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一絲不掛,這個士兵居然膽敢闖進來!
“滾出去!”
李致抓到一條毯子蓋住身體,便衝士兵怒喝。
那士兵卻不敢出去,臉色驚恐不已。
“夫人,著火了,著火了!”
“哪裡著火了?撲滅就是!”
李致開始找她的衣服。
昨夜鷹王太狠,她的衣服被撕裂了不少,也不知還能不能穿。
“整個城牆都失火了,用水也無法撲滅,還會越燒越旺,已經燒死好多人了……”
“什麼人放的火?”李致顧不得穿衣服了,趕緊使勁推鷹王,卻沒想到這人昨夜如此勇猛,現在卻睡的跟死豬一般,這麼大聲都叫不醒。
“姜風回來了,還帶了一大堆援兵,就是那些人放的火,還在城門外叫罵,讓我們……讓我們……將夫人您交出來……”
聽到這話,李致一驚,姜風怎麼會請援兵來?他不是藏起來了嗎?沒吃沒喝也跑不遠,西海東邊的鮮卑部落正自顧不暇,應該也不會來,那是……
“那些援兵什麼打扮,是漢人還是羌人?”
“回夫人,為首的是一個跟姜風差不多高大的漢人男子,手握一把七尺長刀,力大無窮,一刀就能斬殺數人,只等城門燒掉,此人怕是就要帶兵衝進來了……”
士兵面如土色,說著這話,還不住的發抖,顯然是被方才的情形嚇到了。
李致也被嚇到了,這人不會是別人,只能是玉明川,她記得玉明川當初去打仗時,特地背上了那把長刀,當時她還暗地裡覺得這刀太長,用起來不方便。
“你下去吧,速度帶人守住城門,我馬上將王上叫醒,他會做安排的。”李致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對這個還在篩糠計程車兵下了命令。
那人趕緊行了個禮,就跑了出去。
李致轉頭再次看向鷹王,很好,這樣都叫不醒他。
快速找到她的衣服,又將房中的肉乾果品一併用毯子包起來,再將架子上擺著的玉器黃金拿幾個裝進包袱裡,李致快速奔出了“王宮”。
不是向城門,而是向城後險峻的高山。
將近五更的時候,最擅隱藏的雷隱和朱飛,趁著羌人士兵在此刻最疲憊,悄悄溜到城牆下,開始往下面的木頭上澆石油腦。
一溜兒下去,幾里長的城牆下面,全被刷了一遍。
等玉明川那邊作為訊號的火把點起來,雷隱和朱飛,一人一頭,將火摺子開啟,點燃了城牆。
幾乎是瞬間,整個城牆就燃燒了起來,羌人士兵大呼小叫,驚恐不已,紛紛提水過來想要澆滅大火,卻不料那火沾了水反而越燒越大,上面的木頭也全部開始燒起來。
守衛城牆的兵士趕緊都跑了下去,在一個頭領的帶領下,組成一個小隊,開啟城門,就準備去迎戰外面的敵人。
他們以為,這一定是姜風乾的。
也知道姜風的人已經很少,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所以,才敢如此放心大膽的跑出去,結果,他們遇到了玉明川。
領頭的不知玉明川的本事,而且玉明川這時並沒有讓所有兵士都從樹林裡出來,不過和姜風帶著不到兩百人站在城牆不遠處。
於是,羌人們衝了過來。
玉明川的陌刀也揮了起來。
路青原先是被要求待在樹林裡的,可當她看到玉明川在戰場上殺人的時候,心中莫名的熱血湧動。
每次看到他被人圍攻,有人從他的後背方向衝過去,她都緊張的攥緊了手指,生怕他萬一沒發現,被人砍了。
這種提心吊膽的感覺,讓她不知不覺,就走出了樹林。
兩把雁翎刀抽出來,衝進了戰場。
原先一大波羌人正被玉明川給殺的肝膽俱裂,一扭頭,又來了一個小個子殺神,刀子沒那麼長,可是有兩把,那砍人的速度絲毫不比這個大塊頭殺神慢,而且,小個子還一步步殺過來跟大塊頭會合了。
“夫人?你怎麼過來了?”玉明川眼眸中溢滿驚喜,卻又有些責怪。
“玉明川,我記得你跟我說過,戰場有人護衛你的後背的,人呢?”路青雙刀一舞,又一個羌人的胳膊飛了出去。
“那夫人是特地來護衛我的後背的?”
笑意已經染上話語,玉明川笑的一臉燦爛,路青都怕這傢伙在這種情況下犯渾了,早知道就不過來了。
“別這麼多廢話,殺敵要緊!”路青不再看他,而是全神貫注盯住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