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戴天!”
我心裡頭又是一陣錯愕,鄧帆的死也算在我頭上了?
祁門老三點點頭,說:“我聽說這個陳弘道十分兇悍啊,一路上咱們佈置的陷阱,埋伏的好漢,都制不住他,還讓他傷了幾個兄弟。”
“是啊。”有個大漢說道:“陳弘道狡詐的很,我們大力門挖的陷坑,都被他躲了過去!虧得笑醫門的毒霰丹厲害,這才傷了陳弘道,這一次,我們大力門一定給朱雲山師弟報仇!”
我幾乎苦笑出來,這下倒真是好了,朱雲山所在的大力門,李雲飛的姐姐李雲霞,王臣威的父親煙王,鄧帆的族人鄧永,熊飛所在的祁門,崔勝培所在的笑醫門,全都來人了,而且個個都把我當做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只聽那煙王說道:“這次,如果不是祖爺報信,我們還不知道家人弟子竟是死在陳弘道這廝手裡!祖爺又親自奔波,出謀劃策,這才制住了陳弘道,我們都感念祖爺的大德!所以,這陳弘道該如何處置,還請祖爺定奪。”
“對!”眾賊紛紛嚷道:“請祖爺定奪!”
我心中暗恨,道:“好啊,原來都是這個祁門老三傳的謠!這才糾結了一幫人來跟我們麻衣陳家為難。”
那祁門老三咳嗽了一聲,道:“陳弘道雖然可惡,但是年紀畢竟不大,跟咱們在場的各位英雄好漢也沒有什麼仇恨,他對咱們的親人弟子下毒手,必定是受了他父輩、祖輩的教唆!所以,罪魁禍首是神斷陳漢生,是中土陳天默!咱們殺了陳弘道以後,還要向這兩個壞東西討回公道!”
“老祖說的對!”那煙王點頭道:“想來在場的各位高手中,只有祖爺跟那中土半神陳天默交過手,而且交手的時候,祖爺年紀尚小,那時候陳天默已經享譽玄門多年,即便如此,祖爺也不過是輸了半招,僥倖讓陳天默贏了,這麼多年過去了,陳天默垂垂老矣,還能有什麼作為?所以,依我看來,殺了陳弘道以後,去對付陳漢生和陳天默的時候,仍然要以祖爺馬首是瞻!”
“以祖爺馬首是瞻!”眾賊轟然響應。
“多謝諸位抬愛,多謝啦!”那祁門老三甚是高興,壓抑不住滿臉的得意,“嘿嘿”笑了兩聲,道:“想當年,我也是大意了,才叫陳天默贏了我半招。”
我心中暗暗好笑:“你父子數人全都被我爺爺制住,你娘哭哭啼啼求饒,我爺爺才留了你一脈,你居然說是因為大意才輸了半招,這不要臉的本事,可以算得上是天下第一了!”
在眾賊的嘖嘖稱歎中,祁門老三咳嗽一聲,道:“我有個建議,各位朋友可以聽聽。”
眾賊齊聲道:“祖爺請講!”
祁門老三道:“在場的朋友,都是麻衣陳家的仇人,不如咱們每門每派每家派出一個代表來,訴說麻衣陳家所做的惡行,然後或砍陳弘道一刀,或打他一掌,或踢他一腳,啐他,咬他,也無不可!這樣,大傢伙就都能出得了胸中惡氣了!就算日後傳出去,也說是這小賊被咱們大傢伙給齊心戮力懲戒了!”
眾賊紛紛答應,都道:“好!”
有個五十多歲的黃臉男人便閃了出來,道:“我先說!”
眾賊都看他,有人道:“這不是羊東梁羊老大麼?說說看,陳家怎麼害你了?”
羊東梁?
我先是一怔,感覺著這個名字熟悉,似乎在哪裡聽過,突然間想了起來,此人曾經來過我家裡求老爹為他出相!
那是三年前的事情了……
有一天,我從外面回家,看見一個男人直挺挺的跪在我們外,也不言語,神情沮喪,便覺奇怪,也沒好意思問他幹什麼的,等進院子裡以後,才聽見老二說這人叫做“羊東梁”,已經在外面跪了兩個小時了。
羊東梁只求我老爹為他出相,老爹卻執意不肯。
老二又說,這羊東梁來找老爹,是因為他妻子懷孕已經一年,卻遲遲不能生產,去看大夫,去找穩婆,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所以來請老爹出相,他已經來過三次了,老爹從來都是將其拒之門外。
原來,羊東梁這個人,不是什麼好人。
他是娶過兩任妻子的人。如果只是娶過兩任妻子,那並沒有什麼大錯,也不算什麼大惡,只是他在和第一任妻子過日子的時候,在外面又和另一個婦人勾搭成奸,回家後,便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尋事,對他妻子毒打辱罵,他那妻子實在是受不了,被逼得挺著大肚子上吊自殺,弄出了一屍兩命的悲劇。
羊東梁反而歡喜,就娶了和他勾搭的那婦人,做了他第二任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