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狼狽樣子,可憐兮兮。
叔父道:“毒墨斗呢?!”
朱步芳一愣,隨即拿手往腰上摸,叔父喝道:“別動!”
朱步芳連忙舉起雙手,道:“不動,不動……”
叔父親自上手,去朱步芳腰上摸,我忍不住道:“大,那東西有毒!你碰它幹什麼!?”
朱步芳道:“不妨事的,不妨事,毒在墨匣子裡,不動轉子就不會出來。”
那毒墨斗別在朱步芳的腰間皮帶上,叔父解了下來,見是個方形的鐵墨斗,一頭大,一頭小,澆築的幾乎嚴絲合縫,大頭處有轉輪,小頭處有線環,還有個塑膠小嘴,應該是噴毒用的。
叔父拿著墨斗,塑膠小嘴朝向朱步芳,作勢要攪動轉輪,朱步芳嚇得連忙嚎叫:“不敢啊!”
叔父猛然一轉,塑膠小嘴稍稍移了方向,正對著朱步芳的肚子,只聽“嗤”的一聲,焦煙四起,衣服燒灼出了個大洞,肚皮也黑了一片,朱步芳慘叫著,滿地打滾,哀嚎不止。
我聽得心中惻隱大起,叔父卻冷笑道:“用這歹毒的東西害人,自己不嚐嚐味兒會中?!”
丁藏陽等嚇做一團,瑟瑟發抖不止。
老爹道:“二弟,你也是狂手,萬一把肚子燒出個洞怎麼辦?!”
叔父滿不在乎,道:“那是他倒黴!相脈閻羅能是白叫的?饒了他的命都算是手軟啦!”
老爹哼了一聲,道:“你得改改了!”
叔父把墨斗丟給我,說:“道兒,你拿著玩!”
我本想扔了,又覺得不妥,思忖叔父拿著說不定還會狂手,便收著了。
老爹道:“中了,咱們該做的也都做了,二弟、三弟,你們還有要問的話沒有?”
叔父和三叔都說:“沒有了。”
老爹又看我,我也搖頭。老爹便道:“那剩下的就是通知五大隊過來抓人了。”
丁藏陽、朱步芳、狗剩等醒過來的人紛紛大驚,丁藏陽顫聲道:“神,神斷先生,您,您真的跟五大隊在打連連?!”
老爹道:“五大隊緝捕邪徒,剿滅異類,正四處奔波,在替術界做貢獻,我和他們打交道有什麼不可以的?”
“您不能這樣啊!”丁藏陽嚇得臉都扭曲了:“我們落到五大隊手上,生不如死啊!”
老爹道:“那誰叫你們自甘**呢?”
丁藏陽道:“我們知道錯了!我們以後絕對不敢了!您看,您問什麼,我說什麼,您瞧著我們老實的份兒上,就饒了我們這一次!”
老爹看向我們三人,道:“你們的意思呢?”
我看老爹的神情,不像是真的要把這些人交給五大隊,十有八九是出言恫嚇,便不做聲。叔父道:“要是擱以前,我自己就殺乾淨了,現在嘛,呵呵……”
三叔道:“還是交給五大隊省事。”
丁藏陽、朱步芳等連連求情,紛紛道:“千萬不要把我們交給五大隊,您有什麼吩咐,儘管說,我們能做到就一……”
老爹道:“那好,我問你們,知道了人的生辰八字,拿了人的頭髮,又取了人祖墳的土,能下什麼厭?”
丁藏陽和朱步芳面面相覷,道:“惑感之偶!”
我緊張道:“有什麼說道?”
丁藏陽道:“燒發成灰,墳土為泥,蜀黍做骨,和而塑偶,刻生辰八字姓名家世,以時辰祀,這就是’惑感之偶‘。做成以後,能跟活人相互感應。比如說,撅斷偶人的腳踝,活人就會崴斷腳踝,撅斷偶人的胳膊,活人就會脫臼,撅斷偶人的腦袋,活人就會截癱……”
我嚇得渾身冒冷汗,道:“這,這厭,你,你們試驗過麼,準嗎?”
“惑感之偶”如果真像丁藏陽說的那樣厲害,爹孃就岌岌可危了!
但偶能跟人相互感應,休慼與共,也實在太過匪夷所思,我還是將信將疑!
丁藏陽道:“反正我師父說是準的,不過我們沒有試驗過。畢竟,還是少做缺德事兒好嘛。下這種厭,很損德行的,也折壽數,萬一被道行更高的人拆了厭,那下厭的人可就慘了……”
我道:“拆了厭就是破掉厭勝術的意思?”
“對。”
“那惑感之偶怎麼拆?”
丁藏陽思索了一番,道:“我記得師父說過——需在五月五日取梧桐樹東南枝,雕刻成人偶,也做成被厭之人的模樣,大小五寸,刻上被厭之人的生辰八字在偶的前胸,寫上被厭之人的姓名家世在偶的後背,另外還要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