被堵住,無法呼吸,也喊不出來,腰肢快被箍斷,腹部受到擠壓,他還在繼續收緊雙臂,想將他直接勒進肉體,合二為一,無恥又無賴,讓人毫無辦法,氣急攻心,田絮張口咬在他的下唇,猛地揚起右手。
戛然而止,他的呢喃,他的動作,氣氛在一瞬間凝滯。他從他唇邊抬起臉,摸了下唇角,流血了,有點疼,並不是很疼,視線緩緩上移,從他怒視的雙目移至高高舉起的手掌,良久,眯了眼,那雙眸中的柔軟和痴纏一點一點地渙散,取而代之的是越來越多的冷意,最終歸與沉靜,恢復成那日在湖邊時的冷漠和高高在上。
“是啊,你說對了,就是這點用處,不然我為何要費心討好你,”抹了把唇角的血漬,近前一步,修長的手指抬起他的臉:”你長得不如芸珍好看,沒有安玉芙端莊大方,性格也不及蘭兒善解人意,會討我歡心,家世更不及錦兒,能助本王一臂之力,唯一的優點便是這幅身子,尚可入目一二,”視線下滑,落於他漸漸發白的臉和捂在胸口隱隱顫抖的左手,輕輕一扯,那遮羞的衣服就滑落了,浮在水面,露出那一雙飽滿圓潤的豐盈:“尤其是這裡,每次都能讓本王很興奮……不過還有一點你也說對了,你的確是本宮後院裡的三千之一,你與其他女人的區別,不過是我喜愛你的肉體更多一些……所以我願意寵你,便是因為這比別人多一點點的喜歡,明白了麼,田妃娘娘?”
那手掌再高揚了幾分,和它的主人一般,抖得厲害,對準那張臉,卻遲遲遲遲未能扇下去。
對視良久,田絮放下已經酸了的右腳,點點頭,巧然笑了:“想要是嗎,只要我給你,你就會放過蘇逸,把皇位還給他?”轉身上岸,光著腳乾脆利落地往外面走:“希望這一次王爺不要食言!”
一隻手抓住他的腳踝,他在水下,仰目望他,明明是勝利者,明明是他在刺傷他,他卻比他更失魂落魄。
“你……是為了他?”死死地鉗著他不放,雙眼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