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路青專注她的天工院,而玉明川則帶著薛彥熟悉他們新發明的各項東西。
比如馬鐙馬掌。
“明川兄,這些東西,都是路青弄出來的?”在馬上踩著馬鐙與玉明川對練一陣後,薛彥現在還有些飄。
踩著這個東西,就可以在馬上穩穩的戰鬥,甚至拿著長槍揮擊,也不用擔心落馬,那個小丫頭的腦子是怎麼長的呢?
玉明川點點頭,一臉的驕傲。
“她到底從哪來的?你問出來了嗎?”
對此,薛彥已經越來越好奇了。
“不告訴你。”玉明川眯著眼掃了一眼薛彥,繼續帶他看輔兵用鹽鋪在羊肉豬肉上制軍糧。
“哪有你這樣做兄弟的,什麼都不讓我知道……”
“是啊,哪有你這樣做兄弟的,居然總是打聽兄嫂的事情,你居心何在啊?”
玉明川抬起了下巴,恨的薛彥牙癢癢。
“你等著,哪天我親自問她去。”話沒說完,薛彥就縱身一躍,遠離了玉明川。
“你只要敢私自接近她,青刀全部收回。”
“別別別,我就說著玩的……”
薛彥停下腳步,一臉諂媚的看向玉明川,玉明川滿眼的嫌棄,不過還是繼續帶他參觀去了。
路青最近又有些煩了,因為只要她授課,張丹一節不落,甚至,他還拿了個本子過來,全程做記錄。
而陳蒼崖則在一旁畫圖,把她的那些設施,都畫了下來,畫功了得。
看的路青都想把這人留下來,專門做工程製圖了。
直到有節課,路青教大家蒸饅頭時如何放鹼,這樣饅頭就不酸了,才見陳蒼崖的畫紙上沒畫東西。
張丹還是很仔細的記下了她說的每一句話,比那些光聽不記的小老百姓認真百倍。
每次下課後,張丹都會找到路青,問一些跟課程相關的問題,而且問的恰到好處,基本都是路青在授課時沒留意的細節。
將這些細節補充好,這堂課才算完美。
路青有種想把張丹的小本子搶過來印刷的衝動。
等天工院開辦一年,說不定他們還真能編一本《天工開物》。
不知道一千多年後的宋應星對此有何想法……(注:宋應星,明末《天工開物》的原作者)
來自各地的農戶,也有不少人是工匠出身。
在劉老漢給大家教授了編籃子的技藝之後,也沒見其他人去搶生意,反而老漢家的生意變得更好了,這些工匠,也開始把自己的技藝放在天工院教授。
他們這些一輩子在底層摸爬滾打的,能被人叫一聲先生,這輩子也值了。
更何況,每次坐在第一排聽課的,那可是涼國的皇子啊!能被皇子叫一聲先生,那不就是帝師了?
這簡直就是祖墳上冒青煙的好事,在眾人知道張丹的身份後,熱情越發高漲。
於是,在天工院開設一個月之後,桑蠶,織布,種植,漁獵,甚至如何給牲口配種接生,都有人出來教授。
還有一位老爺子,說是御廚出身,硬要教給大家如何烹製御膳,尤其面前就有一位皇子,老御廚就更想顯擺一番自己的廚藝了。
結果因為大家都還窮的在溫飽階段,根本就找不到那些材料,一鬨而散。
讓老御廚很是傷心。
路青有些不忍,就把老御廚請到兵士區,跟他交流了一番就地取材如何烹製美味後,老御廚受到極大啟發,打算過三個月再來授課。
有個叫郭俊達的胖子,在天工院開課一個月後,教授如何做生意,引起了路青的注意。
這個胖子腦筋非常靈活,記性也極好,西域各國產何物,什麼價錢能收到,到了中原各地又能賣出什麼價格,一路上消耗幾何,最終到手多少,隨口就來。
於是,晚上躺在床上時,路青把這事跟玉明川說了。明顯這人更適合抓給劉辰玩去,劉辰雖然也比較擅長做生意,可跟這個胖子一比,直接被秒成渣了。
“夫人覺得好用,儘管帶來好了,為夫一切都聽夫人的。”玉明川面帶笑意,撫著路青的脊背,動作悠閒。
“呸,心裡樂開花了吧。玉明川,我覺得你越來越腹黑了,你老這樣坑我不厚道的你知道嗎?”路青一把打掉他的手,感覺自己又變成貓了。
“乖,叫玉郎,夫人這麼能幹,為夫真是有福,哪裡會坑夫人。”說著,玉明川貼緊了路青,把她摟在了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