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沅帝身上。
一女說:“我爹說這是當今皇上登基以來,第一次選秀,所以咱們中選的機率很大哦。”
一女問:“選秀三年一次,皇上登基、大婚已快八年,為什麼今年才是頭一次呢?”
一女答:“皇上大婚三年,恰逢邊關與三國打仗,便取消了大秀。”
一女立即道:“皇上處處為為百姓安居樂業著想,可真是位明君!”
一女附和:“皇上十四歲登基,八年裡造下無數豐功偉績,名揚九國,可真是咱們大鏡朝子民的福分!”
眾小姑娘們紛紛激動應和,從熙沅帝如何英明神武到熙沅帝如何英俊有才、風流蓋世,講得滿車粉紅泡泡齊飛。田絮並不發言,蜷成一團窩在車角默默睡覺。
不是她不合群,也不是她不感興趣,旅途枯悶,那些八卦若聊起來還是很能起到些娛樂效果的,但因她前段時間折騰徵婚事件折騰的太瘋狂,以致連澄縣左右相鄰的縣城裡都有耳聞,加之外面人又將她的美貌傳的驚天地泣鬼神,所以她從第一天上車就敏感地察覺到了這些女孩們對自己的孤立和排斥,儘管也許見了她本尊後,心裡並不覺得她有多麼的美,有傳聞在,這群單純的小丫頭兒們卻仍是把她當勁敵了……
沒人理睬,連包子也不在身邊,田絮很是寂寞,車中顛簸,連環畫也看不了,只能日日睡覺。這樣到了第三日,在田絮睡覺睡到崩潰、坐馬車坐到想吐的時候,總管大人終於宣佈改行了水路。坐船的興奮勁還沒過去,田絮就倒下了,原因是她暈船,而且相當的嚴重,睡也不睡不著,吃也吃不下,加上連日趕路疲乏不堪,田絮病倒了。
喝著苦澀的藥汁,躺在狹窄的板床上,田絮心情極度低落,身體很痛,彷彿每一個細胞都在痛,那一世就是這樣的體質,平時不病則好,一旦患上個什麼,即便是小到感冒發燒,也比別人來得難過百倍。來到這裡後,這算是她第一次生病,也不知是不是這具身體被縣令爹孃養在深閨養得太驕,初次經歷這樣長途跋涉的折騰,這次的病來得特別的嚴重,抵達京城時,田絮昏昏沉沉已睜不開眼,幾乎是被小環抱下車的,這讓田絮幾乎一度疑心這一生自己又是個短命鬼,還是倒黴客死他鄉的那種。好在小環能幹,照顧的用心,抵達驛館後便第一時間跑到京城最大的醫館,請了最好的大夫,買了最珍貴的藥材,親自盯著煎熬,灌好了自家小姐。
聽小環說,由於這是熙沅帝基後的第一次選秀,徵選的秀女極多,人數史無前例的超過了五千,對此田絮十分高興,美人越多,就意味著中選的機率就越小,只要等選秀結束,她就可以回田府繼續
正文 47皇上很圈圈
田絮一愣,不明所以。漆黑的雙眸微微眯起;銳利的眼神牢牢盯著她;皇帝緩慢地重複:“唐漓。”
田絮丈二和尚,想了想;忍不住問:“皇上想吃糖水梨?”
聞言皇帝臉色頓時變得詭異起來,上下又將她打量幾眼,終於咳了咳;不自然地開口:“唐漓;是定王。”解釋簡短而生硬。
田絮莫名其妙,只好道:“哦。”
見她沒反映;皇帝睨她一睨,涼涼道:“方才定王來見朕;說有人長跪宮門,向他告狀鳴冤,指朕強搶民女,是非不分,冤枉她家小姐並將其打入天牢,然後……”倏地收住話鋒,看向田絮的眼神中充滿微妙。
不知這美人抽的什麼風明明說了要走卻又突然講起了故事,然後講故事又不肯一口氣講完,田絮只好又回了一句:“哦。”表示自己絕對沒走神。
皇帝卻突然狠狠瞪了她一眼,咬牙切齒:“然後定王開口向朕要了你!”
田絮先是傻了,回過神來頓時又淚了,心裡感動的無以復加。嗚嗚,小環,小環環,兩日不見你越加彪悍了啊,連皇帝的狀也敢告了……沉浸在對小環又感動又愧疚的情緒之中,她實在不知道該對這美人說些什麼,只好又答了一個毫無意義的字:“哦。”
這樣敷衍的回答,皇帝顯然不滿意,追問道:“你與定王,是在何處認識的?”
田絮歪頭想了片刻,肯定道:“民女不認識什麼定王。”
定定打量她幾眼,確認她沒有說謊,皇帝又道:“那晚在青樓,除了朕之外,你可還見過別的男人?”
田絮默默想了一會兒,點了點頭:“見過。”
眼神一眯,複雜之色一閃而過,皇帝剛剛抬腳預備往內殿折,田絮已掰著指頭認真數道:“門口的乞丐、樓裡的恩客、看門的打手、駕車的馬伕、隔壁醫館的老大夫,送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