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未嘗不可出現於我國;然滿洲則非其倫也。若新建之皇統,則非經若干年之艱難締構,功德在民,其克祈永命者希矣。是故吾數年來獨居深念,亦si謂中國若能復返於帝政,庶易以圖存而致強。而yu帝政之出現,惟有二途:其一則元於內治修明之後,百廢俱興,家給人足,整軍經武,嘗膽臥薪,遇有機緣,對外一戰而霸,功德巍巍,儀兆敦迫,受茲大寶,傳諸無窮。其二則經第二次大1uan之後,全國鼎沸,群雄割據,剪滅之餘,乃定於一。夫使出於第二途耶,則吾儕何必作此祝禱?果其有此,中國之民無孑遺矣;而戡定之者,是否為我族類,益不可知,是等於亡而已。獨至第一途,則今正以大有為之人居可有為之勢,稍假歲月,可冀旋至,而立有效。中國前途一線之希望,豈不在是耶?故以謂吾儕國民之在今日,最宜勿生事以重勞元之謹慮,俾得專精壹慮,為國家謀大興革,則吾儕最後最大之目的,庶幾有實現之一日。今年何年耶?今日何日耶?大難甫平,喘息未定,正宜撤懸避殿之時,今獨何心,乃有上號勸進之舉?夫果未熟而摘之,實傷其根;孕未滿而催之,實戕其母。吾疇昔所言,中國前途一線之希望,萬一以非時之故,而從茲一蹶,則倡論之人,雖九死何以謝天下?願公等慎思之。詩曰:‘民亦勞止,汔可xiao息。’自辛亥八月迄今未盈七年,忽而滿洲立憲,忽而五族共和,忽而臨時總統,忽而正式總統,忽而制定約法,忽而修改約法,忽而召集國會,忽而解散國會,忽而內閣制,忽而總統制,忽而任期總統,忽而終身總統,忽而以約法暫代憲法,忽而催促制定憲法。大抵一制度之頒行之平均不盈半年,旋即有反對之新制度起而摧翻之,使全國民彷徨mihuo,莫知適從,政fu威信,掃地盡矣。今日對內對外之要圖,其可以論列者不知凡幾。公等yu盡將順匡救之職,何事不足以自效?何苦無風鼓1ang,興妖作怪,徒淆民視聽,而詒國家以無窮之戚也!……”;
雖然僅僅看完了這一xiao段,但已經可以讓楊度渾身汗出如漿了。
“這個梁卓如,你不想當這司法教育大臣也就是了,偏偏寫這麼一篇文章出來,不是明擺著要和割袍斷義劃地絕jiao麼?”袁世凱不無惋惜之意的嘆息道。
“此人文筆厲害,長於蠱huo人心,現下逆黨又蠢蠢yu動,要是讓他歸於逆黨一流,對國家當有大害。”徐樹錚說道,“絕不能放走了此人。”
楊度聽出了徐樹錚話中的殺意,不由得心下一凜。
“算了,人各有志,隨他去吧。”袁世凱不在意的擺了擺手,“卓如追隨我多年,我能有今日,卓如出力甚多,縱有不是,我也不能刀兵相向啊。”
聽了袁世凱不無心酸的話,楊度不由得十分感動。
他當然明白,跟隨袁世凱多年的梁啟是因為什麼,選擇以這樣的方式和舊主決裂的。
“只要我們做好了該做的事,卓如還是會回來的。”楊度說道。
袁世凱點了點頭,沒有再說梁啟的事,而是將話題又轉到了剛才楊度所說的美國方面的建議上來。
“英國人和法國人已經招募了不少的勞工到歐洲去,這些人當中nong不好已經有人被當成炮灰用了。”袁世凱用手帕擦了擦眼角,“咱們中華百姓也是血rou長成,這個事情,還需要好好斟酌,真要實施,必須要有細則,明保我軍民權利,否則,還是不談的好。”
楊度和梁士詒等人連聲稱是,又開始就一些細節問題討論起來。
日本,東京。
“在接到美國方面的提議之後,袁世凱和他的內閣成員進行了好幾天的討論,最終決定接受美國人的建議,袁世凱賣國政fu表示願意先行提供5o萬作戰人員給美國。”
“除了作戰人員外,袁世凱賣國政fu在向外國提供勞工方面也是毫不吝嗇的,具體輸出勞工的談判還在進行中,但可以預計的是,數量絕不會少於作戰員。”
聽了部下的話,一身和服的民黨領袖點了點頭。
“那些作戰人員都來自於哪裡,知道嗎?”領袖問道。
“聽說都是各省的地方鎮守部隊和後備部隊。”一位革命黨人回答道,“主要來自於山東、河南、四川、廣東等省和湘楚一帶。”
聽了部下的報告,領袖冷笑了一聲,目光落在了桌子上的地圖上。
“他這麼一nong,也不怕各省將軍造他的反。”
“廣東這一次被chou了不少兵參加歐戰,現在地方防務很是空虛,這對我們來說,是千載難逢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