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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清怡特特買了菜準備做給林栝吃,眼淚嘩啦啦往下流。

他根本顧不得擦,任憑眼淚鼻涕糊了滿臉,手腳也毫無章法,一頓亂打亂踢。

林栝年歲長,又是在戰場上見過血的,不費吹灰之力便鉗制住薛青昊,沉聲喝道:“胡說什麼,我何曾見過你長姐?”

薛青昊哭得更兇,手腳被鉗著使不上勁兒,張嘴去咬林栝的手。

李實見狀也衝上前,握著拳頭單往林栝臉上招呼,“無恥小人,狗孃養的,你還是個人嗎?我真是瞎了狗眼才認識你這種人。”

林栝應付薛青昊是綽綽有餘,可再加上個李實就有點難纏,而且他不願出手傷到兩人,行動間便有些顧慮,臉上很快就捱了好幾下。

那女子在旁邊既是害怕又是心疼,抖著兩手指使丫鬟,“快去喊人,快喊人。”

丫鬟提著裙子跑到衚衕口,扯著嗓子就喊,“來人啊,救命啊,打死人了。”

李實聞言更加氣憤,喝道:“就該打死你這個負心漢。”冷不丁又往林栝肩頭搗了兩拳。

那女子顫聲道:“相公當心,相公快躲開。”

薛青昊看著她便覺厭煩,使勁掙扎兩下,脫開身,朝著女子便是一腳,正踢在她腹部。

女子“哎喲”一聲慘叫,蹲了下來。

林栝怒道:“幹什麼傷人?”手下用了力氣,三五下將李實與薛青昊打倒在地,上前扶起那女子,柔聲問道:“阿清,傷著哪裡了,可痛得厲害?”

薛青昊更覺心酸,爬起來又往上衝,林栝一拉一拽再一甩,將他扔出老遠,喝道:“趕緊滾,別逼我動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薛青昊“嗚嗚嗚”地哭嚷著:“你不是人,你就是畜生。我姐怎麼辦?”

林栝正要細問,那女子又捂了肚子,“相公,痛!”

林栝柔聲道:“阿清,先回家歇著,我這就請郎中”,掏鑰匙開啟鎖。

丫鬟小心翼翼地攙扶著女子進去。

林栝“咣噹”關了門。

薛青昊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我姐怎麼辦?我姐怎麼辦?”

李實也無計可施,論打,他跟薛青昊根本不是林栝的對手,論罵,現在門關得緊緊的,要罵給誰聽?

沒辦法,只得先把薛青昊拉起來,兩人一路唉聲嘆氣地往春風樓走。

太陽已經西移,絢爛的晚霞將春風樓鑲上了一道金邊。

春風樓中午生意好,晚上客人不多,秦四娘正指使著兩個婦人掃地擦桌子,見到灰頭土臉的兩人,嚇了一跳,連忙端來清水讓他們洗臉。

李實跟薛青昊傷勢並不重,但因在地上滾過,身上臉上沾了不少塵土,看上去非常狼狽。

兩人洗過臉,重新梳了頭髮,將身上灰塵拍掉,氣色明顯好了許多。

秦四娘鬆口氣,問道:“怎麼回事,又被人揍了?”

李實提起來就來氣,罵道:“孃的,林栝那小子不是人,他成親了。”

“啊?”秦四娘驚呼,“幾時的事兒,跟誰成的親?”

“沒問,反正不是三妞。”李實煩躁地說,“虧三妞等他這麼久,剛富貴就不認人了,撇下三妞怎麼辦?”

薛青昊又抽抽答答地哭起來,“我姐怎麼辦?我姐怎麼辦?”

“閉嘴,”秦四娘斥道,“哭有什麼用,哭能把你姐夫哭回來?”

薛青昊擦一把眼淚,“你說怎麼辦?待會兒回去要不要告訴姐?”

李實出主意,“要不先瞞著?”

秦四娘道:“瞞著幹什麼,能瞞到幾時?長痛短痛都是痛,不如痛痛快快地告訴你姐。她如果要人咱們想法子把姓林的搶過來,如果不想要,咱們就想法教訓姓林的一頓。”

話出口,想起早晨臨來時,嚴清怡還在對著視窗繡嫁衣,心裡暗自後悔,早知道姓林的這麼不靠譜,就不該攛掇她準備嫁妝。

這事兒如果成不了,看著那些東西該多堵心。

三人正大眼對著小眼商量對策,此時的桃園衚衕,林栝也在跟他太太低聲細語。

那女子細聲細氣地問:“相公,那位姓薛的小郎君為何說他長姐等你許多年,你可曾與薛姑娘有過婚約?倘或是,還是早點接過來為好,我寧願以她為大,共同侍奉相公。”

林栝蹙眉想了想,斬釘截鐵地搖頭,“沒有,我不認識什麼薛姑娘。阿清,你別胡思亂想,你我既然結成夫妻,我必不會負你。”

女子垂眸,喃喃低吟,“君當如磐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