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的客廳裡,正對著茶几,有一個金色的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法相,看起來寶相莊嚴,法相前有一個香爐,上面燃著香,顯然是剛才就已經祭拜過的。
“神仙很忙,每天求著神仙們辦事兒的人,數以億計,如果她每個都幫的話,還不忙死?臨時抱佛腳不說有用沒用,起碼我相信,求人不如求己。”我看著陳蒙雨道。
她張了張嘴巴,看了看九兩。
“我都告訴小凡了。”九兩對她點了點頭,又笑道:“你放心,他已經不是你認識的林小凡了,他可以幫你。”
陳蒙雨再看我,眼神兒怪異,她說道:“你是在可憐我麼?”
“一碼歸一碼,我不想欠你人情,還有,今天早上的話,是我說過了,我道歉。”我對她說道。
她一下子就不說話了,三個人坐在這裡,氣氛詭異而壓抑,放佛每個人,都在各自的想著自己的心事。
“你們倆聊著,我出去買點東西,等下回來。”九兩站起來就告辭了,她走的很快,我都沒有來得及阻攔,她就已經跑出了客廳,本來三個人就已經夠詭異的氣氛,她一走,更加的詭異了起來。
這份兒詭異之中,夾雜著尷尬,我面對的,是前女友,前女友嫁人了,現在死了老公,我是被懷疑的殺她老公的殺人犯。這種混亂的關係另我非常的迷茫。可是我卻不想這份兒尷尬繼續下去,我今天來,是還人情的。
“我是一個陰陽師,雖然是半吊子的,不過有幾個比較厲害的朋友,我想,如果你遇到了什麼麻煩的話,你可以告訴我,還是那句話,我不詆譭神佛,但是我認為,他們很忙。”我率先打破沉靜道。
她看了我一眼,似乎對我自我介紹是一個陰陽師,感覺非常的不可思議,陳蒙雨大學的時候,就非常的篤信佛教,而我那時候,是一個堅定不移的無神論者,可能是我的轉變,讓她非常吃驚。
當然,這是我片面的想法,我不確定,她還會記得大學三年的那個我。
“我的身上,最近經歷了很多的事兒,這無法跟你明說,我希望,我們還會是朋友,現在,我可以幫你。”我道。
“他每天都會回來,非常準時。”陳蒙雨沒說廢話,直接切入正題。
“他是在死後的第二天回來的,我一開始,認為這只是一個夢而已,包括第三天第四天,他都會回來,我依舊以為這是一個夢,我認為我是無法接受他忽然就死的訊息,所以才會做那樣的夢。”
“第五天的時候,我發現,這不是夢。”陳蒙雨說到這裡,已經啜泣了起來。
“你是怎麼知道這不是夢境的?你看到了他,還是他留下了什麼東西?”我不想看到她哭,直接就問道。
“他留下了東西。”陳蒙雨點頭道。
“什麼東西?可以給我看看麼?”我問。
陳蒙雨忽然臉一紅,抹掉淚水道:“不行。”
“那你可以告訴我,他到底留下了什麼麼?”我也納悶兒,她怎麼會忽然的臉紅了起來。在我這麼問的時候,她的臉更紅了,似乎非常不願意回答。
“你可以把我當成醫生。”我循循善誘的問道,心裡卻又不祥的預感,難道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
“第五天的時候,他要了我,還在我胸前印了一朵梅花,當天晚上我醒來的時候,就嚇壞了。”陳蒙雨道。
我一下就猜到了答案,道:“但是第二天你發現,你那個在夢裡見到的這個人在你身上的吻痕,還在,對麼?”
陳蒙雨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的點了點頭。
看著她此刻的模樣,其實我還是有點惡趣味使然,不是我對她有什麼想法,而是後悔大學的時候我為什麼那麼傻,我他娘跟跟她在一起三年都什麼都沒有發生!這只是我心裡的那一點點邪惡的小心思,一閃即逝。
“那他在之前的四天,出現在你的夢裡,都做了什麼?”我問道。
“什麼都沒做,就像他平時回來的時候一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我就感覺到有東西躺在我床邊兒,然後醒來的時候,卻什麼東西都沒有。”陳蒙雨道。
“不介意我抽菸吧?”我問她道。
我忽然的客氣讓她再次錯愕,她搖頭道:“抽吧,我去給你拿。”
“不用,我十塊的就行。”我對她道,我知道,她要去拿的,肯定是劉大招生前的好煙,我第一次來的時候,劉大招就曾丟給我一條中華,想起那個跋扈的胖子,在短短的幾天裡,就變成了一個死人,這讓我有點唏噓,生命無常,當時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