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王話雖然這麼說,但跟著也心中一動。
“皇上不是安排人去調查清河崔氏了?結果如何?”
探子趕緊回答:“安國公兩袖清風,崔家二房奢侈無度。”
恆王:……
你說誰兩袖清風?
“怎麼回事?上面的人都是怎麼調查的?”
“是陛下身邊的掌案司親自調查,安國公富貴滿盈,但家中錢財基本上都用來打點上上下下的族人,還有的捐獻給了前線戰士,每年京城的粥棚都是安國公安排籌備的,但是對外都說的是陛下仁德。”
“至於崔家二房就非常奢侈,聽說房間裡的地磚都是漢白玉,房樑上更是雕樑畫棟,都是金子做的,連用來漱口的花瓶都是前朝古玩,更別說掛在屋子裡的東西,那更是隨便拿一個都價值連城的寶貝。”
恆王:??
崔家二房他從來沒去過,確實不知道原來他們過得這麼奢侈!
“小人打探到了,原本安國公準備給崔家二姑娘的嫁妝是五十萬兩黃金和三十二個鋪子,還有各地田莊。”
“這還只是給二姑娘的嫁妝,景王妃當年出嫁,真真是十里紅妝,紅綢布都從京城一路鋪到了雲南。“
恆王:!!
安國公到底是有多有錢!
就是嫁個女兒,他犯得著這麼大的陣仗嗎?
“現在陛下的意思是崔家二房實在有些奢侈無度,看樣子恐怕會對二房下手。”
安武帝是什麼性格,恆王太明白了。
原本他想下手的應該是清河崔氏大房,但沒想到安國公私底下把事情做得這麼滴水不漏。
自己做了好事花了錢,偏偏好名聲還都被皇室賺了。
這麼一來,安武帝就算想對安國公下手,恐怕也得掂量掂量。
“安國公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用皇室的名義做好事的?”
探子說到這裡,額頭上都是冷汗。
“從……二十年前,安國公的第一任妻子病逝的時候,安國公就說自己福薄,想做點好事給女兒積福,但又擔心府上承受不住,所以都用了陛下的名號。”
恆王也跟著驚訝起來!
“二十年前?那為什麼現在才知道這件事!那個老狐狸下棋下了這麼多年,你們怎麼現在才發現!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
謀士也心裡苦啊!
誰知道安國公居然這麼嚯得出去?
光是每一年給災民難民施粥都要不少錢,更別說大鄴上上下下這麼多城池,安國公要打點下來都要花費不少人力物力。
花這麼多錢都給別人做了嫁妝,也就安國公自己願意。
恆王眯起了眼睛。
“安國公看來也不是一個蠢貨,到底是本王低估了他,說起來清河崔氏的家主沒有一點手腕也不能控制整個家族。”
“如此一來,安國公今天能當街杖打崔家二房,估計就是氣急敗壞了。”
恆王現在完全相信,以安國公運籌帷幄的手段,絕對不可能做出衝動的事情。
除非是被氣急了。
“那殿下,我們現在是不是應該安排人去接近安國公?”
恆王拜拜手,“接近?都快把人給得罪透了!現在需要拿本王的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崔凝兒那個蠢貨,這麼點小事都做不好,還害本王的女兒進宮跟著太后。”
“能讓小公主跟著太后娘娘也是一件好事。”
恆王也是這麼想的。
畢竟只是一個女兒,他也沒有那麼在意。
也幸好只是一個女兒,如果是個兒子,他恐怕還沒那麼捨得送走。
能讓這個女兒每天在太后身邊給他刷好感度,也是她的造化。
恆王現在更在意的還是清河崔氏的錢財。
“安國公暫且不能動,但本王既然要娶妻,排場也不能太小,你去找人告訴崔二,區區側妃,只是一個妾,彩禮本王是不會給的,至於該怎麼籌備,就看他自己了。”
謀士:……
您剛才不是還說看不上那點嫁妝?
這話謀士是不敢說出口,“是。”
清河崔氏府上。
崔二爺被安國公打得皮開肉綻,腿都斷了,渾身上下都是傷口。
府上的醫正圍了一大圈,卻沒有一個敢下手的。
也沒有別的原因,主要是安國公發話了。
不讓給崔家二爺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