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時間緊迫啊,請早作決斷!”
“那麼,米五郎,你的意思是?”
“臣下誓與清州共存亡!”丹羽長秀神情堅定的說。
“那麼就去調集軍糧物質,做籠城的準備吧。”信長揮了揮手,“景次郎,你呢?也是這個意思?”
“全仗主公決斷……臣下將堅決跟隨主公的步伐!”我雙手撐地回答道。
“那你也去準備好了……就這樣吧。”信長站了起來。
……,……
十七日,信長沒有理會家臣們展開評定的請願。他一早就趨馬離開清州,往知多郡方向而去,同行的是當天值日的赤母衣眾,即織田越前守、木下雅樂助、淺井政貞、福富秀勝和塙直政這五人。這一旬,值日和值夜的工作由赤母衣眾負責。
十八日,信長仍然沒有出任何指示。我樂得在酢菜屋陪伴於加、美津和剛出生的雨津。接近傍晚時,門外忽然響起了敲門聲。
“誰呀?今天已經休業了!”我大聲喊道。
“宣景殿下,是我藤吉郎,是主公派我來的!”
原來是那隻猴子……我只好前去開門。
“宣景殿下,主公要我過來拿酢菜。”木下藤吉郎揚起他那張猴臉說。
“你不是已經在撰錢屋做事了麼,怎麼又做起了雜役頭的活兒?”我驚訝的問道。
“哎,別提了……前天聽說主公在評定上一言不,我主動前去求見主公,表示願為主公馬前驅馳的忠誠之意,結果主公真的吩咐我又去替他牽馬了,廚房的活兒也交到了我頭上。”他很有些“哀怨”的說道。
“這個……可能主公有什麼深意吧!”我順口安慰了一句。然後交給他半罐酢菜。
“不是,主公這次要兩罐。”
“怎麼要這麼多?”我驚訝的問道。
“主公召集了眾位夫人和幾位公子,還在清州的幾位弟弟和妹妹也被召了過去,所以人數比平時多了一些。一罐都恐怕不夠。”他解釋說。
聽了他的話,我心裡有數了。看來信長已經下定了決心,並且有了覺悟。這一頓飯,很可能就是和家人的訣別吧!
想到這裡,我忍不住激動起來。戰國時代最為激昂的一幕,就將在明日凌晨展開了。既然來到了這個時代,我是不是應該親臨其境、親歷其事,更多的見識一番呢?
看見藤吉郎一手抱著一個罐子,我有了主意,順手從他手上拿過了一個:“兩個罐子拿著不太方便,天色又這麼暗,在哪裡拌一下就糟糕了……我和你一起送去吧。”
“那就麻煩宣景殿下了。”藤吉郎感激的說。
進入清州城,我們倆進後門到了廚房,剛把罐子放下,前面就傳來了信長的聲音:“那隻猴子呢?怎麼還沒有回來!難得聚在一塊吃飯,可不能少了酢菜屋的美味啊!”
聽到信長似乎不耐煩了,藤吉郎連忙答應:“主公,猴子我已經回來了,宣景殿下也一起送了酢菜過來!”
“哦?那麼你們兩個都過來吧!”
“這……各位夫人和公主都在……”猴子犯了躊躇。
“叫你們過來就過來!”信長的聲音裡明顯的透出了不耐煩。
“是!”我們兩人一起答應,然後進了前廳,隔著遠遠的低頭向信長致禮。
禮畢抬起頭來,就看見信長獨踞一隻小飯桌,身邊放著好幾瓶清酒,家中的男性成員和女性成員分別在他兩邊排開。和他最靠近的是右邊第一桌,自然就是歸蝶夫人,同桌的是一位身著粉色和服、外披明紅罩衣的絕美少女,或許就是阿市了,作為信長最寵愛的妹妹,她和歸蝶夫人一向非常親密;然後是第二桌的吉乃夫人,帶著奇妙丸與茶筅丸,懷裡還抱著一個,應該是去年年末出生的德姬……我低下了頭,沒有再看。
“都過來近些,陪我喝酒!”
“是!我和藤吉郎來到他的下。
“喝啊,喝啊!”他舉著瓶子喊道。
我學著他的樣子各拿起一瓶清酒,立刻往嘴裡灌去。反正清酒度數不高……就當是啤酒吧!
幾瓶清酒全部喝完,織田信長揮了揮手,於是家人們全部退去,自有近侍上前收拾。
“哎呀,很久都沒這麼痛快過了……有好幾年了吧!”信長毫無風度的敞開衣襟,躺到了地板上。
“……是!”猴子恭敬的伏在地上,幾乎是五體投地。
“是臣等的榮幸。”我撐著地板回答。
“米五郎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