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封住了口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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晝焰行答應過阿零話從來都是說到做到,說了有冰淇淋就一定有,多晚都有的吃~
當晚,嵐山大宅的二樓小客廳,厚重的絲絨窗簾放了下來,房間只在角落點了一盞無比昏暗的燈。電視聲音調到適度,沙發上的位置選得既舒適又視角絕佳,晝焰行懶洋洋地半靠在沙發扶手上,身前蜷著小阿零,娃娃短短的小腿上放著一個托盤,托盤上一大桶冰淇淋,兩人時不時挖上一勺,邊吃邊看恐怖片…
夜福站在側邊的沙發前疊衣服,抬頭看看牆上馬上就到12點的指標,再回頭望望聚精會神表情都似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大一小,心裡的氣嘆了又嘆。
這麼小的娃娃,這麼小的娃娃啊,隨便出去找個人問問,誰家的孩子會在這個點吃冰淇淋?!
還有,大半夜的讓五歲的娃娃看恐怖片啊,恐怖片!雖然他家小阿零是有點與眾不同,但是那是恐怖片啊好麼,血淋淋的屍體白乎乎的鬼啊,殿下您就不怕娃娃晚上做惡夢?!
還有!殿下您這個說一不二的樣子是做給誰看的?您這個樣子我夜福以後在阿零面前還有何威信可言,啊?啊?!不讓吃冰淇淋不讓看恐怖片讓早點上床睡覺這都是為了阿零好,您這麼沒有原則的寵孩子,要是以後阿零長大成了一個蛀牙孤僻的恐怖片宅,那就全是殿下您的錯!
骸夜福在一邊哼哼唧唧控訴了半天,再是回眸將兩人望了望,做出了一個無語扶額的表情——
還有殿下,您現在正在和阿零吃一桶冰淇淋啊您有自覺麼?請問您一向嚴重的潔癖屬性尼瑪是被狗吃了麼?!當初您是怎麼跟我說的?吃飯都必須和屬下碗碗菜分開不然沾到了口水您會吐…
吐?
吐你妹啊摔!
——
窗外,午夜樹影攢動,沒有月光的夜晚黑漆漆的嵐山夜景看著並不比那恐怖片中鬼怪出沒的場景好多少,那四處不見光線的角落裡,便似有無數魑魅魍魎其中,伺機而動。
白牆灰瓦的別墅裡,肢體糾纏的聲音在空蕩蕩的房間裡傳出很遠,安子惜終於用力掙脫了對方的鉗制,厲聲開口:“你給我滾開!不許碰我!你這個混…唔…”
話還沒說完,她就被對方一下扭過身狠狠按在了窗玻璃上!冰涼刺骨的感覺一瞬貼上面部的那一刻,含著陰冷譏諷的男聲在耳邊幽幽響起:
“嫂子,三年一別,為何如今這麼生分了?當初,你在婚禮前揹著三哥找盡藉口來見我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
054 毀一個我看看
和晝耀天的這段關係,是安子惜如今最後悔最想抹去的記憶,而當初,那偷雞摸狗掩人耳目的刺激,卻是讓她再三沉淪甘之如飴。
那年,她22歲,有著一個交往了7年的男友,只等著大學畢業就結婚,這樣平淡如水毫無驚喜可言的生活,她已經過膩了…
不是說晝焰行不好,只是當時的他,實在青澀的厲害…牽個手便會臉紅,接個吻也只是輕觸一下便趕快分開,他們交往了七年,甚至在大三的時候搬去了校外同居,他卻從來沒有做過任何出格的事,對她向來相敬如賓。
這樣的呵護,這些她如今看來是尊重是愛是珍惜的感情,那個時候,她卻全部當成了他軟弱無能的體現。
於是,便是在她倦了厭了,對將來開始產生懷疑的時候,她在晝家偶遇了從美國回來的晝耀天。
他不是個好人,她看他第一眼時便已察覺。哪個正經的男孩子會對著初次見面的女生那般輕佻的笑?在經過她身邊的時候,他甚至輕輕湊到了她耳爆低聲問她用得是什麼香水,這麼香?
那一刻蘇蘇麻麻的男性氣息噴薄在她頸項,驚起她周身一片顫慄。
像她這樣一輩子循規蹈矩自出生起人生就被完全設定好的千金大,想來,都是期盼著一場變故的吧;更何況當初的她,是那麼篤定著晝焰行對她的感情,所以就更加肆無忌憚有恃無恐起來。
那一次,晝家和安家相攜度假,她在探險遊戲中失蹤,引得大家焦急尋找,然後,在那個黑漆漆溼漉漉瀰漫著鹹腥潮氣的海島裡,她把自己寶貴的第一次,交給了那個絕不會成為她丈夫的男人。
當時,那害怕被發現的恐懼,那背叛所有人的罪孽,那偏要試一試的叛逆,所有的一切都在那壞壞的男人眼中的輕佻和掌心的熟捻中化作了極致的!那充滿罪惡的她的第一次,至此讓她瘋狂沉淪,有了第一次,便有了第二次,第三次…
直至她婚禮前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