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在這種情況下,首先就阻止毒劑繼續由傷口吸收,進行止血,消毒。在運送傷員過程中要避開染毒區,要儘量避免或減少擔架和車輛染毒,在送到醫院或救護所之前,應先對擔架、服裝、裝具進行消毒處理,以免將毒劑帶入急救室內,引起交叉染毒……”
教官還在繼續講課,張孝準並沒有打擾他們,而是適時的退了回來。
此時的張孝準,並沒有想到這堂防化課背後所代表的是什麼。
“煥章果然練兵有方,可為國內諸軍之表率。”張孝準笑著對馮基善說道,“看樣子應該多讓人來你這裡看看,學學。”
“還是拉倒吧。”馮基善大笑了起來,“那樣的話,我整天就好光顧著接待你們了,根本沒時間練兵了。”
“煥章打算何時開拔,去西安赴任?”張孝準笑問道。
“他楊瀚之的開拔費一到,我就出發,呵呵。”馮基善笑著回答道,“其實現在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最多再過一個月,肯定開拔。以後你們想見我的話,就得來西安了。”
“到時候少不了叨擾就是了。”張孝準笑道,“西安的飛機場已經修起來了,有了飛機,這路途就變近了,以後無論是我們去西安,還是煥章來京,都方便了。”
“飛機確實是個好東西,可我這個人害怕上高,呵呵,怕是消受不起,還是坐火車和汽車方便。”馮基善笑道,“我可不象他楊瀚之膽子大,整天在天上飛來飛去的。我要是他,寧可騎馬,安全嘛。”;
“那倒是。”張孝準並沒有深想馮基善為什麼會這麼說,他繼續著自己作為參謀總長的視察檢閱工作,馮基善還是笑呵呵的作陪。
終於,張孝準結束了一天的視察,在軍營食堂用過簡單的晚餐後,登車離去。送走了張孝準,馮基善不由自主的長長吐了一口氣,他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手下大將張之江亦步亦趨的跟了上來。
“他張孝準今天怕是來者不善。”張之江看了看周圍,確定屋裡只有自己和馮基善兩個人,對馮基善輕聲說道。
“是你太緊張了。”馮基善呵呵一笑,說道,“他張孝準今天就是來視察的,屬於例行公事而已。他的目的是想知道咱們什麼時候走。”
“您怎麼告訴他的?”張之江有些不安的問道。
“我告訴他最晚一個月。”馮基善滿不在乎的說道。
“啊?這……時間是不是有些太……”張之江小聲說道。
“這你就不用管了。”馮基善擺了擺手,說道,“你的任務,是給我截住那個姓徐的,明白了嗎?”。
“明白。”看到主帥胸有成竹的樣子,張之江覺察出了自己的失態,漸漸的變得鎮定下來。
“人到手之後,讓陸承武親自動手,也算是給他爹一個交待。”馮基善說道。
張之江啞著嗓子答應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麼。
“俄國人的那些個貨,到了沒有?”馮基善抬頭看了看牆上的日曆牌,問道。
“他們的人說,已經在路上了,再過幾天就能到。”張之江說道。
“噢。”馮基善聽到他的回答,臉色顯得有些難看,但沒有再問。
“其實,我打聽了,咱們國內也有廠子在生產這些個東西……”張之江說道,“可惜那個楊瀚之把得太嚴,沒法子買。”
“這我知道,他開的那些廠子弄的那些,都是給陸軍部的化武實驗室用的,數量很少,就是能買到,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馮基善說道,“要不然,我也不會費這麼大的勁從俄國人那裡弄了。”
“我總覺得俄國人給咱們這麼多毒氣彈,恐怕沒安什麼好心……”張之江說道,“這事一旦傳出去……”
“這些你現在不用考慮,我心裡有數就是了。”馮基善的話裡透著一絲不耐煩,張之江於是把沒出口的話又咽了回去。
“咱們現在除了放手一搏,已經沒有路可走了。”馮基善看了看張之江,覺得應該給他增加點信心,於是耐著性子說道,“這一次陸軍部讓我擔任陝甘巡閱使,別看巡閱使的名頭聽著響亮,比起姓徐的那個西北巡閱使,可就差得遠了。陝甘地區土曠民貧,他們把咱們派到那裡,擺明了就是排擠咱們,再說現在各省已經沒有督軍了,軍務督辦也都撤銷了,各省軍權收歸中央,下一步他們就好把咱們全都撤了,咱們要是還不動手,難道要眼睜睜的看著刀子砍過來不成?”
“這一步一步的,都是連環毒計啊”張之江感嘆道。
“這樣的毒計,除了那個姓徐的和吳佩孚,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