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明川微微愣住,他的小夫人想的太遠,而且依然是為他著想,甚至甘願委屈自己,這讓他如何不心疼,又如何捨得?
“路青,你真傻。”
玉明川閉了閉眼睛,抱著路青來到床邊,將她放了上去。
“我有句話,放在你這裡,如果你不願嫁我,那我此生都不會再娶,就讓玉家,絕後了吧。”
聽到這話,路青猛然抬頭,一臉震驚的看向玉明川。
這種話能隨便說的嗎?
玉家幾百口人,就剩他一根獨苗了,他要不娶妻,那真的是絕後了,現在這混蛋居然把這個重擔,不,這個重任,甩到她身上來,這混蛋度絕對又升了一個等級。
“玉明川,這世上有無數女人可以給你生孩子,居民區裡給你提親的也有好幾十了吧,你隨便納來兩個,也能給你生一群,別找我!”
看著路青突然恢復了精神,玉明川心中一陣竊笑。
“看不上。”
“我也看不上。”
“原來夫人的審美跟為夫一樣。”
“屁,我說看不上你!”
“你再看看?”
說著,玉明川突然後退幾步,三下五除二,一身衣服就脫了個精光,映著燭光,對著路青展示起來。
路青張大了嘴巴,完全不知道說什麼才好,這混蛋是要來勾引她了嗎……
“夫人說說看,你是哪裡看不上,就用你枕下的那把刀,割下來就是。”
玉明川邁著瀟灑的步子,走到床前,就這樣直喇喇的站在路青眼前。
路青一張臉突然就紅了起來,玉明川本就高大,這樣站在床前,而她坐著,那個位置,簡直是剛剛好,而且眼看著,她就要碰到某不可描述區域了。
“離我遠點!”路青扭頭一推,就把玉明川推一邊去了,卻聽到玉明川突然低低沉沉的笑了起來。
“夫人捨不得的話,那為夫可就認為夫人全都看得上了,等這事完了,夫人可不許食言。”
玉明川慢條斯理的穿上衣服,優哉遊哉的拉開臥室房門,走了出去。
毫無意外,門口蹲著三個人,都死死盯著玉明川。
“你們護衛的不行,我進去了都不知道。”
甩下這句話,玉明川下樓去了。
接下來的數天,玉明川都一付志在必得的模樣,還專門派出了人,去打探李良的訊息。
路青也比原先的狀態要好的多,雖說玉明川提的那件事她根本就沒答應,可心裡還是隱隱的期盼玉明川能像他承諾的那樣,把一切都做好。
現在天氣漸漸變涼,路青再次回到天工院,開始講一些後世常見的小工藝,同時也繼續編纂天工院的書冊。
兩邊相安無事,只有那些提親的,完全狂暴了。
因為不管是玉明川還是路青,都不給他們任何迴音,而那二人,似乎也沒有複合的跡象,這可急壞了那些妙齡女子,以及無數年輕士人。
姜風每天都在留意天工院的課程,就期盼能見到路青的那一天。
不過他最終只上了一次路青的課,就被玉明川給調走了,因為玉明川的計劃並沒有改變,還要繼續收攏祁連山中的羌人部落,姜風就是一個遊說他們的最佳人選。
於是姜風開始了三天兩頭去祁連山內聯絡那些部落的任務,再也沒時間去上課了。
不過也有人不消停,比如李雲,他總是會出現在路青的必經之路上,次次都是“偶遇”,路青不以為然,可李雲卻在某天突然拉了肚子,險些拉掉半條命,從那以後,很長時間都沒有在大街上出現。
也就陸尚,開始越發頻繁的去醫館,美其名曰要多照料一下亡兄的未亡人,結果被方繼明給修理了一頓,才老實了一些。
葉秋卻隱隱覺得,陸尚來她這裡別有目的,只是暫時還看不出。
她對這個“小弟”,從來就沒有好印象。
入秋沒多久,朱飛傳來了第一個訊息。
他們已經到了河東,跟薛彥碰上了頭,悄悄的去圍了李家,卻發現,李家現在一片死氣沉沉,聽說最近他們家有一半人都生了一種怪病,先是精神不振、四肢無力,而後渾身水腫,沒用多久,就死了十幾個人。
關鍵是,這病還會傳給別人,幾乎所有的郎中都束手無策,老百姓也害怕,現在李家附近已經沒人敢住了。
李致暫時還沒回到李家,他們決定就不遠不近的圍著李家,守株待兔。
還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