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定河上有無形的極寒之氣,在冰帝大殿開啟後會慢慢減弱,等冰帝大殿關閉後,極寒之氣會進入水中,空中的極寒之氣會微乎其微。
為了進入冰帝大殿,各族大學士或妖王必須要頂著極寒之氣搶先渡河。
極寒之氣會瘋狂攻擊路過的敵人,而且極為強大,大學士或妖王都無法抵禦,甚至單一大儒或大妖王也不行,只有多位大儒或大妖王聯手方可抵禦。所以,一旦冰帝大殿開啟,大學士與妖王負責前行,大儒或大妖王負責加護。
但是,在無定河上空最忌速度過快,因為會引動極寒之氣;人數也不能多,因為會吸引更多極寒之氣,這也是為什麼大儒不能帶著大學士過河的原因。
這三十里的路程,要飛行一刻鐘左右。慢了,大儒或大妖王要消耗太多的力量,快了,會被極寒之氣殺死。
對於普通人來說一刻鐘走三十里已經很快,相當於時速六十里,但對大學士或妖王來說則過於緩慢。
人族大儒手段很多,不斷使用防護戰詩詞加護便可以讓大學士安穩過河,難的是防備極寒之氣。因為微量極寒之氣會散逸到無定河外。所以,人族大儒不僅要保護過河的大學士,還要外放力量保護所有人族。
隨著時間推移,大儒的力量越來越弱,會有部分人被極寒之氣殺死。
人族文位越高,手段也越多越強,甚至有百家之能,妖蠻與冰族則不像人族。
妖蠻與冰族妖位越高,手段是越強,但也越單調,要不斷強化身體,要利用血脈力量,最多是使用氣血神兵,修煉幾種增強自身的秘術。他們的力量全都是增強自己,根本不會增強別人。
除了少數祭司,根本不會練習妖術。就算修煉妖術,威力也不能跟大儒的戰詩詞相提並論。
大妖王們只能用笨辦法送妖王過河,那就是消耗海量的氣血包裹妖王,讓妖王飛到對岸,遠遠比人族更加費時費力。
所以,人族往往是最後到達無定河畔,但也往往最先抵達對岸。
大妖王不可能為了妖王渡河而耗盡氣血,那等於引誘敵人攻擊自己,所以每頭大妖王必須保證剩餘一半的氣血。
這次血妖蠻要派出二十四頭妖王,至少要八頭大妖王出手才行,只能派出兩頭去攻擊人族,達不到冰同制定的數量。
而且一眾大妖王認為冰同說的沒錯,低於十八頭大妖王攻擊六位人族大儒,根本算不上壓倒性的優勢,至少會死六頭大妖王,這是各城都不願意看到的後果。
其餘冰族也猶豫,冰族的大妖王雖然比血妖蠻多,可也有限,而冰族為了爭奪十寒君王之位,必須要派更多的妖王進入冰帝大殿。
少了三頭大妖王,對每城的冰族來說就等於少了七八頭妖王進入冰帝大殿,損失之大難以估量。
這也是聽說方運快要病死後眾多妖王放棄攻擊人族的主要原因之一,不是不想殺人族,而是得不償失。
方運與人族緩緩向河畔走去,但過了半個小時那些冰族妖蠻也沒有出手的舉動。
又過了好一會兒,獅坎王才咬牙切齒道:“你們真是好運氣,歷代各城有約定,不在無定河畔動手,先讓你們多活一陣!”
方運冷冷一哼,各方是約定在渡河的時候不動手,可不是在無定河畔不準動手,而且現在人族還未正式抵達無定河畔。兩族之所以現在不動手,不僅怕人族大儒魚死網破襲殺天才妖王,也怕無法讓足夠的妖王渡河,畢竟冰帝大殿的開啟時間有限。
一些冰族開始辱罵鷹鳩王,血妖蠻不高興了,罵回去,於是引發兩族罵戰,最後被兩族大妖王壓下。
冰族與血妖蠻不高興,人族則鬆了一口氣,先不說以後能不能活下來,但有一點可以確定,方運的的確確在昏迷中救了人族,而宗家人什麼事都沒做。
在冰族與血妖蠻憤恨的目光中,人族大搖大擺抵達無定河畔。
那些冰族與血妖蠻盯著方運,恨不得將方運生吞活剝。兩族人口加一起原本有一千八百萬之多,但在冰帝宮門口,接近七成陣亡,一些傷員陸續死在路上。
如果方運讓冰帝宮正門一直開著,絕不可能死亡如此多的冰族或血妖蠻。
換言之,方運以一己之力殺了千萬冰族與妖蠻,在場的所有冰族與血妖蠻都無法控制對方運的恨意。
它們甚至能嗅到方運身上傳來濃濃的血腥味,甚至能聽到方運的身體裡發出它們親人的哀嚎。
這一刻,方運成為冰族與妖蠻心中真正的魔王。
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