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燕飛雪也不好插手,但此時,雖說正邪不兩立,可見她如今為了維護一個男人竟連自己的性命都不要了,眾人心中還是不免嘆息。
窗外這時突然有陽光射了進來,原本還下的挺大的雨竟慢了許多,甚至變成了零散的雨點。夏日的雨天本身就比較多變,有時雨來的很快,也去得很快!但這個小鎮上的客棧在這短短几個時辰之內,竟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
唐心兒原本帶笑的臉,神色也有半刻的僵硬,隨即又恢復了常態,冷哼一聲道:“既然本門的好下屬不想讓林大人為難,做了自我了斷,那麼,本門也不再為難林大人,如果還想知道您夫人下落的話,那就跟本門走吧,本門自會帶你找到她!”這叛徒竟趁自己不察,自己服了毒藥自盡,真是便宜了她,但卻讓她心中更加惱怒,哼,你不是希望他們夫妻團圓嗎?情操是很偉大,但還要看看本門成全不成全,只要林懷玉現在答應跟著她走,那他一生恐怕都不會有什麼機會見到他那夫人了。
林懷玉懷中還躺著面色青黑的夜媚娘,他神然茫然地再次對上唐心兒的目光,“門主真的沒有騙我?你真的知道我家娘子的下落?”他心中亂成一團,不知該不該相信面前這個心思狠毒的女人,但要是萬一,萬一,漣漪落在她的手上呢?萬一她現在在某個無名的地方正在備受折磨呢?萬一,她正在等著自己前去救她呢?一想到這種可能,他整個心都擰起來了。
“要不要相信是林大人的事,你也可以選擇不相信本門的話。本門給你半個時辰的考慮時間,半個時辰後,本門等你的回覆。”唐心兒說完之後,收斂了眸色,這時,旁邊有一張桌子恰好空了下來,好輕移兩步坐下,然後隨意地用拳頭捶了捶肩膀,當下,與她一起來的幾名粉衣女子中有一人上前站在她的身後,為她按摩起來。雖說是按摩,但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卻有誘人犯罪之嫌,只是經過先前的種種,此時就算有人有賊心也沒有賊膽了。
而林懷玉卻仍扶著夜媚孃的身子,怔怔地站在當地,就那站著,站著!
半個時辰後,唐心兒站起身來,靠近他,並在他的臉上摸了一把道:“本門要走了,林大人可想好了?”
林懷玉只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很沉靜,沉靜中充滿了一種新的決心,但卻沒有說話,反而回身,面對燕飛雪道:“燕大俠,你我本素昧平生,毫無交情,但您既是武林盟主,就看在夜姑娘也是武林中人的份上,在林某離去之後,買一塊上好的棺木將她葬了吧。畢竟,沒有人,生來就願意受制於人充當殺手的!”
林懷玉話音剛落,燕飛雪正要開口,腳下卻傳來哐啷一聲,一細膩的白瓷茶碗就那麼掉到了他與林懷玉的腳下,他隨即向旁邊看去,卻見那個原本坐在他旁邊神態很安靜的婦人竟在此時站起身來,身子還有些搖晃,向他的身上倒來,她怎麼了,不舒服嗎?是直覺反應,他扶住了她和身子。
她的身子遮住了許多人的視線,接著他的身子也一僵,原本那婦人竟在這個時候,飛快地在他的胸前用手指寫了幾個字:“救他,不要讓他被帶走。”這幾個字寫完,那婦人的目光中充滿了懇求之意,隨即不露痕跡地離開了他的身子,而綠柳姑娘也在此時恰好來到了秦漣漪的身後,扶住了她的身子。
林懷玉的反應,夜媚孃的反應,還有那血雨門門主的反應,秦漣漪都一一看在眼裡,但最荒謬的卻是他們談論的話題竟都是針對自己,而她這個正主陷入了一場她在局外的棋局,備受煎熬。
秦漣漪從不知自己有一日竟如此討厭這位血雨門門主,她分明是在設下陷阱等著林懷玉跳下去,而林懷玉這個傻瓜,就算她曾是他的妻,可她的生死對他來說就那麼重要嗎?就算他找到了她又怎樣,他們之間的一切都回不去了,也許她真的是個不詳的女人,所以才處處給他帶來災難,如今,她只希望他好好地活下去,最好是能忘掉從前的一切,重新開始,所以,她不允許他被唐心兒這樣的女人騙了去,她要救他,她一定要救他,可是,她拿什麼來救他呢?
出聲阻止?告訴他?她還活得好好的,就站在他的面前,他根本不用聽那惡女人的話,但是這樣一來,接下來該怎麼辦?她又怎麼解釋現在的一切,更重要的是,唐天齊會善罷甘休嗎?想必他現在已經得到了自己逃離的訊息,決不會無動於衷,如果和林懷玉相認,難道要他繼續遭受池魚之殃嗎?任誰都知道,唐天齊的手段決不會很仁慈,如此一來,他們相認又有什麼意義呢?就在秦漣漪身心備受煎熬之時,林懷玉突然向燕飛雪託付夜媚娘之事提醒了她,對呀,這個燕飛雪既是武林盟主,也非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