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又不是毒藥,這可是滋陰聖品,我總共也就有兩瓶,一瓶我自己用,這瓶就送你了,換你借我的那把匕首,就這麼說定了。”
說罷,葉秋轉身就要走人,走到門口,又回了頭。
“不用多吃,最多半個月一粒,不然浪費。”
說罷,葉秋就走沒影了。
路青這才想起,用一把匕首換一瓶藥,除非這藥能起死回生,不然哪值那麼多錢?
那匕首可是隕鐵打造的啊!
想起上次見葉秋用那把匕首切藥材,路青突然一陣肉痛,敢情她拿了匕首不是用來防身,是用來切藥材?
暴殄天物!
這時,玉明川卻遞過來一杯水,讓路青把藥丸吃下。
“昨夜是有些過頭了,要不我們一個月來一回吧,夫人先吃了藥再說。”玉明川笑的很賊,想起路青昨夜那個模樣,他就想再把她好好揉捏一番。
路青已經懶得回嘴了,乖乖吃了藥,又起來洗漱一番,吃了早飯,然後又趴回床上了。
李良來了,玉明川出去跟他商討軍務,路青便開始一個人死睡。
也不知什麼時候,突然聽到外面馬蹄聲一片嘈雜,路青猛然驚醒。
難道打仗了?
匆匆穿上狐裘跑出去,路青就見不少傷者正被人從馬上抬下來,葉秋帶著一大隊醫療兵速度極快的將他們往營帳裡抬。
“發生了什麼事?”路青抓住守在門口的霍荊就問了起來。
“牒雲漠和姜風不是去了姚弋仲那邊,回來的路上,被數千人馬偷襲,死傷慘重,五百人只逃回了一百人,姜風重傷。”
什麼?
“是什麼人乾的?”
“我不太清楚,牒雲漠已經和老大去了那邊營帳開會,所有參軍都已經去了那邊。”
“走,我們也過去!”
說著,路青就大步跑去了專門用來議事的營帳。
還沒到營帳旁邊,就聽到營帳裡一陣陣激烈的話語聲,明顯有不少人激憤無比,要打回去。
“玉將軍,那些人不是姚弋仲的人,他們沒必要答應跟我們合作,轉頭又來殺我們,而且還派出了三千精兵,這些人明顯是想把我們滅口,死無對證,到時候我們一定會把罪責推到姚弋仲身上,去找姚弋仲報仇,而對方則坐收漁翁之利!”牒雲漠難得言語犀利,似在反駁什麼人。
“那以牒雲參軍之見,襲擊我們的是誰?”一人問道。
“是氐人蒲洪。”牒雲的語氣非常確定,還有些咬牙切齒。
“我萬劍城從未與氐人為難過,他為何下此毒手?”又有一人提問。
“唇亡齒寒,一旦我們得了姚弋仲的支援,隴西的勢力平衡就會打破,於是他們最後作為那個被攻破的,不如先拉上姚弋仲來墊背,可惜他低估了萬劍城的實力,以為三千人馬必然能將我們全殲,卻不曾想,我們殺了他們近兩千人之後,還能逃回來。”
牒雲漠似乎鎮定了下來,開始侃侃而談。
“那你們為何不趁機擄個他們的人來問問,一問不就知道是誰的勢力了?”不知是誰問了這一句,馬上引來議論紛紛,還有一陣叫罵聲。
“劉參軍你這話就好笑了,當時姜隊率危在旦夕,還有一千多人在追殺我們,我們逃命已經吃力,你還想我們抓個他們的人,你這是懷疑我說的是假話嗎?”牒雲漠的語氣又開始冷了。
“可現在憑空猜測……”那人的聲音有些弱了下去。
“我贊同牒雲參軍的推測,姚弋仲是羌人,想必也早已聽說了我萬劍城解救了三個羌人部落,拿下枹罕城的事情,只要不是不識時務之人,都會選擇與我萬劍城交好。
除非是劉曜已經說服了他們,讓他們與我萬劍城為敵,可即便如此,他們也不會選擇在使者回城時圍殺他們,此地距離關中還有數千裡之遙,劉曜的勢力一時還夠不到這裡。
就算姚弋仲已經是劉曜的盟友,他們的最佳策略,也不是得罪我們,而是虛與委蛇,隔岸觀火。”
玉明川一出聲,營帳裡的嘈雜聲瞬間便息了下去,在帳外的路青也舒了口氣,她還從沒在軍事會議上見過這麼多人在吵,以往大家商議事情時,基本沒什麼分歧。
看來還是她太天真了,而且對這方面也真的不瞭解,也許今後她該多參與一些,就算自己不會拿主意,最起碼知道別人想要幹什麼。
“玉將軍所言甚是,屬下正是這個意思。”
牒雲漠再次出