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滿倉帶著趙大妮離開後,顧展將劉小溪打橫抱起,放到炕上,責怪道:“誰讓你跑出來了?”
劉小溪這會兒理直氣壯得很:“我這不是為了幫你說話嘛,你又說不過他們。。”
顧展輕輕捏了一下劉小溪光滑的臉頰,溫聲道:“我一個大男人,哪裡就需要你一個女人來保護了?”
“哼,那你也太看不起我了。”
被她這副小別扭的模樣逗笑,顧展低落的心情好了許多。
“別生氣啦,你要開心起來,你今天不是都說過了嘛,還有二十來天的時間咱們就能搬出去住了,到時候他們可就煩不到咱們了。”
“嗯,我媳婦兒說得對。”
新房那邊大活已經基本結束了,還剩一些細活需要做。平整地面,安裝窗戶等等,都需要有人去盯著。
顧展本來讓劉小溪在家待著,只劉小溪一個人待在家裡也無聊的很,鐵了心要跟顧展一起去,還美其名曰要看著將來的新家一點一點變完整的模樣。
這話一出,顧展心軟的一塌糊塗,根本就不捨得拒絕。
於是就變成了,顧展和前來幫工的人一起幹活,劉小溪坐在不遠處的樹墩上,看顧展忙活。
一個早上,都是顧展都在和幫工的人乾的熱火朝天,劉小溪盯著在一群人中最顯眼的顧展。
快結束回家的時候,鄰居家的嬸子急匆匆跑了過來。
“小溪,顧展,你們還在這裡做什麼?趕緊回家看看吧,你奶在拆你房間的門。”
劉小溪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這老太太是沒有拿到錢不死心,打算直接撬開門進去拿了。
幫工的人都是同村的,對於趙大妮最是瞭解不過,現在一聽她居然直接撬繼孫子的房門,更是打心底瞧不起這個胡攪蠻纏不講理的老人。
“孩子,你回去看看吧。”在生產大隊開拖拉機的顧家族叔顧大牛說道。
“好的,大牛叔。”
說完,顧展便帶著劉小溪往顧家走去。
二人走到半路,顧大牛氣喘吁吁地跟了上來:“你小子,走的可真快,我追了半天才追上。”
顧展不解:“大牛叔,您這是?”
顧大牛邊跟著夫妻二人往前走邊喘著氣兒說:“你是小輩,這件事情即便是你佔著理兒,也不好說,但是有族人在場就不一樣了。”
“如此,便多謝大牛叔了。”
“唉,謝什麼?我們當年受你父親恩惠也不少,這些年照拂你也少,說起來還是對不住你的父親。”
“都過去了。”
上輩子曾經受過的那些苦,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顧展都難以釋懷,但是重來一回,就已經釋然了。
“你小子。也算是給你父親爭光了。年紀輕輕,就有錢單獨再起一棟房子,不輸你父親當年啊。”
顧展新起的房子距離顧家三四百米的距離,沒走多久就已經到了。
顧展夫妻帶著顧大牛踏進大門的時候,房門已經被撬開,整個門歪歪斜斜的靠在門框上,但凡再稍微受一點外力,這扇門就掉了。
顧大力站在堂屋的門口,警惕的看著大門的方向。
他料想顧展夫妻二人有可能會回來,但是一旦錢到手,他夫妻二人即便是再生氣也是沒有辦法的,誰知道,現在錢還沒有找到,他二人就已經回來了。
而且,還帶著顧家的族人。
顧大力看著眼前這個身高力壯的堂侄兒,尷尬的笑了幾聲:“大牛來了?屋裡坐。”
顧大牛看向眼前這個老頭,只覺得他糊塗的緊,一時間看他也就帶了火氣。
“叔,你在家?”
“在家,在家。”顧大力侷促的站在原地,臉上的表情肉眼可見的緊張了起來。
猶豫半天,他走到顧大牛面前,欲將人往堂屋裡拉扯。
顧大牛站在原地不動,眼睛死死盯著顧展夫妻二人房間的房門。
趙大妮本以為顧展會將錢放在屋內的被子裡面或者其隱蔽的地方,誰知道,找了一圈,什麼也沒有找到,一時間又氣又恨。
最後她將視線放在了放在炕邊劉小溪孃家給陪嫁的木箱子上,指著箱子篤定地對一同進來的顧滿倉說道:“那小野種,一定把錢藏在這個箱子裡面。”
“娘,我也覺得十有八九就在這裡面了,我們現在把它撬開嗎?”
趙大妮一把推開顧滿倉,貪婪的目光看向那隻嶄新的紅漆木箱,惡狠狠的說道:“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