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得意:“甩手司令遇上強迫症患者,不正好合適麼~他什麼都不管我什麼都愛管,辦下來不就是我完全滿意的婚禮了~”
米優的未婚夫李崢嶸是駐紮a市的軍人,爺爺是當年米老爺子出生入死的戰友,兩家素有交情。但米優和李崢嶸卻算不上是青梅竹馬,兩人幼時居於兩地幾乎沒怎麼見過面,還是兩年前米優留學歸國,老爺子才張羅著給孫女兒介紹了李家的小子,兩人相親認識,交往了一年感情穩定,經過兩家老人一合計,婚約便是這麼敲定了下來。
其實在米傲心裡一直覺得李崢嶸是不太配得上自家姐姐的,先不說家世學歷長相,就是那一板一眼的軍人作風,就和他素來浪漫隨性的姐姐不太合適。結果兩人卻是這樣要成了,結了婚可就不是能隨意反悔的事了,所以米傲這次跟來a市最大的原因也是不放心,只是現在看來也許的確是他多心了,這段婚姻到底如何,其實姐姐心裡比他有數得多。
再是看了眼對面笑笑的眉眼,米傲也不言語站了起來準備上樓,陸勤今晚留宿,看見米傲上去立馬跟上,兩人上了樓梯陸勤跟在米傲身後走了一會兒,猶豫開口:“傲哥,你是不是喜歡今天那個跳舞的女生”
“嗯”米傲回頭,皺了皺眉:“什麼”
陸勤的表情有些糾結:“如果不是的話你幹嘛要去擋酒瓶呢…還是,你看上那個打架的女生了…”
“什麼”米傲微微仰頭萬般不屑:“我沒事喜歡那個糰子頭幹嘛那是因為他們打女人好麼,哪有人拿酒瓶子掄女生的”
咳咳,陸勤一下子被口水嗆住,劇烈咳嗽:“…那個傲哥,你不是也打女生了麼…你還用茶几砸人家來著…”陸勤想了想補充,“還砸了好幾次…”
“你哪隻眼睛看出來那暴走的糰子頭是女生了啊要身材沒身材還剽悍得要死,你怎麼不說她拿椅子掄我了呢,你見過一腳能把茶几踹飛的女人麼”米傲憤憤開口,想到就來氣。
陸勤不敢惹,識時務的搖了搖頭,下一刻米傲不耐煩的接話:“你到底想說什麼不要婆婆媽媽有話就說。”
“唔——”陸勤支吾了一聲,抬眼望了一下對面雙手環胸心情不太好的太子爺,猶豫了一下還是承認道:“我啊,不是今天看你們打架麼,就覺得糰子好厲害啊,那個,貌似有點想追她…不過還是要先來問問,如果傲哥你也喜歡那我就算了…”不然鐵定沒戲啊誰敢跟您搶女人…
坑坑巴巴一番話說完,對面米傲大致整理了一下意思,盯著對面自家一臉弱受樣的小表弟,臉上表情一瞬震驚——你是受虐狂麼!其實他差點就脫口而出了,但是想了一想還是忍了下來…憋了憋心頭無處釋放的蛋疼感,米傲皺眉,一下轉身:“你要幹嘛就幹嘛,不要來問我,我可沒那麼多閒工夫陪你一起受虐。”傲氣一番話落,米傲進屋,砰的抽上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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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阿零回到家時已經過了一點,一雙眼睛哭得很紅,臉也是腫的,看著很憔悴。夜福已經有些察覺出來阿零這段時間以來不正常的表現,似乎是從那一日試煉回來就一直心事重重,夜福直覺神格的事情,也許已經被阿零察覺出來了。
關上房門,來到衛生間,白熾燈開啟之後燈光有些刺眼,阿零眯著眼適應了一會兒,抬眼打量這鏡子裡的自己,她狠狠哭了一場發洩出來情緒,現在只覺得很累很累,心裡空空的,有些難受。
與一人,日日相處,心中還有一人,日日牽掛,今晚朵朵描述的那日記裡的故事,她怎麼突然覺得這樣的故事,竟是和她的,有些相像心中泛起一抹苦笑,阿零望著鏡子中那有些不太像她的自己,默默的,凝注了心神。
——如果你真的存在,那麼我想,見你一面…我心裡已經有了太多的疑問,若不解答,已經無法正常的生活…你在我的體內,用的是我的身體,我想我至少有權利知道,你是誰,來做什麼,有什麼,目的。如果你執意繼續躲著我,那麼從明日開始我就放棄試煉,你永遠,都不要出現了。
巨大的鏡子前,映出的是一張微微狼狽,卻是倔強非常的小臉。那微腫的墨瞳之內帶著一抹幽幽冷意,那不是阿零常有的眼神,她自己看著眼裡都覺得陌生,只是並不畏懼,她已經不想,再讓步了。
那個人,是誰都好,這個身體是她的,她才是有支配權的那個!
那個人,殿下是有多重視都好,如果殿下執意瞞著她想要做些什麼,那麼,她有拒絕的權利!
心裡泛起的念頭,苦澀而倔強,下一刻,房內的燈光突然一個猛跳暗了一暗,燈光閃了一秒重新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