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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部分

的矽州。”

“失了矽州,逐馬天下,率數萬兵攻克一個個城池比窩居一個搖搖欲墜的矽州強多了。”

扈爍凝眉:“他與我說過,還把半數安州給奪了。”

莊期微笑道:“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我以前見過你們帶的兵,你比他還略強。但是如今他身經百戰,你倆若對峙誰勝誰負可就不知道了。”

扈爍大為不服:“讓他來戰!”

207二〇七

【第二百零七章】

“他哪有空;才把胡類番打得落花流水;現在乘勝追擊中;等收了胡類番和縉州北的匪徒;自然就來了——其實;他若與你一起征戰西域各州,比南來的乾元軍舊部更得心應手。”莊期極從容;極簡單;但極真摯,即使如此挑釁的話由他說出來也並不覺得挑釁,反而如孜孜勸諫一樣。

扈爍立刻失笑:“難不成遲衡把沒譜的事都安排好了嗎?”

“你不願帶著數萬兵士縱橫西域各州?”

“我當然想,做夢都想;但不是在乾元軍;而是領著扈氏兵士縱橫極疆。莊期,你是他派來的說客吧?就說他還真能跑來我們扈家跟我喝茶!”扈爍笑得爽朗。

莊期微一沉吟道:“如果你不是生在扈家呢?”

“什麼?”

“如果你跟我一樣,一個人,兩手空空,讓你去選擇:一個是囿居半個縉州當霸王,一個是三軍之首騁鞭全元奚,你願意選擇哪一個?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在此之前你們扈氏與胡類番相爭地盤,若沒有與矽州麻行之合力,勝負都很艱難。”

這是實話但實話都不好聽,何況莊期說得還那麼直。

扈爍的臉色頓時難看:“再小的霸王也是霸王,我何必呆在別人的手下受氣呢?”

眼看談崩,莊期面露尷尬。

扈爍語氣緩下來,忽然握住莊期的手說:“我知道你的好意,可我沒法把扈氏祖業全給拋了,你就別攙和進來了。莊期,前年在矽州時,我很想把你帶回縉州,但你不肯。現在,我看你們……不如,你跟著我吧,縉州雖小,再建一個紫星臺還是綽綽有餘的。”

莊期抽了抽手,扈爍不鬆開,一時場景十分尷尬。

“莊期,你別擔心,我沒有非分之想,你若真不願意我也不會強迫。只是,你為什麼非呆在乾元軍?蓮花就是開在水裡的,胡楊就是長在沙裡的,你這樣的人不該染一身血的。我若是遲衡,一定不讓你出府,一定不讓你有一丁點兒危險。遲衡這人,不再是以前的遲衡,他比以前有城府多了,也無情了許多,在他手裡你會不會受委屈?”

莊期笑:“哪跟哪。”

扈爍鬱悶地鬆開手:“真是不知道你為什麼喜歡他!他真有這麼好嗎?”

莊期尷尬,目光遊移了一下:“有這麼明顯嗎?你要是和他呆久了也會喜歡的,他很好,對朋友道義,對情人專注,對屬下不吝教導。最重要的是:他有遠見有手段,讓這些人都留在乾元軍。你若來乾元軍就會知道,天外有天,豁然開朗!”

“……你的這些讚揚真泛。”

侍者端著葡萄過來。

縉州產的紫葡萄個大,色重,奇甜無比。莊期摘下一顆,含入嘴裡,一股甜絲絲的涼意沁入心脾,甜中還有一絲酸,讓人吃了才想吃。他憶起舊紫星臺旁也有許多奇樹,有一顆極酸的葡萄,每年都是青色的,幼時不曉事,常摘來吃,別人都嫌那株酸,他偏偏喜歡。

扈爍一眼不眨,忽然說:“你常年跟隨遲衡?參領在乾元軍中是一人之下?”

莊期搖頭:“只是輔佐武將的文職,平時並不在他身邊。”

“那是輔佐誰?”

莊期瑩白的臉色微紅,他雖封職參領,但卻沒有像景朔溫雲白等人一樣分派到固定主將身邊,這一次縉州之行也是容越強行從石韋身邊要來的,遂含糊地說:“有時是我師弟,有時是石韋將軍,有時是岑破荊將軍。”

“麻行之呢?”

莊期坦誠道:“遲將軍說我能力不及,還不足以以一人之力輔佐主將。”

扈爍湊前調笑道:“你本來就不該在軍營的,假如扈氏真的併入乾元軍,我一定向他討要你做我的參領。”莊期這人就像道觀中的神像一樣,不需要笑,不需要怒,只需要靜靜地端坐著,等待俗世人間的香火供應就好,為什麼要跟著遲衡南征北戰徒染一身汙血呢?

當晚,莊期與遲衡說了扈爍的回答,遲衡沉吟道:“咱們明天可以走了。”

莊期訝然:“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