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雅曼現在被綁住了手腳,根本就施展不開,只能非常艱難地跳動著往旁邊躲,顧華健這人的槍法可不太好。另一頭,那些面具人也都帶著面具往雲卿卿和雲婉的方向舉著槍走了過來,看著那黑洞洞的槍口,顧雅曼哀嚎一聲跌坐在了地上,徹底跑不了了。雲婉在看到那麼多的槍口時,心裡也有些發憷,她緊緊地抓著雲卿卿的手,道:“你剛才就該早點跑的。”雲卿卿轉身看向雲婉,笑道:“其實從我進來到現在,我就已經被那些人盯上了,陷入了天羅地網,往哪裡跑都會被網住。”顧華健囂張的笑聲又一次傳來,他道:“雲卿卿啊,你不是很嘚瑟嗎,你看看,我看你還怎麼逃跑。”說完這話,顧華健就從地上提起了雲卿卿放在他腳邊的皮箱,而後挺直了腰板,他彷彿又變成了那個身價不菲的大老闆,其實這點錢就算還不了他欠下的債,跑到國外哪個犄角旮旯裡,也足夠他滋滋潤潤地過上一輩子了。顧雅曼看到顧華健要走,連忙從包圍圈裡打著哆嗦地站起身來,道:“爸爸,你帶我走吧,別讓我留在這。”顧華健轉頭看向顧雅曼,笑道:“你要是能夠逃出去見到你媽和你弟的話,好好地和他們過。”這句話說完,顧華健就決絕地轉身,只留了一個邋遢又絕情的背影給眾人。顧雅曼眼淚流了下來,看著顧華健的眼神卻越發痛恨,她從來沒有什麼時候有這一刻這麼痛恨顧華健這個男人。雲婉嘆了口氣,看著顧雅曼的眼神有些同情,道:“她也是個苦命的孩子啊。”雲卿卿的笑容冷的像是結了冰渣子一樣,道:“那都是因為你對她不熟悉,才會有這種不該有的同情,你要是真的瞭解她,你會恨不得立馬將她殺了。”雲卿卿的表情說道最後這句話的時候有些兇狠,雲婉臉上的神色有些不自然的僵了一下,她對著雲卿卿皺了皺眉頭,道:“卿卿你”雲卿卿意識到自己臉色不好,連忙笑道:“沒什麼。”那些人已經站在了雲卿卿雲婉和顧雅曼的對面,顧雅曼歇斯底里的樣子和對面那些抬著槍還在繼續前進的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面具人站定,將槍齊齊舉起,只是舉著,並不開槍。雲卿卿一直在等這些人身後大老闆的出現。☆、 你究竟是誰就在這個時候,有一個聲音傳了出來,那是一個經過明顯變化的聲音,道:“本來想給你們挑選一個還不錯的地方,現在看來你們只能在這麼一個髒亂差的環境裡死去了。”聽著這語氣,竟然還對雲卿卿和雲婉的死有些憐惜,雲卿卿覺得有些不對勁,這個人絕對是認識她們的,而且在這個時候還抱著這樣的想法,想來和她或者雲婉的關係還是不錯的。至於將她引來,恐怕就是想要將她們一鍋端了。那個聲音繼續響起,道:“只是可惜啊,雲大小姐一手好牌被你自己造的稀爛,你苟延殘喘地活了這麼多年,想來現在即便死在這裡,也不會覺得有多麼可惜。反正你女兒和你在一起,你幻想了這麼多年的一家團聚,這段時間應該也體驗過了。”雲婉皺緊了眉頭,她用她有些輕柔的嗓音厲喝道:“你究竟是誰?”那人又一次笑出了聲,道:“我以為你已經猜到我是誰了,果然我還是高估了你嗎?”之前大搖大擺地走出去的顧華健,在此刻倒退回了這個雜亂不堪的廢舊倉庫。他的額頭都是汗水,蜿蜒又骯髒的汗水流下之後,滴在了已經看不出顏色的襯衣上。他一手將那裝著錢的皮箱高高地舉了起來,眼中恐懼地看著前方,他的喉結艱難地吞嚥了一下。“你們說過等到這件事情做完之後就會給我一大筆錢的。”他的聲音帶著顫抖,眼睛瞪得很大,說出的話也像是垂死掙扎一般,臉上的恐懼慢慢地扭曲成為了討好。顧雅曼微張著嘴往那個地方看去,在看到一點點出現在她視野裡的景象時,背上都驚出了冷汗。顧華健整個人都出現在了他們的視野裡,在他正面的是五個穿著黑色衣服帶著面具的人,其中一個人抬著槍指著顧華健的眉心,只要扳機一叩響,顧華健連疼痛都感覺不到就會一命嗚呼了。在這五人之後,一人穿著華貴的西裝,一點點地走入了大家的視野。那男人的臉也被特製的面具遮了起來,那是一張蒼白麵具上的笑臉,嘴角揚起形成了一個詭異的弧度。黑衣人們對他都是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可以隱隱感覺到,這就是那些人中的頭目。笑臉男的聲音顯然也是經過變聲處理的,說話的語氣讓雲卿卿覺得莫名的陌生,只是在雲婉聽來卻是格外的熟悉。雲婉眉頭皺了起來,道:“我都到了這個模樣了,你還是不肯放過我,你究竟有多狠的心啊。”“放過你?那麼等你身份轉變之後誰來放過我?”笑臉男的語氣帶著滿滿的嘲弄和對雲婉的嘲笑,她依舊在嘲笑著雲婉的天真。“這個世界上很多事不是寬容就可以的,一旦寬容了,到時候受苦的可是我啊。”那人的手微微抬起,道:“我今天來,不過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