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忽然暗了下來,安妮終於安然的降落在鳳凰星的地表上。
如同上次到白鳥星一般,離開之前必須先對時間,白鳥星與地球差不多,一天也是將近二十四小時,但是鳳凰星可不同,一天三十個小時,也就是說,鳳凰星的八天大概是地球的十天,而據說鳳凰星上的一年大約是地球的兩年,所以一年共有五百八十多天,其中不分月,以八天為一週分七十三週。
到了鳳凰星,在飛行中的相對速度影響之下又失去了五天,所以現在該是無元七三三年六月二十一日,也就是鳳凰三十八年第五十四周的週一,現在該是正好剛剛趕上鳳凰星秋季的尾巴。
在安妮的控制下,陳信等人收發機上的時間也跟著作調整,下得卓卡,眼前的基地與地球上和白鳥星上的軍事基地完全不同,四面斷壁殘垣,雖然四處別無雜物,不過遍地都是一塊塊早已凝固的褐色血跡,可以想見當時攻下這座大型雷射基地的時候,戰況是多麼激烈。
在剌目的白色太陽照耀下,眾人迅速的在安妮前的一塊空地上列隊集結。
隨後又是一連串的問候和勉勵,其中讓陳信最為注意的自然是自己父親的訊息,不過在臨時總部的總司令口中,倒是沒聽到任何相關的訊息,集會結束後,四散休息,在一小時後重新集合,有任務分配。
陳信和趙可馨兩人在初定情之後的第二天就被編上安妮號,卓卡上的十來天,兩人獨處的機會其實也不多,而最後兩天陳信又必須專心的與戰務總長學刀法,更是有些冷落趙可馨,在略作收束後,這時兩人手拉著手向著空地東首一棟破舊的三層樓建築物走去。
兩人也是少年男女,初嘗相愛的甜蜜,直恨不得整天黏在一起,只想尋個沒人的地方說兩句貼心的話兒。
眼前的樓房是一棟舊式的四方建築物,一樓的牆壁幾乎都已破碎,散落一地,直接可以看到樓房後基地的圍牆。穿過樓房,兩人走到樓房後一塊尚未倒塌的殘垣和圍牆之間站定,眼看四下無人,兩人雙目相對微笑了片刻,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什麼。
吉吉和樂樂這時乖巧的不出聲,陳信眼望著面帶甜笑的趙可馨,兩人的距離是越來越近,直到陳信的眼中只看到她的雙眼,耳中傳來的是她細緻的呼吸,鼻中聞到的是她若有若無的香味。
陳信心中還在想,怎麼女孩總是有那麼些不知從何而來的香味?聞了又挺舒服的,陳信目光低了下去,這時滿眼都是她紅豔豔微顫的櫻唇,陳信快要醉了,她靈動的雙眼是為了誰緩緩的閉上?她姣好的面容是為了誰緩緩的揚起?
陳信輕輕的觸著、含著她的唇,這時輕輕摟著是她纖細的腰,頸上環繞的是她柔若無骨的手,終於兩人容不下任何空隙的緊緊相擁,剎那間軟玉溫香抱滿懷,除了兩人逐漸急促的喘息聲,世間再沒有別種樂章。
是誰說過女孩是水作的?可馨的身體似比水還要柔。
是誰說過女孩的吻如櫻桃?可馨的唇似比櫻桃還要甜。
陳信全身似乎充滿了欣喜,陳信的唇,緩緩的移動著,移上她的臉,移上她的眼,移上她的耳,可馨渾身一軟,陳信連忙緊了緊雙手,兩人臉頰相貼,耳鬢廝磨,為什麼再美好的親吻也終將結束,再甜蜜的相擁也終將鬆手?捨不得啊……捨不得啊,我捨不得輕輕的放開你,我只想用力的擁著你。
良久,趙可馨緩緩抬起頭,陳信才不舍的微微放鬆雙臂,兩人深深的相視,彷彿要將對方的面孔鐫刻到自己的心底,趙可馨伸手輕輕的捧著陳信的臉,含笑的說:“這是我認識的陳信嗎?這是我喜歡的陳信嗎?”小妮子又有花樣了。
“不像嗎?”
“不像,不像……”趙可馨微側著頭說。
“怎樣才像?”
“還要再確認一下……”趙可馨雙手一緊,兩人的唇再一次的接合。
丁香暗吐之間,管它滿天秋風颯颯,歡欣和喜悅好似狂潮,將兩人緊緊的淹沒。
忽然隱隱傳來人聲,兩人再不捨也只好依依的分開,這時從前方樓房的轉角走進了三個壯實的身影,陳信一看階級,雖然同是一級士兵,但是想來該是前輩,於是向著他們點頭打了個招呼,三人倒是愛理不理,目光向兩人打量片刻,中間一位身材較矮,臉型瘦長計程車兵懶懶的說:“你們兩個是新來的?”
陳信點點頭沒出聲。
“噢,原來是席考軍區的?”那人接著問。
“我們是從地球上來的。”陳信回答。
對方三人互視一眼,笑了起來,右邊的一個胖子指著陳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