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卿卿察覺到了危險的目光,那目光就像是一把刀子一樣將她層層解剖,似乎想要將內臟都分析的透徹,露出她那顆千瘡百孔透著壞水的心。可是她好歹演了兩輩子的戲,怎麼可能那麼輕易讓人看透,她即便是裝,也得裝成天真無邪人畜無害的模樣。☆、 洛總請您進去洛擎風看到這樣的雲卿卿,眼神越發冰冷,對著身旁的助理說了一句什麼話,助理點頭致意,而後走到了雲卿卿面前:“雲小姐,洛總請您進去。”雲卿卿抬頭看向洛擎風,眼中清澈地彷彿一汪碧泉,洛擎風轉身便進入了另一個更為隱秘的房間。她跟在洛擎風身後也進去了,在她進入了那個房間之後,那些保鏢立馬魚貫而入,也進入了房間中,並且將門帶上了。洛擎風正襟危坐,他坐著的的不過就是一把普通至極的老闆椅,卻坐出了皇帝坐在龍椅上的感覺。他微微抬著下巴看向她,那張臉上是帶著些傲慢的,但更多地又是冰冷。這樣的人生來優渥,見識過太多厲害的角色,又從來不用討好別人,在看向雲卿卿的時候,就是看螻蟻一樣的眼神。這和蔣媛媛一行人的不同,蔣媛媛她們看雲卿卿更多的是看一個柔善可欺的小動物,而洛擎風的眼中,一片虛無,壓根不將她放在眼睛中。他並沒有開口,是他身旁的助理開的口:“雲小姐,今天的事,有些太過蹊蹺也太過巧合,您可以說一下您是怎麼發現那個歹徒的嗎?”她看了一眼那些保鏢,大高個,身材魁梧,五官平平,並沒有什麼特色,屬於那種扔在人堆裡就找不著的型別。而助理則是瘦高型的,但是從他鏡片後的眼睛看出,這個人恐怕不比那些保鏢要遜色。她又將視線轉向洛擎風,洛擎風依舊是之前的那副樣子,並沒有催促雲卿卿,甚至沒有開口對她說過一句話。因為沒有必要,有的是人替他說話。這確實是很大的疑點,畢竟連洛擎風的保鏢都沒能發現的安全漏洞,竟然被她一個沒有任何經驗的小姑娘發現了。這事情要說跟她沒有絲毫關係,恐怕也沒有人相信。可若是雲卿卿說出自己提前預知,那麼就無異於承認和這件事情有關係了。不過這樣的情況她並不是沒有考慮過,果然這險中求的富貴並不是那麼容易的。她笑道,依舊是那副單純的模樣,很符合她現在的外表和身份,天真無邪還處在象牙塔中的學生。“洛先生,當時我站的位置,正好能夠看到槍支,洛導對我有知遇之恩,我怎麼可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死去呢?”“可是,雲小姐,那個房間非常偏僻,槍口又掩藏的極好,那麼您是怎麼發現那個人的呢?”助理依然維持著很好的風度。雲卿卿看著這人,忽然覺得他適合在商場上叱吒風雲談一筆大單子,而不是來這裡處理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情。只是她現在面對的人是洛擎風,儘管不願意承認,但是這個男人給人的感覺不亞於在場的任何一個保鏢,不,兩者完全就是天差地別的差距。她莞爾一笑:“這些事情我相信你們是可以查到的。”洛擎風本來看向別處的眼神忽然停留在雲卿卿的身上,儘管只有短短的一瞬,但她還是感覺到了。那種被千萬根鐵鏈捆縛的窒息感,附骨的恐懼與沉重讓她險些栽倒在地,只要是遭受一次,她想她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所謂報酬男人的目光壓迫感太強大,這是長期身居高位的人才會有的氣勢,這種氣勢已經融於他們的骨血之中。門外傳來敲門聲,讓雲卿卿從這種冷汗涔涔的感覺中解脫了出來,門開啟,進來了一行保鏢:“非常抱歉,洛總,人在帶到中途的時候毒發身亡了。”說著便有保鏢將歹徒丟到了地毯上,此刻歹徒的臉色已經青紫,面目灰白,眼瞳上翻,嘴角殘留著烏黑的血跡。雲卿卿只看了一眼就移開目光,洛擎風的聲音在這個時候傳來,如他的人一般寒冷又威嚴十足,是很有磁性的男聲:“退下吧。”這聲音即便離雲卿卿很遠,卻有一股小小的電流穿過她的心臟一般。這聲音實在是太過於讓人沉醉,但又不敢沉醉,緊隨其後的危險就像是隨時準備著吞噬獵物一般。“是。”保鏢們鬆了一口氣,拖著那具屍體退出了這個房間。他的眼神幽深得彷彿寒潭一般,幽幽的看了雲卿卿一眼,助理立馬上前給了雲卿卿一張卡:“這是洛總給雲小姐這次救了洛少的報酬。”她看著那一張卡,儘管明白那裡面可能夠她吃一輩子,但還是沒有伸手去接,她重來一次,可不是隻有這麼一點抱負,那些該死的人都還沒死呢。於是她裝作有些驚惶的模樣,擺了擺手:“洛總,救洛少我是心甘情願的,而不是為了這麼點錢。”更何況,人情這種東西若是還了就沒有用了,要的就是要讓洛銘一直欠著這個人情,到最後她有需要的時候不得不幫忙,或者是一點一點地收取報酬也不錯。洛擎風沒說話,也不知道信不信。助理將那張卡擺在雲卿卿身旁的桌子上,而後又轉身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