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暗器從哪裡來,也不知道你怎麼使出來的。這就是暗器之所謂‘暗’,乃是不露,乃是隱秘,除此之外,還要簡單易操作,比如你藏的雖然隱秘,可是取來用的時候卻非常費事,耽誤時間,那還不如不藏。總之,是要神明不知,鬼邪不覺,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我想了想,道:“你是把鐵釘藏在什麼地方的?”
曹步廊詭譎的一笑,把上衣袖子翻了起來,道:“小哥請看。”
原來曹步廊是在袖口上做了章,兩邊袖口都封了一圈綁帶,綁帶上嵌著密密麻麻的塑膠收縮口,而鐵釘被碼的整整齊齊,鑲在收縮口裡。再裡端則是一條鬆緊帶,可以勒住胳膊,不至於在活動的時候,因為重力問題而使得綁帶難以控制。
平時,袖子翻下來的時候,與普通的衣袖無異,目力不銳之人很難發覺其中的秘密,施展飛釘術的時候,只要手指頭往裡輕輕一碰,鐵釘自會滑落在掌中,果然是神不知鬼不覺!
而且如此設計,可謂精妙,畢竟飛釘術是要靠手來施展,鐵釘在袖口中,距離手最近不說,左右手還都可以開弓,更兼袖子裡的鐵釘排列綿密,正反顛倒,參差相布,一隻袖管可以容納六十餘枚,兩隻袖管就是一百三十枚不止!這樣大的量,可以算得上是驚人!
第208章 開封賭城(六)
我想了想,自己並不需要這麼多的鐵釘,畢竟用暗器不是常態,我全身上下準備五十枚就足夠了。至於如何藏匿,倒是可以參照曹步廊的法子,在袖中有十二枚就好,左右各六枚,這樣既不沉重,也好隱秘。此外,在皮帶上掛個暗釦,吊一皮囊,其中預備些,以便隨時補充也就是了。
計較已定,又和曹步廊談了許久,對飛釘術的種種困惑做些分析研究,直到他再無可教,我再無可學也就罷了。我對曹步廊說:“多謝您傾囊相授了。雖然我不喜歡你這樣的為人,但是授業之恩不能不報,你是我的一技之師。”
說著,我跪倒在地,朝曹步廊俯首便拜。曹步廊吃驚不小,連忙叫道:“使不得!使不得!小哥快快起來!”
他急伸手來攙扶我,卻哪裡能攙扶的動?我連磕了三個頭,以為拜師之禮,然後才站了起來。
曹步廊滿臉漲紅,連連說道:“我哪裡夠格,我不夠格。我還要多謝謝你,其實我有一個姓鄭的徒弟,可是他天賦有限,學不了飛釘術,所以只教了他別的手藝……如果不是你,我的這門本事是要失傳的。”
“您過謙了。”我道:“我會請我老爹給您一些錢,然後放您走。”
“不用,不用。”曹步廊連連擺手,道:“我哪兒還有臉要錢……”話說到半截停住了,外面有腳步聲“橐橐”而來。
“路費還是拿一些。”老爹和叔父一前一後踏進屋裡來。
曹步廊連忙行禮:“兩位相尊!這麼晚了還沒有休息啊。”
“你教我侄子本事教到半夜,我們當爹做叔的再去睡大頭覺,那也太沒心沒肺了!”叔父笑了笑,道:“再說了,你們倆絮絮叨叨,叮叮噹噹的,我的屋子就在旁邊,咋睡?”
曹步廊賠笑道:“打攪了,打攪了。”
叔父道:“你不用死了,也自由了。”
曹步廊十分歡喜:“慚愧,慚愧!”
老爹忽說道:“曹先生,陳某有一言相告。”
曹步廊肅容起來,道:“神斷先生請說。”
老爹道:“我觀你的相,形體侷促、做事猥瑣,鼻削骨露、背曲成坑,此乃‘鏡花水月無壽之相’。如果今後你安分守己,勿以善小而不為,勿以惡小而為之,足可延壽,否則,不但自己難過耳順之年,恐怕還會連累你的家眷。”
曹步廊悚然道:“多謝神斷先生金口玉言相告!在下一定聽從,以後多做善事,決不會再去做惡事了!”
老爹道:“你天地偏斜,庭閣不正,主多奔波勞累。不過奸門潤澤,魚尾發亮,應該是家有賢妻,右三陽平滿,估計膝下還有個嬌女,左三陽不足,臥蠶隱約可見,像是有個乾兒子,不知道對不對?”
“神斷先生真是相術通神啊!在下徹底服了!”曹步廊拜服道:“在下有一妻一女,而且妻賢女孝。但是在下惹的仇人太多,所以只能將她們藏在在鄉下,很少回去看她們,恐怕連累她們遭了毒手。她們母女的身體都很柔讓,所以在下曾經收了個徒弟,叫鄭國彬,我把他當兒子看,養在家裡。他也很聽話,在家裡頭幫忙照顧他師孃、師妹,在下是打算,有朝一日叫這徒弟和女兒結婚成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