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除那些陰怨之氣才算功成 。軍記和幹事,與我不合,來了以後意圖羅織罪名,構陷於我,霍軍貪圖我妹子容貌,幾次欲行不軌,這三人乃是惡人,殺了也不算無辜。”
屠夫點點頭,道:“明白了。怪不得你讓我幫你找江湖玄門中的高手,他們都是強人,橫人,對吧?”
“是的。”張元清木然道:“我點名讓他們來,是因為我清楚他們的底細,瞭解他們的性情,知道他們是什麼樣的人,殺了可不可惜。”
我恍然大悟,想到剛來入伍那天,張元清對我的底細說的一清二楚,我還以為他是從屠夫這裡得到的情報,原來,他自己也早就查清楚了。
屠夫道:“那陳弘道就是你所說的那個秉性極為純正的人,可以來消除陰怨之氣的人?”
張元清看了我一眼,道:“是,陳弘道很不錯,從無歪心壞意,否則,他也活不到今天。”
袁重山道:“陳世兄的純正,老朽是見識過的。”
許丹陽冷笑一聲,道:“但是你沒想到,壞你大事的人,也正是他。”
張元清嘆道:“我剛才就說了,謀事在人,成事在天,這次不成功,是天意。妹子,哥哥對不住你了。”
“哥,別說喪氣話!”倪家祁道:“還沒走到最後那一步呢!”
許丹陽嘿然道:“你倒是不見黃河不死心!”
張元清目視屠夫道:“屠老大,你我相交多年,我從來沒求過你一件事情,這次我想求你幫兄弟一個忙。”
屠夫道:“你利用我,欺瞞我,還想讓我幫你的忙?”
張元清看著屠夫,忽然“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眾人皆驚!
倪家祁叫道:“哥,你幹什麼!?”
屠夫也喝道:“你起來!”
倪裳有些不知所措,茫然的看看張元清,又看倪家祁,低聲道:“元清要幹什麼?”
張元清目視屠夫道:“你我相交多年,我這次期滿你,利用你,欠你大情,跪你謝罪!”
屠夫的臉色稍稍溫和,道:“你起來說話吧。”
張元清並不起身,而是說:“你也知道,我母親雖然年過不惑,但是對世事幾無所知,她絕不會害人,所做的一切,都是我指使教導。我妹妹年幼,更不懂害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我引誘逼迫。所以,我求屠老大隻取我張元清一個人的命,饒了我的寡母和孤妹。”
倪家祁淚水迸流,道:“哥,不要你這麼求他!”
許丹陽道:“不錯。你這麼求他也沒有用。屠老大自己一人說了未必算。”
屠夫瞥了許丹陽一眼,沒有吭聲。
但是誰都能聽得出來許丹陽的言外之意,只求屠夫沒用,就算屠夫答應了不追究倪家祁和倪裳的責任,許丹陽也不會放過這母女二人。
張元清霍的站了起來,一直獨眼惡狠狠的盯著許丹陽,道:“許總首領,莫非是要對姓張的一家趕盡殺絕?!”
許丹陽冷冷道:“法不容情!”
張元清道:“我看你自打中了冥約以後,性子就變得不人不鬼了吧?你還認得你自己是誰麼!?”
許丹陽大怒,罵道:“放屁!”扭頭對屠夫說道:“屠老大,張元清、倪家祁、倪裳,一家三口,聯合作案,戕害同志,殺害無辜,縱放邪祟,罪無可恕!你要是想徇私亂法,嘿嘿……也別怪我許丹陽不講情面!”
這一刻,我也覺得許丹陽的性子變了——他以前不是這麼暴躁易怒的人,也不是做事毫無轉圜餘地的人。
屠夫道:“那許總首領的意思是?”
許丹陽道:“這三個人,一個都不能留!”
倪家祁道:“我跟你拼了!”
“不急!”張元清忽然“桀桀”怪笑了兩聲,一把扯掉眼罩,那隻陰眼露了出來,滴溜溜的一轉,凸出處正照著許丹陽!
周圍瞬間一片陰冷,空氣詭異異常,眾人都一起怔住,袁重山和許丹陽似乎沒有見過張元清這副模樣,更是驚得呆了。
明瑤也愣愣的看張元清那隻陰眼,我扯了她一把,然後悄然把她拉到我身後,凝神看著張元清的動靜。
許丹陽最先反應過來事情不大對勁兒,當即喝道:“張元清,你要幹什麼!?”
“幹什麼?”張元清獰色道:“我殺了那麼多人,還在乎多殺一個麼?!”
許丹陽道:“你要殺我?”
張元清道:“你雖然是五大隊的總首領,但我來動手,殺你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